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0章 楔子-不是开始，也不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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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托马克河里漂着的残骸以及网络上最新出现的庞大数据流已经说明了我们面临的处境。在世界最先进的间谍组织遭受一系列的袭击之后，各国领袖正在急切地寻求答案。白宫办公室认为，这次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情报泄漏必须谴责，也必须彻查……从神盾局被公开的文件里，不止一处表明有人体实验的存在……但仍未能查出谁该为此事负责，很多领导层的人都在事后消失了，留下了神盾局在那支离破碎，也留下了目前这个史无前例的困境……”
电视机里，几乎所有的电视台都在播放——反复播放着这么一条消息。电视机前方的病床上，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默默地将遥控甩到一边，闭上眼想着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不得不睁开双眼。敲门声响起。猎鹰才离开没多久，现在就有新的访客来拜访了。
下意识地绷紧全身的肌肉，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袭击。然而下一刻，他就放松了下来——门外传来的那句“队长”，声音他还是挺熟悉的。
“门没锁，进来吧。”
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在门开了之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男的身形修长而不失健美，看上去跟美队差不多。而那位女的虽然个头有点矮，但也是玲珑有致，身材不是一般的棒。
“原来是我们的新英雄来了。山姆刚才还给我读了你的新闻。”美队双手一撑，在病床上坐了起来，对着那位男访客说道。随后他转向那个女人，笑着开口了：“至于你，罗曼诺夫。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到国会山参加听证会的吗？我不认为你应该在这里。”
没错，女访客正是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而那位男的——不久前他在华盛顿的上空，以一己之力将包括美国总统马修·埃利斯在内的数十万人从洞察计划那能一次性击杀好几百万目标的三架最新代天空航母之一的毁灭性火力下救了出来，而且这个过程被媒体用无人机航拍到了。正因如此，在神盾局崩溃、各种机密资料泄露这种世界性灾难中，他是几位“主角”里受到非议最少的那个，也成为了美队口中、部分媒体以及群众眼中新的超级英雄。
除了超级英雄以外，这个男人还有不少身份，只是被人所知的是少之又少。其中一个更是暂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大概来自另一个世界。他也是不久前才“发现”这个事实。还有，这个秘密很可能永远都没有人能够与他分享了。
“听证会已经结束了。我只是去坐一下，喝几杯水，说几句话，比T台走show还要轻松。”罗曼诺夫撇了撇嘴说道，“还有，我只是陪着我身旁的那个家伙，来看看某个九十五岁的老头是不是还活着而已。”
听了罗曼诺夫这话，病房内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一个翻了翻白眼，另一个耸了耸肩。
“现在你看到了。很不幸，他还活着。”
顺着罗曼诺夫的话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美队再次转头，看向那个男人：“那么，费利安，你考虑过我的邀请了吗？”
“加入复仇者联盟？我可是很向往呢。可惜了。”
男访客一下子成为了病房的焦点。
在这次揭发、对抗九头蛇并破坏后者用死亡威胁、掌控全人类的行动中，费利安的表现全部看在美队和黑寡-妇的眼内。先不说一路协助两人打进神盾局的三曲翼大楼了，当时美队被冬日战士拖住，黑寡-妇、猎鹰等人没有补上空缺的机会，关键时刻正是费利安竭力挡住了九头蛇的攻击，给了美队补救的机会。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相处过一段时间，有过这么一段经历，再加上毁灭性的灾难一件接一件出现，美队会邀请对方加入复仇者联盟也就不奇怪了。另外还有一点，复仇者联盟里，钢铁侠、雷神、浩克、鹰眼、黑寡-妇，他们都太有个性了，让美队很是揪心。现在有机会将一个年轻人培养成比自己还要伟光正的超级英雄，美队可不想错过。
只是……竟然拒绝了？
娜塔莎罗曼诺夫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她对费利安的判断，对方哪怕已经过了刚得到邀请时的兴奋期，也不应该表现得这么平淡才对。
“好吧，我会加入的，不过不是现在。”面对黑寡-妇和美队的目光，费利安耸了耸肩，“我有一点事需要处理，而且周期比较长……”
原来是这种原因。了解过费利安的一些历史，美队接受了这个理由。倒是黑寡-妇似乎还没有放弃。她打断了费利安的话，并一脸揶揄地向对方开口：“但是你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在处理那点事吧？即使我们几个也不是一直待在复仇者大楼里的。你只要在我们需要的时候露个面、出点力就好了。”
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费利安也只有点头答应。见费利安首肯，美队暗中给黑寡-妇竖起了大拇指。
接下来费利安和罗曼诺夫问了美队的身体情况，还谈到了冬日战士——也就是曾经在神盾局光荣榜上留名、同时也是美队几十年前的老友巴基巴恩斯——的事，接着还闲聊了一阵。最后美队有些累了，两人才告别。
结果才从医院出来，拐了个转角，两人就遇上了一张大黑脸。
妥妥的大黑脸，来自某位大人物——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
好吧，现在应该说是“前局长”了。
“一个不应该的人，出现在不应该的地方。”看着那张大黑脸，娜塔莎罗曼诺夫笑着说道。
面对罗曼诺夫的打趣，前局长阁下只是耸了耸肩。事实上，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费利安的身上。
“那么说，你差点就拒绝了队长的复仇者邀请。”弗瑞的那只独眼盯着费利安的脸，“现在我对我来这里要达成的目标的期望值大幅度下降了。”
“那得看是什么内容了。”
“我要到欧洲查九头蛇的事。看来他们并没有随着那三艘天空母舰一起沉在波托马克河底。怎样，加入吗？”
听着弗瑞用他特有的声线语调说出这话，罗曼诺夫以为费利安会跟之前在病房里那样干脆地拒绝。没想到拒绝是拒绝了，只是费利安竟然是沉思了好一阵才开的口。
他是这么说的：“唔，还是不了。我有任务在身。”
“那就只能这样了。”弗瑞看上去并没有太过失落，“来自新局长？”
“是的。”
“还有你自己？”
“也没错。”
两人打哑谜一样说了一通，罗曼诺夫发现自己的技巧不够用了，根本分析不出多少信息。这时候，两人倒是停了下来。大约沉默了有一分钟的时间，才由弗瑞打破了互相盯着对方双眼的僵局。
“你知道不，当初知道新局长将你留在飞机上，我的第一反应是愤怒。然后我想，嘿，既然都有复仇者的存在了，为什么不尝试一下用其他的态度对待那些拥有超能力的人呢？当时我把你当作我们的第一个试验品——你懂的，宽松一点的监管，纯粹一点的引导，差不多就是这些。”交着双臂，弗瑞严肃地说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成长到现在这样。”
见弗瑞这么说，费利安也认真起来：“‘现在这样’么，是哪个方面的？性格？实力？”
“两者都有。”说到这里，弗瑞顿了一顿，“其实‘处境’更合适，或者说‘位置’？总之，我会一直留意着你。我知道一些关于神盾局新局长和你共同制定了某个计划的事。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有哪怕仅仅一点错误的想法，我会等着你，而且不会给你忏悔的机会。”
从欣赏、招募一下子变成威胁，黑寡-妇十分不解。只是她还是没有找到插话的时机。
“所以你刚刚招揽我，其实是想要将我放在你附近，好让你更方便地监视我了？”
“我觉得用‘监督’更合适。”
“那好吧。为了让你，让新局长，让所有人都放心满意，我想我不介意在进行那个计划的时候带上一个助手。”费利安忽然笑了起来，“不如……就罗曼诺夫特工了，怎样？”
自己被忽然提及了，黑寡-妇依然是一头雾水。至于弗瑞，前局长先生是真的惊讶了。
“你确定？”
“这么说吧。娜塔莎可以对我进行监督——你的说法，而她也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在那个将要进行很长一段时间的计划里，我能用到她的各种技能。所以，一举两得。”
尼克弗瑞也笑了，这可相当难得。
“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好的方案。”前局长先生这么说道，“当然，你需要征求她本人的意见。毕竟她已经不是神盾局的特工了。即使是我，即便是神盾局的新局长，也不能给她命令。”
所以，前一刻还是局外人、听着两人的对话稀里糊涂的黑寡-妇，瞬间成为了话题的焦点。
“OK，这个工作我接了。”罗曼诺夫根本没有犹豫，“虽然还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过我是有要求的。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另外，报酬的话一边进行工作一边结算。”
说到这里，见两人都一脸意外地看着自己，她马上理直气壮地回应了一句：“看什么，毕竟我也要生活的！”
“这么说你的一日三餐自己解决了？我还打算帮你安排的呢。”一阵冷场之后，费利安耸了耸肩，“顺便说一句，我厨艺不错！”
弗瑞和费利安会感到意外不是来得没有道理。除了“需要新的身份”这一点，黑寡-妇的目的实在值得商榷。不过正如两人想的那样，起码就目前来看，罗曼诺夫加入到那个由费利安和“新局长”共同制定的计划里，这是一个让几方人马都满意的方案。
然而毫无疑问，这个方案实施起来，遭遇麻烦最多的还是费利安。作为计划的主要执行人，来自计划内容的麻烦还是其次，关键是要跟黑寡-妇共事的不是弗瑞，也不是新局长，而是费利安本人啊……
这不，第一个麻烦马上就来了。
“看来你之前消失了几个小时，就是去跟那位神秘的新局长见面了。”送走了尼克弗瑞之后，刚转身，罗曼诺夫就说话了。
费利安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这个态度勾起了罗曼诺夫的兴趣。
“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新工作？顺便说一句，在知道具体计划之前，我更想知道谁是新局长。”
“你确定你想知道？”
“不然我为什么要问了。刚刚你跟弗瑞起码有三次提到了这个人，我很好奇。据我所知玛丽亚希尔去了斯塔克工业面试。那么，到底是谁来接替弗瑞？”
“换一个问题吧。我不想现在就告诉你。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带你去见他，然后我很期待看到到时你脸上的表情。”
见费利安这么说了，罗曼诺夫大致圈定了一个范围，可惜还是没能确定当中最有可能的一个。不过，她也很明智地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如费利安说的那样，换一个问题。
“那么告诉我你是怎么跟神盾局扯上关系的吧。”
“我以为你会问计划的内容呢。”
“既然你需要我的帮忙，计划内容我就迟早能知道。我不会笨到将这个肯定能到手的东西作为你的补偿。”罗曼诺夫笑了笑，然后继续开口，“我知道你高中，大学，一直到纽约大战后那一段时间里的事。你的最后一站应该是联合车站。当时那里发生了一场小骚动，事后就没有了你的消息。之前队长在邀请你帮我们挫败九头蛇的阴谋的时候，他让我查过你的消息。可是即使我请了好些人帮忙，也没能从神盾局内查到你的资料。偏偏你有玛丽亚希尔的推荐——或许你来自某个神盾局的秘密部门？而从刚刚你跟弗瑞的对话来看，你不是。看来你应该是得到了那位新局长的担保。所以，告诉我，你是怎么从一个职业生涯报废了的运动员，变成尼克弗瑞某位亲信的亲信了？”
听罗曼诺夫分析到这里，费利安想了想，然后给出了回应。
“在我看来，你最想知道的还是新局长的名字对吧。不过我得事先告诉你，在接下来一段日子里，因为新局长那边情况不太好，我需要回去帮忙。所以在我找到合适的抽身的时机之前，你需要按照我的指示先单干一阵。当然，我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
“这的确不是一个好消息。”罗曼诺夫随意地玩着自己的长发，同时双眼看着费利安的脸，“你知道吗，如果是弗瑞的话，他是不会说不会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这种话的。在他眼里，每个人都有一条底线，除了我。他认为我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所以你现在认识到这一点了？我不是弗瑞。”费利安摊了摊手，“为了消除你的担忧，稍微的，我现在就跟你说说那位新局长的一些事吧。”
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你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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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托马克河里漂着的残骸以及网络上最新出现的庞大数据流已经说明了我们面临的处境。在世界最先进的间谍组织遭受一系列的袭击之后，各国领袖正在急切地寻求答案。白宫办公室认为，这次迄今为止最大规模的情报泄漏必须谴责，也必须彻查……从神盾局被公开的文件里，不止一处表明有人体实验的存在……但仍未能查出谁该为此事负责，很多领导层的人都在事后消失了，留下了神盾局在那支离破碎，也留下了目前这个史无前例的困境……”
电视机里，几乎所有的电视台都在播放——反复播放着这么一条消息。电视机前方的病床上，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默默地将遥控甩到一边，闭上眼想着什么。
不过很快他就不得不睁开双眼。敲门声响起。猎鹰才离开没多久，现在就有新的访客来拜访了。
下意识地绷紧全身的肌肉，准备应对可能发生的袭击。然而下一刻，他就放松了下来——门外传来的那句“队长”，声音他还是挺熟悉的。
“门没锁，进来吧。”
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在门开了之后一前一后走了进来。男的身形修长而不失健美，看上去跟美队差不多。而那位女的虽然个头有点矮，但也是玲珑有致，身材不是一般的棒。
“原来是我们的新英雄来了。山姆刚才还给我读了你的新闻。”美队双手一撑，在病床上坐了起来，对着那位男访客说道。随后他转向那个女人，笑着开口了：“至于你，罗曼诺夫。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到国会山参加听证会的吗？我不认为你应该在这里。”
没错，女访客正是黑寡-妇娜塔莎·罗曼诺夫。而那位男的——不久前他在华盛顿的上空，以一己之力将包括美国总统马修·埃利斯在内的数十万人从洞察计划那能一次性击杀好几百万目标的三架最新代天空航母之一的毁灭性火力下救了出来，而且这个过程被媒体用无人机航拍到了。正因如此，在神盾局崩溃、各种机密资料泄露这种世界性灾难中，他是几位“主角”里受到非议最少的那个，也成为了美队口中、部分媒体以及群众眼中新的超级英雄。
除了超级英雄以外，这个男人还有不少身份，只是被人所知的是少之又少。其中一个更是暂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大概来自另一个世界。他也是不久前才“发现”这个事实。还有，这个秘密很可能永远都没有人能够与他分享了。
“听证会已经结束了。我只是去坐一下，喝几杯水，说几句话，比T台走show还要轻松。”罗曼诺夫撇了撇嘴说道，“还有，我只是陪着我身旁的那个家伙，来看看某个九十五岁的老头是不是还活着而已。”
听了罗曼诺夫这话，病房内的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一个翻了翻白眼，另一个耸了耸肩。
“现在你看到了。很不幸，他还活着。”
顺着罗曼诺夫的话开了个小小的玩笑，美队再次转头，看向那个男人：“那么，费利安，你考虑过我的邀请了吗？”
“加入复仇者联盟？我可是很向往呢。可惜了。”
男访客一下子成为了病房的焦点。
在这次揭发、对抗九头蛇并破坏后者用死亡威胁、掌控全人类的行动中，费利安的表现全部看在美队和黑寡-妇的眼内。先不说一路协助两人打进神盾局的三曲翼大楼了，当时美队被冬日战士拖住，黑寡-妇、猎鹰等人没有补上空缺的机会，关键时刻正是费利安竭力挡住了九头蛇的攻击，给了美队补救的机会。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相处过一段时间，有过这么一段经历，再加上毁灭性的灾难一件接一件出现，美队会邀请对方加入复仇者联盟也就不奇怪了。另外还有一点，复仇者联盟里，钢铁侠、雷神、浩克、鹰眼、黑寡-妇，他们都太有个性了，让美队很是揪心。现在有机会将一个年轻人培养成比自己还要伟光正的超级英雄，美队可不想错过。
只是……竟然拒绝了？
娜塔莎罗曼诺夫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以她对费利安的判断，对方哪怕已经过了刚得到邀请时的兴奋期，也不应该表现得这么平淡才对。
“好吧，我会加入的，不过不是现在。”面对黑寡-妇和美队的目光，费利安耸了耸肩，“我有一点事需要处理，而且周期比较长……”
原来是这种原因。了解过费利安的一些历史，美队接受了这个理由。倒是黑寡-妇似乎还没有放弃。她打断了费利安的话，并一脸揶揄地向对方开口：“但是你不可能一天24小时都在处理那点事吧？即使我们几个也不是一直待在复仇者大楼里的。你只要在我们需要的时候露个面、出点力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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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费利安和罗曼诺夫问了美队的身体情况，还谈到了冬日战士——也就是曾经在神盾局光荣榜上留名、同时也是美队几十年前的老友巴基巴恩斯——的事，接着还闲聊了一阵。最后美队有些累了，两人才告别。
结果才从医院出来，拐了个转角，两人就遇上了一张大黑脸。
妥妥的大黑脸，来自某位大人物——神盾局局长尼克弗瑞。
好吧，现在应该说是“前局长”了。
“一个不应该的人，出现在不应该的地方。”看着那张大黑脸，娜塔莎罗曼诺夫笑着说道。
面对罗曼诺夫的打趣，前局长阁下只是耸了耸肩。事实上，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费利安的身上。
“那么说，你差点就拒绝了队长的复仇者邀请。”弗瑞的那只独眼盯着费利安的脸，“现在我对我来这里要达成的目标的期望值大幅度下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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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只能这样了。”弗瑞看上去并没有太过失落，“来自新局长？”
“是的。”
“还有你自己？”
“也没错。”
两人打哑谜一样说了一通，罗曼诺夫发现自己的技巧不够用了，根本分析不出多少信息。这时候，两人倒是停了下来。大约沉默了有一分钟的时间，才由弗瑞打破了互相盯着对方双眼的僵局。
“你知道不，当初知道新局长将你留在飞机上，我的第一反应是愤怒。然后我想，嘿，既然都有复仇者的存在了，为什么不尝试一下用其他的态度对待那些拥有超能力的人呢？当时我把你当作我们的第一个试验品——你懂的，宽松一点的监管，纯粹一点的引导，差不多就是这些。”交着双臂，弗瑞严肃地说道，“我怎么也没想到，你会成长到现在这样。”
见弗瑞这么说，费利安也认真起来：“‘现在这样’么，是哪个方面的？性格？实力？”
“两者都有。”说到这里，弗瑞顿了一顿，“其实‘处境’更合适，或者说‘位置’？总之，我会一直留意着你。我知道一些关于神盾局新局长和你共同制定了某个计划的事。我想说的是，如果你有哪怕仅仅一点错误的想法，我会等着你，而且不会给你忏悔的机会。”
从欣赏、招募一下子变成威胁，黑寡-妇十分不解。只是她还是没有找到插话的时机。
“所以你刚刚招揽我，其实是想要将我放在你附近，好让你更方便地监视我了？”
“我觉得用‘监督’更合适。”
“那好吧。为了让你，让新局长，让所有人都放心满意，我想我不介意在进行那个计划的时候带上一个助手。”费利安忽然笑了起来，“不如……就罗曼诺夫特工了，怎样？”
自己被忽然提及了，黑寡-妇依然是一头雾水。至于弗瑞，前局长先生是真的惊讶了。
“你确定？”
“这么说吧。娜塔莎可以对我进行监督——你的说法，而她也是一个很能干的人。在那个将要进行很长一段时间的计划里，我能用到她的各种技能。所以，一举两得。”
尼克弗瑞也笑了，这可相当难得。
“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非常，非常好的方案。”前局长先生这么说道，“当然，你需要征求她本人的意见。毕竟她已经不是神盾局的特工了。即使是我，即便是神盾局的新局长，也不能给她命令。”
所以，前一刻还是局外人、听着两人的对话稀里糊涂的黑寡-妇，瞬间成为了话题的焦点。
“OK，这个工作我接了。”罗曼诺夫根本没有犹豫，“虽然还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不过我是有要求的。我需要一个新的身份。另外，报酬的话一边进行工作一边结算。”
说到这里，见两人都一脸意外地看着自己，她马上理直气壮地回应了一句：“看什么，毕竟我也要生活的！”
“这么说你的一日三餐自己解决了？我还打算帮你安排的呢。”一阵冷场之后，费利安耸了耸肩，“顺便说一句，我厨艺不错！”
弗瑞和费利安会感到意外不是来得没有道理。除了“需要新的身份”这一点，黑寡-妇的目的实在值得商榷。不过正如两人想的那样，起码就目前来看，罗曼诺夫加入到那个由费利安和“新局长”共同制定的计划里，这是一个让几方人马都满意的方案。
然而毫无疑问，这个方案实施起来，遭遇麻烦最多的还是费利安。作为计划的主要执行人，来自计划内容的麻烦还是其次，关键是要跟黑寡-妇共事的不是弗瑞，也不是新局长，而是费利安本人啊……
这不，第一个麻烦马上就来了。
“看来你之前消失了几个小时，就是去跟那位神秘的新局长见面了。”送走了尼克弗瑞之后，刚转身，罗曼诺夫就说话了。
费利安没有否认，也没有点头。这个态度勾起了罗曼诺夫的兴趣。
“那么，我们从哪里开始新工作？顺便说一句，在知道具体计划之前，我更想知道谁是新局长。”
“你确定你想知道？”
“不然我为什么要问了。刚刚你跟弗瑞起码有三次提到了这个人，我很好奇。据我所知玛丽亚希尔去了斯塔克工业面试。那么，到底是谁来接替弗瑞？”
“换一个问题吧。我不想现在就告诉你。我会在适当的时候带你去见他，然后我很期待看到到时你脸上的表情。”
见费利安这么说了，罗曼诺夫大致圈定了一个范围，可惜还是没能确定当中最有可能的一个。不过，她也很明智地没有追问下去，而是如费利安说的那样，换一个问题。
“那么告诉我你是怎么跟神盾局扯上关系的吧。”
“我以为你会问计划的内容呢。”
“既然你需要我的帮忙，计划内容我就迟早能知道。我不会笨到将这个肯定能到手的东西作为你的补偿。”罗曼诺夫笑了笑，然后继续开口，“我知道你高中，大学，一直到纽约大战后那一段时间里的事。你的最后一站应该是联合车站。当时那里发生了一场小骚动，事后就没有了你的消息。之前队长在邀请你帮我们挫败九头蛇的阴谋的时候，他让我查过你的消息。可是即使我请了好些人帮忙，也没能从神盾局内查到你的资料。偏偏你有玛丽亚希尔的推荐——或许你来自某个神盾局的秘密部门？而从刚刚你跟弗瑞的对话来看，你不是。看来你应该是得到了那位新局长的担保。所以，告诉我，你是怎么从一个职业生涯报废了的运动员，变成尼克弗瑞某位亲信的亲信了？”
听罗曼诺夫分析到这里，费利安想了想，然后给出了回应。
“在我看来，你最想知道的还是新局长的名字对吧。不过我得事先告诉你，在接下来一段日子里，因为新局长那边情况不太好，我需要回去帮忙。所以在我找到合适的抽身的时机之前，你需要按照我的指示先单干一阵。当然，我不会让你做你不愿意做的。”
“这的确不是一个好消息。”罗曼诺夫随意地玩着自己的长发，同时双眼看着费利安的脸，“你知道吗，如果是弗瑞的话，他是不会说不会让我做我不愿意做的这种话的。在他眼里，每个人都有一条底线，除了我。他认为我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所以你现在认识到这一点了？我不是弗瑞。”费利安摊了摊手，“为了消除你的担忧，稍微的，我现在就跟你说说那位新局长的一些事吧。”
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你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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