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查探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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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解决事件
李贵妃听闻了下人的报告，震惊地站了起来，她如何也想不到，刚刚过完新年，还没有歇过劲儿来，就又有事端发生了，且还是宫妃中毒这种事情。一个宫妃中了毒，说大就大说小也就小。若是膳房的疏忽倒也是好办，惩处了膳房做错事儿的下人，对于中毒的妃嫔安抚一番也就罢了，可是......若是人为下毒，怕是得有一段时间不得安生了。
下人看着李贵妃震惊的神色，不由得心里也是嘀咕，娘娘神色不好，现在把这件事儿告诉娘娘，是不是不好啊......“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奴婢差人去叫御医？？”
李贵妃摆了摆手，对着春红道：“不必不必，本宫身体无碍，你还是给本宫梳妆一番，本宫要尽早去明光宫看看，这宫妃中毒可不是小事儿！”
春红连忙应下，心中也是在愁闷，不禁在责怪春柳春桃在这个时候给娘娘添麻烦。她快速给李贵妃又重新梳洗装扮了一番，才伺候着李贵妃赶往明光宫。
祝艳妹站在未央宫外已经等了许久，她刚才见到明光宫的下人神色慌张的进了未央宫，就知道有好戏看了。本来因为被李贵妃拒绝了的她，身心一下子就舒畅了。她和洛心萱早已经解下了梁子，看着敌人倒霉出乱子，她才是高兴的。
秋菊瞧着自己娘娘刚才那张阴郁的脸已经变得明媚起来，仿佛是即将有好事儿降临一般，就甚是不解，不由问道：“修媛，咱们回去吧......站在这外边，怪冷的。”
“不，咱们不回去，一会儿可是有便宜的戏可看，为什么要回去。”祝艳妹看了一眼秋菊，对着明光宫方向露出了深深地笑意。
秋菊仍是不解，摇了摇头，本来还想再劝自家娘娘一番，可见到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就闭嘴了。反正娘娘不会听自己的，劝了也是白劝.......闭嘴就好了！”
李贵妃的软轿从未央宫抬出的时候，祝艳妹连忙迎了上去，挡住软轿的去路，对着深深拜了一礼道：“妾身见过贵妃姐姐，不知道贵妃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啊？妹妹可否同去？”
听到了祝艳妹的声音，李贵妃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话。这种事儿，还是知道得人越少越好，也就低声叫着春红，对着她耳语了几句。春红了然地点点头，才对着祝艳妹行礼，笑着说：“娘娘说，感念祝修媛来探望的一颗心，只是这天气怪冷的，还是早一些回去休息的好，何必吹着冷风呢？”
这话明白的人都知道，这是人家不想让你知道，应该立刻躬身告退才对。可是祝艳妹不是一般的人，装作听不懂一样对着春红笑了笑道：“妾身心中欢喜，娘娘疼惜妾身身体，生怕妾身有个头疼脑热的，实在感动极了。只是妾身皮糙肉厚，也不觉这风冷。只是贵妃娘娘这样冷的天气还要出门，实在是让妾身心疼，只盼能够随着娘娘一起，妾身绝对不多言。”
李贵妃有些泄气，也见着祝艳妹这是摆明了就想要跟着了，也就顺了她的心。反正明光宫的事情要是人为的，后宫也要筛查，只要她不闹事儿就好。
“罢了，春红......让她跟在软轿后面走吧！”李贵妃摇头轻叹，心中更是犹豫了起来。明光宫这是第二次出事儿了，只是希望这次不是大事儿吧......不然陛下那里就不好说了。
由于祝艳妹的耽搁，李贵妃带人赶到的时候，顾子洵便已经先一步到了。早李贵妃一步的皇帝，先是听了御医诊断的结果，了解到林晴此时还是有些危险的，便已经皱起了眉。宫妃中毒，相互陷害，这让顾子洵有些不满。得知中毒过程之后，又听了洛心萱、莫文柔二人的话，仔细斟酌着二人的话中的真假。
顾子洵是不认为下毒的是莫文柔或者洛心萱其中一人的，依着他对洛心萱的了解这种下毒暗害人的事情，她应该不会做。且没有人会蠢到在自己宫殿中杀人，即使是用下毒这种手法，也难免不会噩梦。而莫文柔也是不会，她三人交好，一个人中毒，另一个人是主，出了事情必然会怀疑到她，所以莫文柔也是不会......那么会是谁？
李贵妃带着祝艳妹进来的时候，顾子洵正在听着赵金全汇报刚才审问下人的情况。他听完下人的证词，总是觉得有那么一两分不妥之处，才又叫赵金全去问。整个厨房的下人竟然都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有下毒，那么这个毒哪里来的？
“陛下，林美人情况如何了？”李贵妃上前给顾子洵行了礼，听到叫起之后，才对着顾子洵问道。
顾子洵摇了摇头道：“御医还在治疗着，她中的是夹竹桃和水仙的毒，御医刚才给她灌下了些解毒的汤汁，人还没有清醒，不知道效果如何。”他抬了抬眼，看向站在李贵妃身后的祝艳妹，低声对着贵妃道：“你怎么还把她带来了？”
“在路上碰到了祝妹妹，她挂心着林美人，也就要跟着一起来了。妾身也只好带着。”李贵妃笑着解释，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看着顾子洵神色的厌恶，心中暗骂着祝艳妹，看着顾子洵担忧的模样，不由得劝道：“陛下，别担心，林妹妹人不错，定然不会有事儿的。只是......林妹妹是如何中的毒？”
顾子洵叫来了林晴的侍女，翠儿很少被林晴带出门，她有些老实巴交的，见了品级高一些的娘娘，就腿肚子打哆嗦，一直留在宫内伺候着，这次出来到洛心萱这里做客，林晴见翠儿是个省心的，又不喜欢多嘴所以每次都带着她。
翠儿看着李贵妃，又看了看顾子洵，才抿着唇道：“奴婢扣见陛下，扣见贵妃娘娘，扣见祝修媛.......”
“翠儿......本宫想问你，你知道你家美人是怎么中得毒么？”李贵妃看了一眼翠儿，见她神色紧张不由得觉得疑惑，难不成这个翠儿知道些什么？
翠儿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奴婢不知道。只是知晓美人同洛贵嫔和莫贵嫔二人笑闹了一会儿，便进了内殿，也没有留了奴婢等人伺候。奴婢是跟着追云、追月二位姐姐学了会儿绣样，哪也没有去。”
“三位娘娘身边没有留人伺候么？”李贵妃挑了挑眉问。她觉得很是奇怪，三人聚会也好，闲聊也罢，干什么挥退下人？
翠儿抿了抿唇道：“三位娘娘感情向来极好，每次都是要互相逗闹一番，奴婢等人也不需要在身边伺候着。娘娘们叫了茶点之后，奴婢才随着半夏姐姐和芳月姐姐一起进去内殿伺候。”
“半夏和芳月也和你在一起么？”李贵妃又问道。
“不......奴婢和半夏姐姐、芳月姐姐不是很熟悉。”翠儿摇摇头。
李贵妃点点头，又问道：“你家美人吃了桂花冻中得毒，她平日里就吃桂花冻么？”
“是的......美人贪凉，冷饮是常备的。”翠儿回答道。她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李贵妃一再追问让她有些紧张。
李贵妃点点头，心道：竟然是这样.....她看着翠儿神色紧张，也就摆了摆手，对着翠儿道：“你先下去吧......别担心，你家美人会没事儿的。”
祝艳妹听着翠儿的话，转了转眼珠，对着李贵妃和顾子洵说道：“妾身知道这里没有妾身插嘴的权利，只是......妾身想不明白，为什么洛贵嫔和莫贵嫔没有中毒，反而却是林美人中毒了？妾身记得，洛贵嫔是很喜欢桂花的。”
李贵妃听了祝艳妹的话，虽然有几分不快，却也看向了洛心萱，声音温和地问道：“洛妹妹，你也说说事情究竟是如何。”
“回陛下娘娘的话，妾身虽然喜欢桂花的糕点，胃却不是很好。如今天气虽然回暖，可是还是冷的，吃桂花冻胃受不了，而且桂花冻里会放莲子，妾身是不吃莲子的。”洛心萱回答道。她问心无愧，且不觉得李贵妃和顾子洵会轻易定了她的罪名，所以一点不紧张担心。
顾子洵看向洛心萱，轻轻皱眉，对着御医问道：“御医，洛贵嫔说得可是真的？”
“回陛下的话！洛贵嫔的确有胃病，沾染冷食会疼。臣之前还开了方子给洛贵嫔调理身体，药方都是有记录的。”
李贵妃也点点头，看着表情淡然的洛心萱，心中也就疑惑多了。究竟这场戏是自导自演，还是遭人陷害？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糕点不是膳房准备的，而是明光宫的厨房准备的，膳房可以躲过一劫了。只是......这谁能够在明光宫的厨房下手呢？
祝艳妹轻哼了一声，又看向李贵妃道：“贵妃姐姐，在妹妹看来，咱们这么问是不会有结果的。林妹妹是在洛贵嫔的宫殿里中的毒，吃食也是她的奶娘准备的，那么她奶娘便有重大的嫌疑，不如交往训诫处好好审问一番，便能够得出其中的答案了。”
李贵妃看了一眼祝婕妤，暗骂她多嘴。这里除了下人，几人份位都比她高，哪里有她说话的权利？而且开口便要刑讯洛心萱的你奶娘，的确有些冒犯。
顾子洵笑了笑，问道：“你的见解？你还想要怎么样？”
“把整个宫殿搜一搜，不能够让林妹妹白白受了委屈。厨房的下人，明光宫的所有下人，都仔仔细细询问一便才好。妾身觉得，有时候不让他们受点苦，是不会讲实话的。”祝艳妹笑了笑，如果能够把洛心萱也丢进训诫处才好呢！进了那个地方的宫妃，一辈子也不会翻身了！
顾子洵看了一眼眼神急切的祝艳妹，她神色中的得意，让顾子洵很是反感，于是沉声道：“不如你也去里面转一圈如何？”
“啊？陛下，妾身又没有犯错......您怎么突然想要惩罚妾身？”祝艳妹有些傻眼，难道陛下是不赞同她的意见么？
李贵妃觉得有些头疼，更加肯定了，带祝艳妹来一定是个错误。于是扶额道：“祝妹妹你先别说了。好好听着，看着就是了。”她看向莫文柔问道：“莫妹妹呢？你和洛妹妹都没有吃那盘糕点，偏偏林美人因为它中了毒，本宫想听听你的理由。”
莫文柔有些脸红，御医等人就在屏障之外，她若是说出来，必然会觉得丢人，但是为了不被怀疑还是犹豫着道：“妾身身子不便利。实在没有办法吃凉食。”
身子不便利......李贵妃点了点头，这个可以问问御医，刚才为了确定洛心萱和莫文柔没有中毒，御医轮番给她二人诊过脉，莫文柔的确是来了月事不可以吃凉食。
看来下毒的人必然对她们三人的习性了解得透彻啊！洛心萱胃不好，莫文柔有月事，加上林晴喜欢冷食爱吃桂花冻，所以会下手。只是，林晴有得罪人么？
“竟是这样......洛妹妹胃不好，莫妹妹又正逢月事。不然.....怕是中毒的就不仅仅是林美人了，陛下......明光宫的下人都一一问清了么？”李贵妃点点头，心中暗暗想到：不论是林晴无辜中招，还是他们的目标就是林晴，都会带累这个明光宫的主人洛心萱，看来.......也是有人想要下手啊！
顾子洵点头说道：“洛氏已经派人一一筛查过了。明光宫的下人，负责准备糕点的厨娘，负责领取食材的宫女，能够接触到糕点的人都一一审问过了。应该是有人在桂花里加入了夹竹桃，把一部分莲子换成了水仙花。食材都是弄碎的，所以不容易引起注意。下人们也三五作证，并没有这样的机会。”
洛心萱抿了抿唇说道：“陛下，这件事儿在明光宫出了，也是有妾身的一定责任。妾身想说，妾身问心无愧，不论如何妾身都会配合调查。而且......妾身之前和陛下说了，前来送糕点的下人，并不是明光宫的下人。而且.......也不是莫姐姐和林妹妹的下人。”
听了洛心萱的话，赵金全脸色一变，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双手都已经颤抖了起来。
第二十九章解决事件
李贵妃听闻了下人的报告，震惊地站了起来，她如何也想不到，刚刚过完新年，还没有歇过劲儿来，就又有事端发生了，且还是宫妃中毒这种事情。一个宫妃中了毒，说大就大说小也就小。若是膳房的疏忽倒也是好办，惩处了膳房做错事儿的下人，对于中毒的妃嫔安抚一番也就罢了，可是......若是人为下毒，怕是得有一段时间不得安生了。
下人看着李贵妃震惊的神色，不由得心里也是嘀咕，娘娘神色不好，现在把这件事儿告诉娘娘，是不是不好啊......“娘娘，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奴婢差人去叫御医？？”
李贵妃摆了摆手，对着春红道：“不必不必，本宫身体无碍，你还是给本宫梳妆一番，本宫要尽早去明光宫看看，这宫妃中毒可不是小事儿！”
春红连忙应下，心中也是在愁闷，不禁在责怪春柳春桃在这个时候给娘娘添麻烦。她快速给李贵妃又重新梳洗装扮了一番，才伺候着李贵妃赶往明光宫。
祝艳妹站在未央宫外已经等了许久，她刚才见到明光宫的下人神色慌张的进了未央宫，就知道有好戏看了。本来因为被李贵妃拒绝了的她，身心一下子就舒畅了。她和洛心萱早已经解下了梁子，看着敌人倒霉出乱子，她才是高兴的。
秋菊瞧着自己娘娘刚才那张阴郁的脸已经变得明媚起来，仿佛是即将有好事儿降临一般，就甚是不解，不由问道：“修媛，咱们回去吧......站在这外边，怪冷的。”
“不，咱们不回去，一会儿可是有便宜的戏可看，为什么要回去。”祝艳妹看了一眼秋菊，对着明光宫方向露出了深深地笑意。
秋菊仍是不解，摇了摇头，本来还想再劝自家娘娘一番，可见到她兴致勃勃的样子，也就闭嘴了。反正娘娘不会听自己的，劝了也是白劝.......闭嘴就好了！”
李贵妃的软轿从未央宫抬出的时候，祝艳妹连忙迎了上去，挡住软轿的去路，对着深深拜了一礼道：“妾身见过贵妃姐姐，不知道贵妃姐姐这是要去哪里啊？妹妹可否同去？”
听到了祝艳妹的声音，李贵妃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话。这种事儿，还是知道得人越少越好，也就低声叫着春红，对着她耳语了几句。春红了然地点点头，才对着祝艳妹行礼，笑着说：“娘娘说，感念祝修媛来探望的一颗心，只是这天气怪冷的，还是早一些回去休息的好，何必吹着冷风呢？”
这话明白的人都知道，这是人家不想让你知道，应该立刻躬身告退才对。可是祝艳妹不是一般的人，装作听不懂一样对着春红笑了笑道：“妾身心中欢喜，娘娘疼惜妾身身体，生怕妾身有个头疼脑热的，实在感动极了。只是妾身皮糙肉厚，也不觉这风冷。只是贵妃娘娘这样冷的天气还要出门，实在是让妾身心疼，只盼能够随着娘娘一起，妾身绝对不多言。”
李贵妃有些泄气，也见着祝艳妹这是摆明了就想要跟着了，也就顺了她的心。反正明光宫的事情要是人为的，后宫也要筛查，只要她不闹事儿就好。
“罢了，春红......让她跟在软轿后面走吧！”李贵妃摇头轻叹，心中更是犹豫了起来。明光宫这是第二次出事儿了，只是希望这次不是大事儿吧......不然陛下那里就不好说了。
由于祝艳妹的耽搁，李贵妃带人赶到的时候，顾子洵便已经先一步到了。早李贵妃一步的皇帝，先是听了御医诊断的结果，了解到林晴此时还是有些危险的，便已经皱起了眉。宫妃中毒，相互陷害，这让顾子洵有些不满。得知中毒过程之后，又听了洛心萱、莫文柔二人的话，仔细斟酌着二人的话中的真假。
顾子洵是不认为下毒的是莫文柔或者洛心萱其中一人的，依着他对洛心萱的了解这种下毒暗害人的事情，她应该不会做。且没有人会蠢到在自己宫殿中杀人，即使是用下毒这种手法，也难免不会噩梦。而莫文柔也是不会，她三人交好，一个人中毒，另一个人是主，出了事情必然会怀疑到她，所以莫文柔也是不会......那么会是谁？
李贵妃带着祝艳妹进来的时候，顾子洵正在听着赵金全汇报刚才审问下人的情况。他听完下人的证词，总是觉得有那么一两分不妥之处，才又叫赵金全去问。整个厨房的下人竟然都有证据证明自己没有下毒，那么这个毒哪里来的？
“陛下，林美人情况如何了？”李贵妃上前给顾子洵行了礼，听到叫起之后，才对着顾子洵问道。
顾子洵摇了摇头道：“御医还在治疗着，她中的是夹竹桃和水仙的毒，御医刚才给她灌下了些解毒的汤汁，人还没有清醒，不知道效果如何。”他抬了抬眼，看向站在李贵妃身后的祝艳妹，低声对着贵妃道：“你怎么还把她带来了？”
“在路上碰到了祝妹妹，她挂心着林美人，也就要跟着一起来了。妾身也只好带着。”李贵妃笑着解释，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僵硬，看着顾子洵神色的厌恶，心中暗骂着祝艳妹，看着顾子洵担忧的模样，不由得劝道：“陛下，别担心，林妹妹人不错，定然不会有事儿的。只是......林妹妹是如何中的毒？”
顾子洵叫来了林晴的侍女，翠儿很少被林晴带出门，她有些老实巴交的，见了品级高一些的娘娘，就腿肚子打哆嗦，一直留在宫内伺候着，这次出来到洛心萱这里做客，林晴见翠儿是个省心的，又不喜欢多嘴所以每次都带着她。
翠儿看着李贵妃，又看了看顾子洵，才抿着唇道：“奴婢扣见陛下，扣见贵妃娘娘，扣见祝修媛.......”
“翠儿......本宫想问你，你知道你家美人是怎么中得毒么？”李贵妃看了一眼翠儿，见她神色紧张不由得觉得疑惑，难不成这个翠儿知道些什么？
翠儿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奴婢不知道。只是知晓美人同洛贵嫔和莫贵嫔二人笑闹了一会儿，便进了内殿，也没有留了奴婢等人伺候。奴婢是跟着追云、追月二位姐姐学了会儿绣样，哪也没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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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抿了抿唇道：“三位娘娘感情向来极好，每次都是要互相逗闹一番，奴婢等人也不需要在身边伺候着。娘娘们叫了茶点之后，奴婢才随着半夏姐姐和芳月姐姐一起进去内殿伺候。”
“半夏和芳月也和你在一起么？”李贵妃又问道。
“不......奴婢和半夏姐姐、芳月姐姐不是很熟悉。”翠儿摇摇头。
李贵妃点点头，又问道：“你家美人吃了桂花冻中得毒，她平日里就吃桂花冻么？”
“是的......美人贪凉，冷饮是常备的。”翠儿回答道。她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李贵妃一再追问让她有些紧张。
李贵妃点点头，心道：竟然是这样.....她看着翠儿神色紧张，也就摆了摆手，对着翠儿道：“你先下去吧......别担心，你家美人会没事儿的。”
祝艳妹听着翠儿的话，转了转眼珠，对着李贵妃和顾子洵说道：“妾身知道这里没有妾身插嘴的权利，只是......妾身想不明白，为什么洛贵嫔和莫贵嫔没有中毒，反而却是林美人中毒了？妾身记得，洛贵嫔是很喜欢桂花的。”
李贵妃听了祝艳妹的话，虽然有几分不快，却也看向了洛心萱，声音温和地问道：“洛妹妹，你也说说事情究竟是如何。”
“回陛下娘娘的话，妾身虽然喜欢桂花的糕点，胃却不是很好。如今天气虽然回暖，可是还是冷的，吃桂花冻胃受不了，而且桂花冻里会放莲子，妾身是不吃莲子的。”洛心萱回答道。她问心无愧，且不觉得李贵妃和顾子洵会轻易定了她的罪名，所以一点不紧张担心。
顾子洵看向洛心萱，轻轻皱眉，对着御医问道：“御医，洛贵嫔说得可是真的？”
“回陛下的话！洛贵嫔的确有胃病，沾染冷食会疼。臣之前还开了方子给洛贵嫔调理身体，药方都是有记录的。”
李贵妃也点点头，看着表情淡然的洛心萱，心中也就疑惑多了。究竟这场戏是自导自演，还是遭人陷害？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这糕点不是膳房准备的，而是明光宫的厨房准备的，膳房可以躲过一劫了。只是......这谁能够在明光宫的厨房下手呢？
祝艳妹轻哼了一声，又看向李贵妃道：“贵妃姐姐，在妹妹看来，咱们这么问是不会有结果的。林妹妹是在洛贵嫔的宫殿里中的毒，吃食也是她的奶娘准备的，那么她奶娘便有重大的嫌疑，不如交往训诫处好好审问一番，便能够得出其中的答案了。”
李贵妃看了一眼祝婕妤，暗骂她多嘴。这里除了下人，几人份位都比她高，哪里有她说话的权利？而且开口便要刑讯洛心萱的你奶娘，的确有些冒犯。
顾子洵笑了笑，问道：“你的见解？你还想要怎么样？”
“把整个宫殿搜一搜，不能够让林妹妹白白受了委屈。厨房的下人，明光宫的所有下人，都仔仔细细询问一便才好。妾身觉得，有时候不让他们受点苦，是不会讲实话的。”祝艳妹笑了笑，如果能够把洛心萱也丢进训诫处才好呢！进了那个地方的宫妃，一辈子也不会翻身了！
顾子洵看了一眼眼神急切的祝艳妹，她神色中的得意，让顾子洵很是反感，于是沉声道：“不如你也去里面转一圈如何？”
“啊？陛下，妾身又没有犯错......您怎么突然想要惩罚妾身？”祝艳妹有些傻眼，难道陛下是不赞同她的意见么？
李贵妃觉得有些头疼，更加肯定了，带祝艳妹来一定是个错误。于是扶额道：“祝妹妹你先别说了。好好听着，看着就是了。”她看向莫文柔问道：“莫妹妹呢？你和洛妹妹都没有吃那盘糕点，偏偏林美人因为它中了毒，本宫想听听你的理由。”
莫文柔有些脸红，御医等人就在屏障之外，她若是说出来，必然会觉得丢人，但是为了不被怀疑还是犹豫着道：“妾身身子不便利。实在没有办法吃凉食。”
身子不便利......李贵妃点了点头，这个可以问问御医，刚才为了确定洛心萱和莫文柔没有中毒，御医轮番给她二人诊过脉，莫文柔的确是来了月事不可以吃凉食。
看来下毒的人必然对她们三人的习性了解得透彻啊！洛心萱胃不好，莫文柔有月事，加上林晴喜欢冷食爱吃桂花冻，所以会下手。只是，林晴有得罪人么？
“竟是这样......洛妹妹胃不好，莫妹妹又正逢月事。不然.....怕是中毒的就不仅仅是林美人了，陛下......明光宫的下人都一一问清了么？”李贵妃点点头，心中暗暗想到：不论是林晴无辜中招，还是他们的目标就是林晴，都会带累这个明光宫的主人洛心萱，看来.......也是有人想要下手啊！
顾子洵点头说道：“洛氏已经派人一一筛查过了。明光宫的下人，负责准备糕点的厨娘，负责领取食材的宫女，能够接触到糕点的人都一一审问过了。应该是有人在桂花里加入了夹竹桃，把一部分莲子换成了水仙花。食材都是弄碎的，所以不容易引起注意。下人们也三五作证，并没有这样的机会。”
洛心萱抿了抿唇说道：“陛下，这件事儿在明光宫出了，也是有妾身的一定责任。妾身想说，妾身问心无愧，不论如何妾身都会配合调查。而且......妾身之前和陛下说了，前来送糕点的下人，并不是明光宫的下人。而且.......也不是莫姐姐和林妹妹的下人。”
听了洛心萱的话，赵金全脸色一变，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双手都已经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