第380章 饮鸩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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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凌黛儿便去了郡主府。
她没有进郡主府，就在外面等夏馨月。
“小姐，那施振锋敢不答应？”幻香说道。
她见自己小姐似乎有些心事，不由说道。
“就是，神风镖局现在根本没人敢帮。”琵琶说道，“要是错过这次，他的‘神风镖局’就不再是他的了。”
其他几女也是纷纷点头。
在她们看来，自己小姐多半还是在想神风镖局的事。
其实，这次小姐亲自出马，施振锋能不答应？
要是拒绝了，大概真没人敢去帮他了。
他的两个兄弟身后有安平公主府和姜家的影子，就算其他一些镖局和势力想要染指神风镖局，可一想到这两大势力，他们也就放弃了。
所以这个时候，施振锋去找人帮忙，找人借钱，都遭到了拒绝。
谁敢为了施振锋得罪那两大势力？
嫌命长吗？
对施振锋了来说，他差不多是走投无路了。
“恩。”凌黛儿随便应了一声。
她现在可不是在想神风镖局的事。
对于神风镖局，她其实也没那么上心，没说一定就要拿下。
若是施振锋不同意，那自己也不会勉强。
大不了自己从其他镖局挖一些人过来重新成立一家镖局。
甚至可以直接挖走神风镖局的一些人马。
现在的神风镖局人心浮动，只要自己出手，相信还是可以挖过来大部分的人。
当然这是最后的手段，如果施振锋识趣的话，那就皆大欢喜了。
就目前来说，这家镖局主要还是会在洛阳附近行镖，倒也不用太大的名声。
至于江南东道那边，自己凌家已经有基础在，还用不上这里的镖局。
弄出镖局这样一桩事，就是让自己能够和小游接触罢了。
这个时候，夏馨月出来了。
凌黛儿看到小游跟在夏馨月身旁。
这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以小游和夏馨月的关系，夏馨月肯定是信任小游的。
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肯定会让他去做。
所以神风镖局这件事，她昨天就可以确定，夏馨月肯定会让小游负责。
那样一来，自己就能找到机会将九叠劲送出来。
小游以前在五神宗，她可以不用太担心小游的安全。
可现在小游不是五神宗的人，更是五神宗追杀的对象，那就不同了。
自己只能想办法让小游尽可能的提升实力，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不过小游现在在夏馨月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小游既然有灵龟胎息术，那么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夏馨月虽然没太大的势力，但她郡主的身份，注定在她府上当客卿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还是比较安全的。
“凌小姐，郡主请你去她的马车。”崔游过来说道。
“好。”凌黛儿笑了一声，下了马车，“陆客卿，我们以前是否在哪里见过？”
“咦？？”崔游脚下一顿，转头说道，“凌小姐，在下是第二次见到小姐，第一次是几天前，不知道小姐为何有此一说？”
“陆客卿，别在意，刚才看你的背影有些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凌黛儿摇头叹息了一声道。
崔游倒是没有吭声了，只是在前面走着。
他心中却是大吃一惊。
难道说自己的身影真的被凌黛儿看出什么了？
哪怕她没认出自己，可说起了自己的背影，难道说自己的背影真的会被熟人认出来？
这倒是要注意了。
凌黛儿这倒不是随口说说的。
小游的伪装还是很成功的，要不是他的这把刀引起了自己的注意，自己恐怕还无法发现他的身份。
不过这不代表小游的伪装就万无一失了。
至少背影方面还是有些缺陷。
自己这么一说，相信小游会注意。
神风镖局并不在洛阳城中，而是在离洛阳城三十里外的神风镇上。
本来那里并不叫神风镇，由于神风镖局声名远播，后来就改名神风镇。
神风镖局在神风镇的中央位置。
施振锋带着十几个人已经在镇外几里外的一处路口等候了。
施振锋四十多岁的年纪，可鬓角已经花白，精神并不是太好，有些憔悴的样子。
可见神风镖局的事给了他太大的压力。
“总镖头，你真要这么做？”
“震虎叔，如果他们能够信守承诺，我想我们没其他的选择了。”施振锋叹了一声道。
他们两人离身后的人有十几丈远，声音又压低了，倒是不会被后面的人听到。
卢震虎是神风镖局的副总镖头，也是前总镖头，施振锋父亲的结拜兄弟。
所以就辈分而言，他还真是施振锋的叔叔。
平时施振锋也很敬重卢震虎。
尤其是神风镖局剧变之后，卢震虎还能留下帮自己，施振锋心中更是感激。
卢震虎身为前总镖头的结拜兄弟，又是副总镖头，在镖局中有很高的威望。
所以当他留下支持施振锋的时候，才让不少人也留了下来。
要不是卢震虎，恐怕没多少人还会留在神风镖局。
“总镖头，你相信他们真只是为了借神风镖局的名号吗？”卢震虎问道。
他并不赞同施振锋的打算。
“震虎叔，我知道你的担忧。”施振锋答道，“可这一关要是不过去，神风镖局的牌匾马上就会落在那两个混蛋的手中，你说我还能怎么办？不管对方是不是真心的，至少可以让我们喘口气。饮鸩止渴？我又何尝不知？万一对方真只是借神风镖局的名号呢？怎么说都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卢震虎嘴巴张了张，最后没有出声。
他知道施振锋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正如施振锋所言，眼下的神风镖局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现在只能寄希望对方能够信守承诺了。
这样他们还能保住神风镖局。
“来了。”施振锋眯着眼，他已经看到远方出现了一队人马。
看样子，应该就是要过来找自己的人。
“停！”崔游手一抬，然后他独自策马前行了几步，高声道，“前面可是神风镖局的朋友？”
施振锋和施振锋已经带人朝着这边过来了。
“在下施振锋，率镖局众人在此等候诸位大驾光临。”施振锋答道。
“原来是总镖头，真是幸会。”崔游一抱拳道，“请稍等。”
崔游立即调头走到了夏馨月的马车旁。
“郡主，凌小姐，施总镖头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崔游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当然包括神风镖局众人。
“郡主？凌小姐？”施振锋心中愣了愣。
前几天和自己商谈的是凌家商号在洛阳的负责人孙吉凡。
当他得知是一个年轻的小子的时候，本想直接将他轰出去。
派一个毛头小子过来，这是太瞧不起神风镖局了。
可听下面的人说，那凌家商号在江南东道有首富之称，他才按下心中的怒火。
他现在就是缺钱，外面的债要是再不还，就无法交代了。
既然是江南东道的首富，那银两方面肯定不是问题。
他们既然派人过来，那自己不妨见一见。
当这个小子自我介绍的时候，让施振锋还是有些惊讶的。
在他看来，孙吉凡最多也就二十的样子，这样的年轻人能够作为洛阳分号的负责人？
不管对方是怎么当上的，若是这样的身份，那自己当然不好怠慢了。
两人就神风镖局的事商谈了几个时辰。
事后，他也派人专门调查过孙吉凡和凌家。
这一调查，他才知道孙吉凡的身份。
原本是孙家商号的天才，现在加入了凌家，被委以重任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孙吉凡的能力是被大家认可的。
至于凌家，自己神风镖局这点债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本来他以为这次还是孙吉凡过来找自己，可没想到忽然出现了郡主和凌小姐。
凌小姐的话，那应该是凌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凌家大小姐凌黛儿。
调查的时候，有关凌家这个小女儿，他当然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凌家现在的成就，大部分都是出自凌黛儿之手。
那另外的郡主是谁？
洛阳城中有太多的郡主，他现在根本猜不到到底是哪位郡主了。
“郡主，凌小姐，请！”施振锋急忙喊道。
不管对方是谁，还是要请对方去府上再说。
当夏馨月和凌黛儿在神风镖局门口下车的时候，卢震虎双眼大睁。
“总镖头，是永宁郡主。”卢震虎急忙在施振锋耳旁小声道。
卢震虎是认识是认识夏馨月的，毕竟那一次押送玉石的时候，他见过夏馨月。
听到卢震虎的提醒，施振锋立即反应过来了。
原来是永宁郡主啊。
没想到是她过来了。
想到她和安平公主的关系，施振锋心中倒是有些复杂。
自己神风镖局变成这个样子，和安平公主府还是有不小的关系。
可话又说回了，夏馨月现在和凌家的人一起过来，不知道是代表她自己呢，还是代表安平公主府？
施振锋暗暗叹息了一声，现在的自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先介绍一下。”崔游说道，“这位是永宁郡主，这位是凌家商号凌大小姐。”
“施振锋见过郡主殿下。”施振锋急忙行礼道。
在镖局等候的人都是脸色一变，同样急忙行礼。
江湖中人或许对朝廷官府不那么敬畏，可镖局有些特殊。
镖局是什么势力都不好得罪，面对一个郡主，镖局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不用多礼。”夏馨月淡淡地说道。
“郡主殿下，凌小姐，请！”施振锋恭敬道。
大厅的门关上了，在大厅里剩下五个人。
夏馨月，凌黛儿和崔游三人。
神风镖局这边就施振锋和卢震虎两人。
“施总镖头，前几天孙掌柜和你商谈的，相信你还是认可的吧？”凌黛儿说道。
这次商谈，自然是凌黛儿负责，夏馨月只不过是过来走个过场罢了。
“是的。”施振锋点头道，“不过我当着凌小姐的面，想要问问，你们凌家商号真只是借用神风镖局的名号吗？”
“当然。相信这点孙掌柜和你说得很清楚。”凌黛儿肯定道，“镖局中的人手，我们可以自己招揽，当然，原神风镖局的人也可以留下，每人的月俸在现在的基础上翻倍。”
这话让施振锋和卢震虎的眼角情不自禁抖了抖。
对方给予原神风镖局众人这么好的待遇，将来他们还会再跟自己吗？
可自己这边还真不好拒绝。
若是自己因为这个条件而拒绝，下面的人要是知道，人心恐怕是真的散了。
“还有一点在下有些想不通。”施振锋又问道。
“请讲。”
“凌家商号就不怕受到我神风镖局的牵累吗？”施振锋问道，“我神风镖局得罪太多的人。”
“若是怕的话，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凌黛儿笑了笑道，“郡主在这里，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不知道郡主殿下是？”卢震虎出声问道。
“郡主也有一份。”凌黛儿说道，“有郡主在，这些事你们大可以不必担心。再说，真要有什么事，也是我们担心才对。”
施振锋想想也是。
凌家商号要是没有把握的话，大概还不敢和自己合作，借用神风镖局的名号。
永宁郡主他当然是知道的，大家都觉得她没什么权势。
可她的地位还是有些特殊。
她在安平公主面前，很受宠，这就意味着安平公主府那边不会再为难神风镖局。
至于姜家，姜家现在还不会对皇家的人动手，尤其夏馨月还是太子的女儿。
所以姜家那边也算是摆平了。
只要这两大势力没问题了，其他的都是一些小问题了。
“那总镖头？”施振锋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总镖头自然还是你。”凌黛儿笑道，“不过镖局以后具体的事务就要由我们这边派的副总镖头负责。”
施振锋和卢震虎两人暗暗叹息了一声。
他们很清楚，自己这边有总镖头的名义，可实际上并没什么权力。
“当然，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们会争夺权力。”凌黛儿又笑道，“原镖局的人马还是归总镖头统领。若是需要总镖头那边的人，我们事先会和总镖头商量，总镖头可以拒绝，我们绝不强求。”
听到这话，施振锋的双眼微微一亮。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就是自己真的就做一个名义上的总镖头。
可没想到对方并没有剥夺自己的权力，自己这边的人还是自己统领。
卢震虎暗暗一叹，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第二天一早，凌黛儿便去了郡主府。
她没有进郡主府，就在外面等夏馨月。
“小姐，那施振锋敢不答应？”幻香说道。
她见自己小姐似乎有些心事，不由说道。
“就是，神风镖局现在根本没人敢帮。”琵琶说道，“要是错过这次，他的‘神风镖局’就不再是他的了。”
其他几女也是纷纷点头。
在她们看来，自己小姐多半还是在想神风镖局的事。
其实，这次小姐亲自出马，施振锋能不答应？
要是拒绝了，大概真没人敢去帮他了。
他的两个兄弟身后有安平公主府和姜家的影子，就算其他一些镖局和势力想要染指神风镖局，可一想到这两大势力，他们也就放弃了。
所以这个时候，施振锋去找人帮忙，找人借钱，都遭到了拒绝。
谁敢为了施振锋得罪那两大势力？
嫌命长吗？
对施振锋了来说，他差不多是走投无路了。
“恩。”凌黛儿随便应了一声。
她现在可不是在想神风镖局的事。
对于神风镖局，她其实也没那么上心，没说一定就要拿下。
若是施振锋不同意，那自己也不会勉强。
大不了自己从其他镖局挖一些人过来重新成立一家镖局。
甚至可以直接挖走神风镖局的一些人马。
现在的神风镖局人心浮动，只要自己出手，相信还是可以挖过来大部分的人。
当然这是最后的手段，如果施振锋识趣的话，那就皆大欢喜了。
就目前来说，这家镖局主要还是会在洛阳附近行镖，倒也不用太大的名声。
至于江南东道那边，自己凌家已经有基础在，还用不上这里的镖局。
弄出镖局这样一桩事，就是让自己能够和小游接触罢了。
这个时候，夏馨月出来了。
凌黛儿看到小游跟在夏馨月身旁。
这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以小游和夏馨月的关系，夏馨月肯定是信任小游的。
要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肯定会让他去做。
所以神风镖局这件事，她昨天就可以确定，夏馨月肯定会让小游负责。
那样一来，自己就能找到机会将九叠劲送出来。
小游以前在五神宗，她可以不用太担心小游的安全。
可现在小游不是五神宗的人，更是五神宗追杀的对象，那就不同了。
自己只能想办法让小游尽可能的提升实力，这样才能保证他的安全。
不过小游现在在夏馨月这里，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小游既然有灵龟胎息术，那么身份暴露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夏馨月虽然没太大的势力，但她郡主的身份，注定在她府上当客卿只要不出什么意外，还是比较安全的。
“凌小姐，郡主请你去她的马车。”崔游过来说道。
“好。”凌黛儿笑了一声，下了马车，“陆客卿，我们以前是否在哪里见过？”
“咦？？”崔游脚下一顿，转头说道，“凌小姐，在下是第二次见到小姐，第一次是几天前，不知道小姐为何有此一说？”
“陆客卿，别在意，刚才看你的背影有些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凌黛儿摇头叹息了一声道。
崔游倒是没有吭声了，只是在前面走着。
他心中却是大吃一惊。
难道说自己的身影真的被凌黛儿看出什么了？
哪怕她没认出自己，可说起了自己的背影，难道说自己的背影真的会被熟人认出来？
这倒是要注意了。
凌黛儿这倒不是随口说说的。
小游的伪装还是很成功的，要不是他的这把刀引起了自己的注意，自己恐怕还无法发现他的身份。
不过这不代表小游的伪装就万无一失了。
至少背影方面还是有些缺陷。
自己这么一说，相信小游会注意。
神风镖局并不在洛阳城中，而是在离洛阳城三十里外的神风镇上。
本来那里并不叫神风镇，由于神风镖局声名远播，后来就改名神风镇。
神风镖局在神风镇的中央位置。
施振锋带着十几个人已经在镇外几里外的一处路口等候了。
施振锋四十多岁的年纪，可鬓角已经花白，精神并不是太好，有些憔悴的样子。
可见神风镖局的事给了他太大的压力。
“总镖头，你真要这么做？”
“震虎叔，如果他们能够信守承诺，我想我们没其他的选择了。”施振锋叹了一声道。
他们两人离身后的人有十几丈远，声音又压低了，倒是不会被后面的人听到。
卢震虎是神风镖局的副总镖头，也是前总镖头，施振锋父亲的结拜兄弟。
所以就辈分而言，他还真是施振锋的叔叔。
平时施振锋也很敬重卢震虎。
尤其是神风镖局剧变之后，卢震虎还能留下帮自己，施振锋心中更是感激。
卢震虎身为前总镖头的结拜兄弟，又是副总镖头，在镖局中有很高的威望。
所以当他留下支持施振锋的时候，才让不少人也留了下来。
要不是卢震虎，恐怕没多少人还会留在神风镖局。
“总镖头，你相信他们真只是为了借神风镖局的名号吗？”卢震虎问道。
他并不赞同施振锋的打算。
“震虎叔，我知道你的担忧。”施振锋答道，“可这一关要是不过去，神风镖局的牌匾马上就会落在那两个混蛋的手中，你说我还能怎么办？不管对方是不是真心的，至少可以让我们喘口气。饮鸩止渴？我又何尝不知？万一对方真只是借神风镖局的名号呢？怎么说都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卢震虎嘴巴张了张，最后没有出声。
他知道施振锋做出这个决定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正如施振锋所言，眼下的神风镖局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现在只能寄希望对方能够信守承诺了。
这样他们还能保住神风镖局。
“来了。”施振锋眯着眼，他已经看到远方出现了一队人马。
看样子，应该就是要过来找自己的人。
“停！”崔游手一抬，然后他独自策马前行了几步，高声道，“前面可是神风镖局的朋友？”
施振锋和施振锋已经带人朝着这边过来了。
“在下施振锋，率镖局众人在此等候诸位大驾光临。”施振锋答道。
“原来是总镖头，真是幸会。”崔游一抱拳道，“请稍等。”
崔游立即调头走到了夏馨月的马车旁。
“郡主，凌小姐，施总镖头已经在这里等候了。”崔游说道。
他的声音不大，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当然包括神风镖局众人。
“郡主？凌小姐？”施振锋心中愣了愣。
前几天和自己商谈的是凌家商号在洛阳的负责人孙吉凡。
当他得知是一个年轻的小子的时候，本想直接将他轰出去。
派一个毛头小子过来，这是太瞧不起神风镖局了。
可听下面的人说，那凌家商号在江南东道有首富之称，他才按下心中的怒火。
他现在就是缺钱，外面的债要是再不还，就无法交代了。
既然是江南东道的首富，那银两方面肯定不是问题。
他们既然派人过来，那自己不妨见一见。
当这个小子自我介绍的时候，让施振锋还是有些惊讶的。
在他看来，孙吉凡最多也就二十的样子，这样的年轻人能够作为洛阳分号的负责人？
不管对方是怎么当上的，若是这样的身份，那自己当然不好怠慢了。
两人就神风镖局的事商谈了几个时辰。
事后，他也派人专门调查过孙吉凡和凌家。
这一调查，他才知道孙吉凡的身份。
原本是孙家商号的天才，现在加入了凌家，被委以重任倒是可以理解。
毕竟孙吉凡的能力是被大家认可的。
至于凌家，自己神风镖局这点债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
本来他以为这次还是孙吉凡过来找自己，可没想到忽然出现了郡主和凌小姐。
凌小姐的话，那应该是凌家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凌家大小姐凌黛儿。
调查的时候，有关凌家这个小女儿，他当然也得到了一些消息。
凌家现在的成就，大部分都是出自凌黛儿之手。
那另外的郡主是谁？
洛阳城中有太多的郡主，他现在根本猜不到到底是哪位郡主了。
“郡主，凌小姐，请！”施振锋急忙喊道。
不管对方是谁，还是要请对方去府上再说。
当夏馨月和凌黛儿在神风镖局门口下车的时候，卢震虎双眼大睁。
“总镖头，是永宁郡主。”卢震虎急忙在施振锋耳旁小声道。
卢震虎是认识是认识夏馨月的，毕竟那一次押送玉石的时候，他见过夏馨月。
听到卢震虎的提醒，施振锋立即反应过来了。
原来是永宁郡主啊。
没想到是她过来了。
想到她和安平公主的关系，施振锋心中倒是有些复杂。
自己神风镖局变成这个样子，和安平公主府还是有不小的关系。
可话又说回了，夏馨月现在和凌家的人一起过来，不知道是代表她自己呢，还是代表安平公主府？
施振锋暗暗叹息了一声，现在的自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先介绍一下。”崔游说道，“这位是永宁郡主，这位是凌家商号凌大小姐。”
“施振锋见过郡主殿下。”施振锋急忙行礼道。
在镖局等候的人都是脸色一变，同样急忙行礼。
江湖中人或许对朝廷官府不那么敬畏，可镖局有些特殊。
镖局是什么势力都不好得罪，面对一个郡主，镖局的人自然不敢怠慢。
“不用多礼。”夏馨月淡淡地说道。
“郡主殿下，凌小姐，请！”施振锋恭敬道。
大厅的门关上了，在大厅里剩下五个人。
夏馨月，凌黛儿和崔游三人。
神风镖局这边就施振锋和卢震虎两人。
“施总镖头，前几天孙掌柜和你商谈的，相信你还是认可的吧？”凌黛儿说道。
这次商谈，自然是凌黛儿负责，夏馨月只不过是过来走个过场罢了。
“是的。”施振锋点头道，“不过我当着凌小姐的面，想要问问，你们凌家商号真只是借用神风镖局的名号吗？”
“当然。相信这点孙掌柜和你说得很清楚。”凌黛儿肯定道，“镖局中的人手，我们可以自己招揽，当然，原神风镖局的人也可以留下，每人的月俸在现在的基础上翻倍。”
这话让施振锋和卢震虎的眼角情不自禁抖了抖。
对方给予原神风镖局众人这么好的待遇，将来他们还会再跟自己吗？
可自己这边还真不好拒绝。
若是自己因为这个条件而拒绝，下面的人要是知道，人心恐怕是真的散了。
“还有一点在下有些想不通。”施振锋又问道。
“请讲。”
“凌家商号就不怕受到我神风镖局的牵累吗？”施振锋问道，“我神风镖局得罪太多的人。”
“若是怕的话，我就不会来找你了。”凌黛儿笑了笑道，“郡主在这里，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不知道郡主殿下是？”卢震虎出声问道。
“郡主也有一份。”凌黛儿说道，“有郡主在，这些事你们大可以不必担心。再说，真要有什么事，也是我们担心才对。”
施振锋想想也是。
凌家商号要是没有把握的话，大概还不敢和自己合作，借用神风镖局的名号。
永宁郡主他当然是知道的，大家都觉得她没什么权势。
可她的地位还是有些特殊。
她在安平公主面前，很受宠，这就意味着安平公主府那边不会再为难神风镖局。
至于姜家，姜家现在还不会对皇家的人动手，尤其夏馨月还是太子的女儿。
所以姜家那边也算是摆平了。
只要这两大势力没问题了，其他的都是一些小问题了。
“那总镖头？”施振锋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
“总镖头自然还是你。”凌黛儿笑道，“不过镖局以后具体的事务就要由我们这边派的副总镖头负责。”
施振锋和卢震虎两人暗暗叹息了一声。
他们很清楚，自己这边有总镖头的名义，可实际上并没什么权力。
“当然，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们会争夺权力。”凌黛儿又笑道，“原镖局的人马还是归总镖头统领。若是需要总镖头那边的人，我们事先会和总镖头商量，总镖头可以拒绝，我们绝不强求。”
听到这话，施振锋的双眼微微一亮。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就是自己真的就做一个名义上的总镖头。
可没想到对方并没有剥夺自己的权力，自己这边的人还是自己统领。
卢震虎暗暗一叹，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