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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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婉婉在剧组的日子,似乎终于上了正轨。

    看着卢姐捧着大海碗吸溜面条,看着她妈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余婉婉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卢燕芷忧郁症似乎真的就被这碗面治愈了。又变成上辈子,那个让余婉婉很喜欢,大大方方,绝对不会为难底层小人物,能帮助别人就帮一把的卢姐了。

    不,事实上,卢姐现在对余婉婉可好了。弄得余婉婉都有点不好意思。

    余婉婉只是做了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好事。这些事余家男会做的,邱芸芸也会做的。然而,有些人的命运却似乎已经改变了。

    剧组的人开始悄无声息地对她好。说实话,余婉婉性格其实真的不怎么样,人很闷的。从来都不主动跟别人说话,打招呼。导演不找她,她都绝对不待往导演身边蹭,套磁,刷好感。

    结果,剧组里的人就是能把她夸成一朵花。还被她听到过。好像她是新时代好少年一样。夸得余婉婉好心虚。

    这就是她生存的圈子,有些人的态度是随着环境,随着别人而改变得。就好像剧组里的大多数人。还比如扮演她剧中未婚夫的刘克俊,刘克俊现在又开始围着她转了。想找她对台词,培养感情什么的。结果,俊芳又在玩她的幽默,还特意跟刘克俊来了一发。

    “我家余姐很忙,除了现在这个本子,还要准备下部电影的本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找我家余姐学习演技、对台词的。”面瘫脸俊芳再次模仿了经纪人大姐的姿态,摆了个茶壶状。摆明了劳纸就看不起你这个小新人,走远点,我家余姐的大腿不是你想抱就能抱的样子。

    “……”刘克俊没想到小助理俊芳会这么不给他面子!

    他怎么也是个当红偶像,粉丝也有很多了。可是,现在就连个小明星的小助理都能给他个没脸?

    再看那个余婉婉,那傻瓜又被她家小助理“唬”到了。

    实际上,现在剧组里,大家都知道余婉婉是个没用的。被欺负也会忍着,器量这叫一个大!成天被她助理抢吃抢喝,被欺负得都不行了,那还完全没脾气呢!

    她是傻瓜么?不喜欢这个小助理开掉就算了。作为一个艺人被自己的助理挟制,说出去都不好听。

    刘克俊就不明白了,像余婉婉那个呆了吧唧,不知道应酬,不懂得行业潜规则的菜鸟,怎么能那么狗屎运的抱到金大腿。而且更郁闷的是,余婉婉的金大腿不只是卢姐这个新抱上的。

    这两天来探班的人,让刘克俊受到了小小惊吓。不然,他能再过来扒着余婉婉这种不聪明的人么!跟一个不长进的人要怎么一起好好力争上游呀?

    刘克俊等了半天,到底还是失望了。笨蛋余婉婉甚至不知道帮他解围!就任由她的助理那个二了吧唧的俊芳,继续鄙视他!

    作为新生代的偶像,刘克俊真是受够了!再也不想理余婉婉了,转头就走了。

    大爷的,我一定非要抱着你这个蠢货么?别逗了,金大腿多得是,劳纸随便就能找一个。到时候,劳纸登上天台,粉丝数亿,你别来求我!

    从此,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别让我在看见你,蠢货!

    刘克俊灰溜溜的走了。他真要被余婉婉傻瓜二人组气死了!

    刘克俊刚走,余婉婉实在忍不住手痒,狠狠地拍了俊芳一把!“告诉你好几次了。你是个面瘫不要随便模仿别人!那一点都不适合你!”

    余婉婉觉得俊芳搞得过头了。刚见面的时候,那个除了肌肉明显发达,个性害羞而又安静,看起来很靠谱的俊芳哪里去了?

    亏她还对俊芳这个妹妹抱有很大的期待,以为她是个赵哥那样的技能满点,既能当保镖又能当司机,还能当助理。

    结果,俊芳她哥是人才没有错。

    俊芳却是个外表面瘫帅酷,实际说话很犀利,很喜欢搞笑,说冷笑话的家伙。她的冷幽默别人永远都不能理解。同时,她还是个吃货,有个永远都填不满的大胃!力气还超大。总是“奉旨”跟雇主抢饭吃。

    俊芳才跟了余婉婉几天,余婉婉觉得她已经瘦了。

    特别是这妹子还很厚脸皮的跑她家,跟她抢爸爸做得鱼。俊芳,俊芳,你怎么能够这么好意思的?人家妈妈随口邀请你,只是客气一下而已!

    奇怪的是,她妈妈和她爸爸都很喜欢俊芳的样子。

    然后,顾亮表哥今天早晨居然打电话告诉她,俊芳过了实习期。从今天开始正式做她助理了。做得好就升级成经理人。

    余婉婉听了这消息,很想喷血!俊芳是走了她哥哥的后门才合格的吧?

    “那又怎么样?就是因为你太老实,别人才喜欢踩你一脚的!这不是我说得,这是安总说得。安总原话是,‘小赵呀,婉婉没救了。以后就拜托你照顾了!’我刚才就是在照顾你呀!余姐!”俊芳理直气壮地说,面瘫脸显得特别正直。

    每次想讽刺她,吐槽她就叫她余姐。抢吃的时候就自由转换成婉婉。明明她比她还大两岁呢!你真是够了俊芳!

    “……”余婉婉再次被这人脸皮的厚度惊呆了。这也太没下限了!余婉婉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刚好沈曼霜听见了,忍不住笑出声了。“婉婉,你跟你助理感情真好!”

    “……”谁要跟她好。再抢吃抢喝,不给我留一半,立马开除掉!余婉婉在心底怒吼着。

    “余姐,你又不小心说出来了!”俊芳面瘫着脸插嘴道。我的认命不归你管,归你哥!

    “……”这简直就是要把安静老实的她逼疯的节凑!

    沈曼霜看着她们两个这样子都笑得不行了。

    剧组里有些人不管是她被排挤,还是受欢迎,始终都光明正大地站在她身边。比如说,沈姐,洪老师。

    不管她们是看在别人面子也好,随手之劳也好。余婉婉心里跟明镜一样。她是真心感谢着她们曾经对她付出的善意。

    她们其实也很喜欢余婉婉这个人吧?——看着沈曼霜脸上的笑容,余婉婉挺自恋地想着。算了,这次就放俊芳一马吧!

    而还有一些人,在她被排挤的时候,悄悄地对她伸把手。在她得意的时候,却消失在人群里。几乎让她把他们遗忘了。他们还是老样子,安安静静地呆在一边,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他们大多都是老演员了,辛辛苦苦演了很多年,都没冒出头来。总是在一些剧里打酱油,就算演员表上有他们的名字,也排在最末位。滚动出来的时候,尾曲都快完了才出来。或者干脆连他们的名字,都没有出现过。

    年轻时候的底线太死,或者长相太特别,或者得罪过小人,或者是个老黄牛一样的实干派。

    不是他们不热爱演戏,他们是太热爱了。

    所以,才能十年如一日地打着酱油,扮演着小配角,路人甲!或许,他们总是安慰自己,下部戏就能遇见我的伯乐了。然后,就这样一直蹉跎下去。他们始终都在坚持,没有放弃!他们其实只是太执着。只是对演戏入了迷!

    比如松哥和他在这部戏里的老婆,也是他现实生活中的老婆吴姐。

    余婉婉其实是认识松哥的。不是在现实生活中认识,而是从小到大,余婉婉经常在一些电视剧里看见松哥的身影!松哥曾经演过很多不同的角色。不得不说,松哥的演技实在太好了。演什么像什么?

    他演的奸角能吓哭小朋友。他演得小男人,能让观众看得落泪。他演的普通人,会让观众觉得这就是你也是我。我们随时都在生活中见到一个松哥。

    可惜,余婉婉和大家一样,只能说出他是那个背叛了师门的阴险大师兄。他是反派魔女手下,那个忠心耿耿的头号狗腿。他暗恋着那个恶毒女配,真心怜爱她。可惜,女配喜欢那个英俊的男主角。松哥在她看来就是一条狗!

    余婉婉记得那部剧里,松哥的死把邱芸芸都看哭了。“挑男人哪能直挑绣花枕头。这个女人不会有好下场的!”余家男就在一边狂点头!

    于是,大家记住了松哥演得一个又一个角色,却始终不知道他的名字。

    松哥每年几乎都有几部新作品。慢慢地余婉婉甚至产生了一种习惯,一在电视上看见松哥都会产生一种期待。不管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娱乐记者们甚至都懒得报道松哥的绯闻消息。他结婚,都没有人知道。

    他其实也的确没有什么好报道的。他跟吴姐结婚后,生了个儿子。他开始更加努力拍戏,试图用自己的方式,让他的老婆过上好点的日子。

    或许,他还曾迟疑过,要不要放弃这个梦想?

    一梦梦了十多年,把自己人生中最好的年华,放在这个永远都冒不了头的事业上!

    有了孩子,他是不是该清醒了?换个普通的工作,然后让儿子过上好点的生活?然而,他却始终放不下心中的这个梦。

    他就是这样的平凡。

    很多导演们都记住了松哥,愿意让他来剧组里演一些比较有难度的小角色。他的演技就是这样值得信赖!只是他总也红不了!

    没办法,混这个圈子的谁让你不够帅气,不够亮眼。长得瘦巴巴,一张黑黑的脸,眼睛小,炯炯有神又怎么样?观众看不见!你的机会永远都没有那些帅哥多!

    你拿过最佳男配角又怎么样?还不是继续打酱油演小配角?

    余婉婉之所以记住松哥的名字松小亭,是因为几年后,松哥得到了一次当男主角的机会。都没人看好的戏,导演找松哥来当男主角了!

    那部电影《追查》,根据真实案例改编,一个老实本分懦弱无能的父亲,他的儿子突然落水身亡。警·方判定这是一场意外事故。

    然而,儿子的死亡,让这个父亲唯一的希望破灭了。这个老实本分人,开始了不顾一切地追踪。想要知道他儿子到底发生了怎样的意外?

    随着真相慢慢地浮出了水面,这位父亲的三观也开始改变。性格也变得扭曲了起来。他决定要为自己的儿子复仇!

    于是,一个又一个的少年离奇死亡。学校里有个传说,这所学校被那个亡灵诅咒了……

    这部电影是个小众艺术片,根本没有多少票房。然而,松哥却凭着这样一部艺术片,成功入围了港岛的天马奖最佳男主角。

    如果松哥成功当上影帝,他的人生将会从此改变。长得丑还能火的人又不是没有!何况松哥也不是很丑!

    然而,天马奖却更青睐于另一位跟松哥一样,在影视圈已经拼搏了二十年,都没有大红大紫的老帅哥——保国新。

    保国新通过一部片子里的小男人的角色,为自己尽二十年的演绎生涯,迎来了第一尊影帝奖杯。

    保国新在拿奖的时候,动情地说,“有一个人,我们虽然不认识,但是心心相惜。老实说,这一次,我不觉得自己能拿到这个奖。因为我看了他那部片子,我成了他的影迷。感谢天马奖评委会对我的肯定。但是我想说,这个奖不止属于我,还属于松小亭。属于很多很多默默在影视圈奋斗的配角们。这次这个奖我拿,下次就轮到你们!小配角也会有春天的!”

    这位打酱油二十年打出来的影帝,一番话感动了很多观众,给很多战斗在影视圈最底层的演员带来了新的希望。他的人品也是圈内外公认的好。

    第二年,保国新主演的民国连续剧又为他赢得了视帝。

    第三年,他又因为另一部连续剧成了观众最喜欢的演员。

    四十多岁的保国新成功翻身,成了名副其实的男主角。

    然而,松哥,错过了天马奖。就算他得了俄罗斯电影节影帝,就算他的演技是个影帝级,又有什么用?华国没有人认这个奖的。

    华国媒体只关注世界三大电影节和国内各大电影节。

    其他的国际电影节,就算得了影帝,别人也记不住。媒体甚至不会拿一个头条来报导你!

    有时候,人和人就是这样,失之毫厘,差以千里。刚开始只是差了一小步,一抬头却发现,再也跟不上了。

    松哥在哪以后,继续打酱油,继续演小配角,继续演路人。

    就算演技好也没有用。仍是没人记得他的名字。

    余婉婉却记得颁奖典礼上,看着他坐在角落里流泪的样子。

    这个安静的,本分的男人无声地流下眼泪。没有人能记得失败者的眼泪。或许,电视台只是把一个他的眼泪,作为保国新登帝的妆点。

    #

    “余婉婉,我没听错吧?你是说你给我们公司挖掘了一个实力派演员?想让我签下他?”顾亮难以置信地看着余婉婉。他的妹妹他了解,余婉婉哪有这脑子?“那是谁来着?”

    “松小亭,松哥!”余婉婉一脸严肃地看着她哥。

    “35岁了,跑了十几年的龙套了。长期演路人配角打酱油,演奸角拿过一次最佳男配角。长成那样子,你叫我签他?”顾亮无语地看着他妹。

    余婉婉她终于疯了。这娃在剧组受了多大的气呀?脑子都不好使了?

    “可是,松哥演技很好,是影帝级的!”

    “你知道的,混娱乐圈的光有演技没用的!长得不好,可以人工修补,可是他都那么大年纪了,大概也不会愿意去整容!”他们公司里有的艺人就整过,微调过,这还真不算什么?

    她哥这是在埋汰人!实在太过分了吧!

    “给松哥个机会吧!你给他一个机会,将来他还你一个影帝!”余婉婉生气地双拳紧握,瞪着眼睛看着她哥。俄罗斯影帝也是影帝的。她真的没有说谎。

    “不要胡闹!”顾亮看着他妹这么执着的样子,实在说不出什么严厉的话。只是……

    “没有胡闹。反正英哥在捧人,捧谁不是捧,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

    “人和人不一样的。帅哥小鲜肉和老腊肉咸鱼干能一样么?”顾亮都不知道说他妹什么好了。余婉婉这是已经学会胡搅蛮缠了吧?

    “松哥人很好!他会任劳任怨地演好每一个角色。小鲜肉怎么能跟松哥比?松哥可以演幕后*oss,化了妆可以演英哥的爸爸!松哥很有实力的,演什么像什么!只要你肯给他一个机会!”余婉婉就差当场抱她哥大腿,苦苦哀求了。

    “……”顾亮特别无语地看着蠢表妹。

    怎么办?明明就不想签老腊肉,可是看着蠢表妹一脸恳求的样子。就完全不想拒绝她怎么破?

    郁闷得是,看着余婉婉这态度,只要他签下老腊肉,就得想办法给他弄火了。

    不火的话,她表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可是老腊肉都混娱乐圈混了十多年了。要火早就火了。这得是多大的挑战呀?

    顾亮觉得特别心塞!看着表妹余婉婉那么恳求地看着他!也罢!签就签!老腊肉以后可以演余婉婉的爸爸!谁让签的,谁负责捧!

    结果,顾亮还没说话呢。英哥突然推门进来了。

    “签就签呗。我捧他!反正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不在乎多个老腊肉来演我爹!”

    “噗……”顾亮被英少的突然袭击吓了一跳。倒是余婉婉先反应过来了。

    “英哥不愧是英哥!”说话就是如此霸气。余婉婉被英哥感动了。决定以后再也不嫌弃他花心污染空气了。

    “……”最大股东已经发话,顾亮就勉强答应吧!

    只是,英少你进来能先敲个门么?粉丝如果知道你性格其实很八卦,热衷偷听壁角会流泪的。

    于是,顾亮就亲自跑到剧组找松哥聊天了。

    没办法,他家蠢妹妹一口咬定松哥是个影帝级。他倒要看看这个长得这么个性的影帝级,有没有办法挽救一下?

    “影帝级?会不会是余婉婉想太多了?我们就在一起演了一幕戏!”小丫头就这么拼命捧他,这是要闹哪样呀?听了顾亮的话,松小亭都傻了。

    “她说,从小看着你演得戏长大,你演得很多角色,她都记得呢!衡山派大师兄,魔教圣女的属下,还有抗战剧里那个汉·奸。你演得太好,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没想到这么巧,你们居然在一个组里遇见了。我妹那人性格挺让人无语的,什么都不好意思说。见到偶像都不往前凑的。”顾亮笑呵呵地说着。

    跟松哥一聊天,顾亮就发现这人真的很不错。

    就是太低调,太谦虚了。也不懂得迎合别人!顾亮囧囧有神地想着,该不会因为脾气很像。余婉婉这个小丫头才喜欢松哥的吧?

    松小亭听了顾亮的话,眼睛不禁有些湿润。

    他入行15年了,演了几十部戏。都是在打酱油,演路人。还得过最佳男配角。

    没想到,现在大红大火的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居然视他为偶像?可以说他现在不止是感到荣幸,反而有些受宠若惊。

    他演了那么多小人物,居然真的有人记得他?能轻而易举说出他演得角色。还自称是他的影迷。

    这对一个演员来说,是莫大的肯定。

    本来,最近松小亭一直犹豫着隐退。他儿子要上小学了。他和他老婆长期在外面演戏,孩子交给他母亲带着。有的时候,几个月不回家,儿子都不认识他了。

    很多时候,他也在问,我在干嘛?我这么浪费时间,都在做些什么?干脆放弃就完了!这么大年纪了,还当热血追梦青年合适么?

    放弃了,一家老小过着普通平凡安静的生活。他可以陪在他儿子身边,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

    可是,他却娶了个很体贴,很能理解他,支持他的好老婆。

    他老婆不同意他就此放弃。她是个温柔的女人,跟着他辛辛苦苦很多年,从来不跟他要名牌包包,或者特别贵的东西。

    她自称是他的头号影迷。在他们相识相知相恋的这些年里,她一直在默默地支持他,鼓励他。本来演这部《世家风云》之前,两人就商量好了。

    吴敏枝决定不在做演员了。她想盘下他们家楼下的铺子,开个早点店。稍微改善一下生活。以此来支持她老公继续努力下去。

    松哥作为一个大男人不想要他的老婆,为了他的梦想,放弃她自己的梦想。为了家庭而牺牲。

    然而,吴敏枝却说,她其实不行的。

    她跟他不一样,她入行就是个绣花枕头,练了很多年也没出来。

    她要是想当花瓶抱个金大腿,倒是也能力争上游!可偏偏,她就是没有那么大的野心。

    认识松小亭之后,吴敏枝是真的爱他,欣赏他,甚至崇拜他!可以说,松小亭才是她在这个圈子,继续混下去的动力。现在她都30岁了。演技还是没有出来。

    “小亭,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有你这样的才华的。所以,让我放下吧!我和孩子在家等你,好不好?”

    松小亭注定要背负着他和他老婆两个人的梦想。

    吴敏枝一直认为,他真的只是需要一个机会。而现在,机会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近两年,很受新人青睐的红苹果要签他!红苹果公司的老总顾亮要亲自为他打造发展计划!

    松小亭被突如其来的馅饼,砸得晕头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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