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纳元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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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落地声响，两道人影出现在澶州城内一条小巷。其中一人似乎站立不稳，被另一人扶住，慢慢靠着墙角放下。
长吁一口气，刘琦看着脸色苍白，嘴里不断涌出鲜血的张环，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到是没想到，你这汉子武艺稀松，身体却是强壮，竟能支撑这许久。可惜......”
张环无力苦笑一声，艰难的从怀中掏出一块变了形的护心镜，扔到地上。
刘琦看了一眼护心镜，心中很有些吃惊的暗道：“那人掌力竟如此浑厚！这护心镜只一掌便凹陷至此。若非此物遮挡，怕是直接五脏具碎而亡。”
张环无力的紧了紧右臂抱着不曾放开过的襁褓。眼中带着恳求之色，对刘琦断断续续地说道：“多谢壮士援手......我自知......命不久矣。想必......想必壮士已知这孩子......”
刘琦未等张环说完，便出声打断道：“我知你意，我本是奉宫中刘娘子之命，来澶州送一样东西给陈军使，谁知竟出此变故。这孩子我定会安排妥当，你且留些力气，待我找郎中来，或有一线生机。”
张环闻言，先是露出惊讶之色，应是没想到陈余庆会与宫中贵人有旧。后突然面色一变，更是惨白，有些焦急地说道：“他叫......陈泽生......等孩子......孩子长大，烦请相告......江南......始新......新安......呃......新安......”
言犹未尽，双目圆睁，气息就此断绝。
“唉~~”刘琦一声长叹，伸手去抱张环怀中的孩子。谁知竟抱不过来，那张环虽死，可右臂一直紧紧地抱着孩子，根本无法拿开。
仔细一看，那孩子满面青紫，显然已经窒息。刘琦大急，对着张环尸身暗道一声：“得罪。”将其右臂掰断，方才将孩子抱出。
见孩子脸上青紫之色缓缓消散，呼吸趋于平稳，方才安下心来。随即有些诧异的自语：“也是奇了，这孩子居然未曾哭闹。”
刘琦从怀中摸出一个匣子，打开后取出一个非金非玉的圆珠，表面有许多凹凸不平，杂乱无章的纹路，似是天成，无丝毫人工雕刻的痕迹。
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见这孩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己，似带有审视之意。如此怪异的情景，让刘琦有些不受控制的脊背发凉。
压下心中的怪异之感，将手中圆珠往孩子襁褓中一塞。
也不管孩子能不能听懂，说道：“这纳元珠是宫中刘娘子入宫后就一直暗中查探的东西，应与你家先祖有关。特命我赶来交予你父。可惜......既然你父不知所踪，交予你也算了了差事。”
话音刚落，巷子里不知为何刮起了大风，吹得刘琦有些睁不开眼。
虽奇怪怎么突然刮起风来，却也没深想。刘琦俯身将张环死不瞑目的双眼闭合。
低头驻足默哀片刻，又暗道：“不知张环临死前未完的遗言说的是什么。罢了，且将这孩子安顿了，留下这只言片语，也算尽了心。”随即，轻轻一跃，抱着孩子消失在夜空之中。
然而刘琦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他将纳元珠塞入襁褓，接触到孩子皮肤的那一刻，这纳元珠竟发出淡淡的五色彩光。
似有灵性一般，沿着孩子的身躯滚落到丹田位置，缓缓融入，片刻就消失不见，不留丝毫痕迹。
在纳元珠入体之后，便产生一股吸力，将天地间的灵气不断吸纳入孩子的丹田。那突然而起的大风，便是吸纳灵气时引起的。同时，小陈泽生则缓缓闭上双眼陷入沉睡。
且当刘琦去闭合张环双眼时，张环尸身前的空气似有一阵不易察觉的微弱扭曲，转瞬即没。
要是换了三大绝颠任意一人在此，定会发现灵气异常。然而刘琦虽是少有的高手，但毕竟境界不到，根本感受不到灵气。
......
海棠庄，大宋皇帝行在。
“你说陈爱卿升天消失不见了？！”大宋皇帝赵恒一脸不敢相信，从御座上一跃而起，完全丧失了皇家应有的雍容气度。
面对皇帝以及寇准等一干大臣，杨延朗苦笑着回道：“若非臣和在场百余位军士都亲眼所见，臣自己也不敢相信。”
赵恒呐呐无言的呆立半晌，有心想问清到底怎么回事。可见下面几位国之重臣，一个个都满是惊异，无法回神的表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许久，才如同痴傻之人般问了句：“陈爱卿......陈先生这是......这是飞升了？”
随后，似乎回过神来，眼睛越发明亮，有些兴奋的继续问道：“那陈先生飞升之时，可有天降异香，地涌金莲之异象？”
杨延朗低着头暗自抽了一下嘴角，说道：“并无甚异象，只是飞到高处，随后消失无踪，不知去向。”
赵恒闻言，眼中光彩暗了些，接着问道：“杨将军可知，如何才能飞升成仙啊？”
杨延朗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官家，人修习武道，臻入化境之后，便有机会窥探天地至理，吸纳天地灵气，化真为罡；到此境界，已能人所不能，如同陆地神仙。
天下在此境界的仅有三人，陈......陈先生与其今日之对手江怀古，便是其中之二。也确有传说，勘破此境之后，便能飞升上界，成仙做祖；然时至今日，从未有人亲眼见过，因而臣不敢妄言。”
对杨延朗的回答，赵恒并不满意，复又问道：“依杨将军的意思，人若想飞升成仙，必要习武有成，方有此机缘，别无他法？”
问到这里，下首数位大臣哪里还能不知道皇帝的心思。正当杨延朗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寇准越众而出，说道：“官家，成仙之事虚无缥缈，皆是传说，不可轻信。”
赵恒见寇准出来，知道这位国朝宰相怕是要犯言直谏了，便想适可而止。
却又有些不甘的说了句：“传说唐初时道家高人李淳风，便是御六气而上天际，于霞光万丈中飞升。却从未有人说其会武，可见除习武外，应有他法。”
此话一出，赵恒心里就有些后悔，暗道：“要遭，何苦去触这老厌恶的霉头。”
果然，寇准满脸严肃的正要动作。一旁杨延朗似不想皇帝难堪，抢先而出，说道：“好叫官家得知，那李淳风并非一般道人，乃是当时天下有数的绝颠高手之一。
如今云台山三辰观便是他传下的道统，亦是江湖顶尖大派。且李淳风飞升之事并无实载，官家不可轻信。”
赵恒闻言，终是断了念想。说道：“此事就此作罢。只是，陈先生飞升之事该当如何？北伐之事又该如何定论？”
皇帝这两问一出，方才一直默不作声的丁谓说道：“官家，臣以为陈先生飞升之事不宜流传，恐遭有心人利用而惹出祸端，当令禁口。
还需掩盖陈先生入朝为官后的一切事迹，并放出消息传于江湖人，言其与江怀古比武，两败俱伤，不知所踪，方是解决之道。至于北伐......事到如今，当转为议和。”
还未等寇准和杨延朗出言反对，赵恒便又问道：“那斩杀萧挞凛的大功，该如何交代？”
此言一出，皇帝倾向议和的态度，越发明朗。寇准等主战派个个面沉如水，有些愤恨地看着丁谓。
心中暗喜，丁谓回复道：“据臣所知，当日曾有军头张环配合陈先生以八牛弩偷袭萧挞凛。如此，便言萧挞凛亡于弩箭，将此功归于张环即可。
据闻其与陈先生乃结义兄弟，陈先生既已失踪，由其义弟领其功，也算顺理成章。”
这时，一边的杨延朗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张环似已遭人毒手，如何领功？”
丁谓却哈哈一笑，道：“如此更好，官家只需给予追赠即可，少去诸多麻烦。”
“你！”杨延朗怒火冲冠，只想一拳打死这卑鄙无耻之人。可却被寇准死死拉住，转头一看，寇准疲惫的眼中血丝遍布，同样满含恨意；牙关紧咬，竟从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见他对着自己微微摇头，杨延朗方才作罢，心中一声长叹：“终吾一生，恐再无放马北地之时。”
皇帝赵恒对下方一切尽收眼底，轻咳一声，说道：“如此，禁口之事，便由丁爱卿去办吧。另，追赐张环为繁昌县开国男。至于议和之事......曹爱卿，便交给你吧。”
阶下一着红袍的官员出列应是。此人叫曹利用，字用之；能言善辩，为人慷慨有节志，深受器重。
吩咐完毕，赵恒又道：“战事至今，迁延已久，诸位爱卿都甚是劳苦。如今诸事皆毕，便都回去歇息去吧。丁爱卿，你暂且留下。”
皇帝下令，众臣自然尊令退去。待只剩下丁谓时，赵恒有些阴沉的说道：“丁爱卿，朕留你，只为嘱咐你一句话。”
皇帝赵恒甚少用如此语气说话，丁谓心中惴惴不安地回道:“官家请讲，臣洗耳恭听。”
“哼！”赵恒冷哼一声，说道：“朕希望丁爱卿以后莫要再自作聪明。不然......刑不上士大夫这话，在朕这里，未必有用。”
听闻这句话，丁谓如同五雷轰顶。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便是皇帝已自顾自离开了许久，也无法止住颤抖的手脚。
无力站起，只能静静地伏在地上。足足半个时辰，方才缓过劲儿来，摇摇晃晃地离开。
......
曹利用脑中不断盘算着该如何去跟辽国谈判，不知不觉就到了住处。他下了牛车，推门而入。穿过门廊，刚入后宅庭院处，便见一高大汉子背对自己站在院中。
曹利用吓了一跳，还没做出什么反应，那汉子便转过身来，笑道：“曹大人，一向少见。”
“刘都知......”
“砰！”一声落地声响，两道人影出现在澶州城内一条小巷。其中一人似乎站立不稳，被另一人扶住，慢慢靠着墙角放下。
长吁一口气，刘琦看着脸色苍白，嘴里不断涌出鲜血的张环，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到是没想到，你这汉子武艺稀松，身体却是强壮，竟能支撑这许久。可惜......”
张环无力苦笑一声，艰难的从怀中掏出一块变了形的护心镜，扔到地上。
刘琦看了一眼护心镜，心中很有些吃惊的暗道：“那人掌力竟如此浑厚！这护心镜只一掌便凹陷至此。若非此物遮挡，怕是直接五脏具碎而亡。”
张环无力的紧了紧右臂抱着不曾放开过的襁褓。眼中带着恳求之色，对刘琦断断续续地说道：“多谢壮士援手......我自知......命不久矣。想必......想必壮士已知这孩子......”
刘琦未等张环说完，便出声打断道：“我知你意，我本是奉宫中刘娘子之命，来澶州送一样东西给陈军使，谁知竟出此变故。这孩子我定会安排妥当，你且留些力气，待我找郎中来，或有一线生机。”
张环闻言，先是露出惊讶之色，应是没想到陈余庆会与宫中贵人有旧。后突然面色一变，更是惨白，有些焦急地说道：“他叫......陈泽生......等孩子......孩子长大，烦请相告......江南......始新......新安......呃......新安......”
言犹未尽，双目圆睁，气息就此断绝。
“唉~~”刘琦一声长叹，伸手去抱张环怀中的孩子。谁知竟抱不过来，那张环虽死，可右臂一直紧紧地抱着孩子，根本无法拿开。
仔细一看，那孩子满面青紫，显然已经窒息。刘琦大急，对着张环尸身暗道一声：“得罪。”将其右臂掰断，方才将孩子抱出。
见孩子脸上青紫之色缓缓消散，呼吸趋于平稳，方才安下心来。随即有些诧异的自语：“也是奇了，这孩子居然未曾哭闹。”
刘琦从怀中摸出一个匣子，打开后取出一个非金非玉的圆珠，表面有许多凹凸不平，杂乱无章的纹路，似是天成，无丝毫人工雕刻的痕迹。
低头看向怀中的孩子，见这孩子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自己，似带有审视之意。如此怪异的情景，让刘琦有些不受控制的脊背发凉。
压下心中的怪异之感，将手中圆珠往孩子襁褓中一塞。
也不管孩子能不能听懂，说道：“这纳元珠是宫中刘娘子入宫后就一直暗中查探的东西，应与你家先祖有关。特命我赶来交予你父。可惜......既然你父不知所踪，交予你也算了了差事。”
话音刚落，巷子里不知为何刮起了大风，吹得刘琦有些睁不开眼。
虽奇怪怎么突然刮起风来，却也没深想。刘琦俯身将张环死不瞑目的双眼闭合。
低头驻足默哀片刻，又暗道：“不知张环临死前未完的遗言说的是什么。罢了，且将这孩子安顿了，留下这只言片语，也算尽了心。”随即，轻轻一跃，抱着孩子消失在夜空之中。
然而刘琦没有注意到的是，当他将纳元珠塞入襁褓，接触到孩子皮肤的那一刻，这纳元珠竟发出淡淡的五色彩光。
似有灵性一般，沿着孩子的身躯滚落到丹田位置，缓缓融入，片刻就消失不见，不留丝毫痕迹。
在纳元珠入体之后，便产生一股吸力，将天地间的灵气不断吸纳入孩子的丹田。那突然而起的大风，便是吸纳灵气时引起的。同时，小陈泽生则缓缓闭上双眼陷入沉睡。
且当刘琦去闭合张环双眼时，张环尸身前的空气似有一阵不易察觉的微弱扭曲，转瞬即没。
要是换了三大绝颠任意一人在此，定会发现灵气异常。然而刘琦虽是少有的高手，但毕竟境界不到，根本感受不到灵气。
......
海棠庄，大宋皇帝行在。
“你说陈爱卿升天消失不见了？！”大宋皇帝赵恒一脸不敢相信，从御座上一跃而起，完全丧失了皇家应有的雍容气度。
面对皇帝以及寇准等一干大臣，杨延朗苦笑着回道：“若非臣和在场百余位军士都亲眼所见，臣自己也不敢相信。”
赵恒呐呐无言的呆立半晌，有心想问清到底怎么回事。可见下面几位国之重臣，一个个都满是惊异，无法回神的表情，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许久，才如同痴傻之人般问了句：“陈爱卿......陈先生这是......这是飞升了？”
随后，似乎回过神来，眼睛越发明亮，有些兴奋的继续问道：“那陈先生飞升之时，可有天降异香，地涌金莲之异象？”
杨延朗低着头暗自抽了一下嘴角，说道：“并无甚异象，只是飞到高处，随后消失无踪，不知去向。”
赵恒闻言，眼中光彩暗了些，接着问道：“杨将军可知，如何才能飞升成仙啊？”
杨延朗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官家，人修习武道，臻入化境之后，便有机会窥探天地至理，吸纳天地灵气，化真为罡；到此境界，已能人所不能，如同陆地神仙。
天下在此境界的仅有三人，陈......陈先生与其今日之对手江怀古，便是其中之二。也确有传说，勘破此境之后，便能飞升上界，成仙做祖；然时至今日，从未有人亲眼见过，因而臣不敢妄言。”
对杨延朗的回答，赵恒并不满意，复又问道：“依杨将军的意思，人若想飞升成仙，必要习武有成，方有此机缘，别无他法？”
问到这里，下首数位大臣哪里还能不知道皇帝的心思。正当杨延朗不知道怎么回答时，寇准越众而出，说道：“官家，成仙之事虚无缥缈，皆是传说，不可轻信。”
赵恒见寇准出来，知道这位国朝宰相怕是要犯言直谏了，便想适可而止。
却又有些不甘的说了句：“传说唐初时道家高人李淳风，便是御六气而上天际，于霞光万丈中飞升。却从未有人说其会武，可见除习武外，应有他法。”
此话一出，赵恒心里就有些后悔，暗道：“要遭，何苦去触这老厌恶的霉头。”
果然，寇准满脸严肃的正要动作。一旁杨延朗似不想皇帝难堪，抢先而出，说道：“好叫官家得知，那李淳风并非一般道人，乃是当时天下有数的绝颠高手之一。
如今云台山三辰观便是他传下的道统，亦是江湖顶尖大派。且李淳风飞升之事并无实载，官家不可轻信。”
赵恒闻言，终是断了念想。说道：“此事就此作罢。只是，陈先生飞升之事该当如何？北伐之事又该如何定论？”
皇帝这两问一出，方才一直默不作声的丁谓说道：“官家，臣以为陈先生飞升之事不宜流传，恐遭有心人利用而惹出祸端，当令禁口。
还需掩盖陈先生入朝为官后的一切事迹，并放出消息传于江湖人，言其与江怀古比武，两败俱伤，不知所踪，方是解决之道。至于北伐......事到如今，当转为议和。”
还未等寇准和杨延朗出言反对，赵恒便又问道：“那斩杀萧挞凛的大功，该如何交代？”
此言一出，皇帝倾向议和的态度，越发明朗。寇准等主战派个个面沉如水，有些愤恨地看着丁谓。
心中暗喜，丁谓回复道：“据臣所知，当日曾有军头张环配合陈先生以八牛弩偷袭萧挞凛。如此，便言萧挞凛亡于弩箭，将此功归于张环即可。
据闻其与陈先生乃结义兄弟，陈先生既已失踪，由其义弟领其功，也算顺理成章。”
这时，一边的杨延朗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张环似已遭人毒手，如何领功？”
丁谓却哈哈一笑，道：“如此更好，官家只需给予追赠即可，少去诸多麻烦。”
“你！”杨延朗怒火冲冠，只想一拳打死这卑鄙无耻之人。可却被寇准死死拉住，转头一看，寇准疲惫的眼中血丝遍布，同样满含恨意；牙关紧咬，竟从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见他对着自己微微摇头，杨延朗方才作罢，心中一声长叹：“终吾一生，恐再无放马北地之时。”
皇帝赵恒对下方一切尽收眼底，轻咳一声，说道：“如此，禁口之事，便由丁爱卿去办吧。另，追赐张环为繁昌县开国男。至于议和之事......曹爱卿，便交给你吧。”
阶下一着红袍的官员出列应是。此人叫曹利用，字用之；能言善辩，为人慷慨有节志，深受器重。
吩咐完毕，赵恒又道：“战事至今，迁延已久，诸位爱卿都甚是劳苦。如今诸事皆毕，便都回去歇息去吧。丁爱卿，你暂且留下。”
皇帝下令，众臣自然尊令退去。待只剩下丁谓时，赵恒有些阴沉的说道：“丁爱卿，朕留你，只为嘱咐你一句话。”
皇帝赵恒甚少用如此语气说话，丁谓心中惴惴不安地回道:“官家请讲，臣洗耳恭听。”
“哼！”赵恒冷哼一声，说道：“朕希望丁爱卿以后莫要再自作聪明。不然......刑不上士大夫这话，在朕这里，未必有用。”
听闻这句话，丁谓如同五雷轰顶。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便是皇帝已自顾自离开了许久，也无法止住颤抖的手脚。
无力站起，只能静静地伏在地上。足足半个时辰，方才缓过劲儿来，摇摇晃晃地离开。
......
曹利用脑中不断盘算着该如何去跟辽国谈判，不知不觉就到了住处。他下了牛车，推门而入。穿过门廊，刚入后宅庭院处，便见一高大汉子背对自己站在院中。
曹利用吓了一跳，还没做出什么反应，那汉子便转过身来，笑道：“曹大人，一向少见。”
“刘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