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汝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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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壁结界就像个摆设，除了好看就没什用处，还留作甚……”
快近了，穿过大片彼岸花原野，叁笙嘴上碎碎念个没停，脚也不太老实，踢毁一路的曼珠沙华，硬是踩出了一条径来。
“这不留你作用？”聿秦顿了顿，缓缓道，“这结界是无甚重要，却有锦上添花之用。”
“添花……当风景？？？”
“……”妹子说的好像也是那么回事，但又不全是，况且谁家拿结界当风景看？
聿秦一时不知怎么跟她解释，还总感觉忘了些什么，这就愈加词穷不知该如何与她讲了。
“这风景倒还不错，届时烟火一放，结界起了反应，再在冥宫楼顶一瞧，不也别有一番意境？”叁笙说着，用脚拨弄着地上的石块，捡了块中意的石子儿就往结界方向掷去。
这玩意儿颇有些敏感，被石子撞击的地方荡起了圈圈炫彩的波纹，过了良久才消隐。
平复后的结界如半截透纱垂帘悬挂在天，故名天幔。天幔结界影影约约折射着光，就像雾水中折射出浅浅的断虹。
“就这里，放吧。”聿秦抱着手，默默地挪开位子供她自由发挥。
“我就带了几个样过来，不过到生宴那时要更壮观哦～”
“嗯。”
“这些个烟花放出来不一样哦～”
“嗯。”
“那个老板他……哈哈这就放这就放……”好巧不巧对上那张满脸写着嫌弃和不耐的脸，叁笙讪讪的笑着加快速度把它们从灵间里取出来。
几颗小铜球样式精巧，聿秦目光淡淡扫过它们。
只见自家妹子两指尖冒起微微红光，那几颗球便朝天幔方向飞去……指尖红光愈演愈烈好似要窜出火苗来。
伴随着霹雳嘭啦参差不齐零零散散几个声响，天幔处炸出了几朵争奇斗艳的“花”。
声势颇有些大。
结界顿时异彩波动宛若流彩祥云……美则美矣，只不过烟火炸得七零八落倒显得乱七八糟。
聿秦轻轻挑了挑眉。
就这？
“其实还不错对吧？”叁笙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臂，“到时阵仗更大更不错。”
“也许。”他敷衍回应着，又默默退远了些，“你继续。”
这烟火的声音……还挺大的，至少比他听过的要大……
天幔悄无声息地撕裂，撕裂声混在烟火余韵中，无甚起眼。
……
这结界数千年前便存在，这结界之上的人间与天界它……聿秦想得有些出了神。
很快，又有数十颗烟火铜球并发直击。
声势浩大，震耳欲聋……
情况不对！
结界上出现树杈般大大小小的白痕，裂痕逐渐明显，给了烟火苗可趁之机。
他下意识拉着叁笙远离天幔，用自身灵力抵御碎裂力量的冲击。
烟火燃起结界，火舌迅速席卷天幔向上爬去，如火蛇般在墨空中扭曲。
火星坠落，带着天幔灰烬无声迅速地落在原野，燃起一片的曼珠沙华，火势漫天，一发不可收拾。
懵……此刻叁笙脑中除了懵还是懵，只有“闯祸了”这个念头盘踞脑海迟迟不散。
火势滔天，动静太大，群鬼驻足回望。
“速去禀报，天幔有异！”
“喏！”
戍边的御阴军守卫被火势惊到，速向冥楼幽火通报。
一作守将打扮的壮汉冲到楼顶众兵前，指了身边两位鬼将，“你，带一支队伍去天幔熄火！你速去禀报陛下！”
“喏！”
“将军且慢！”
“无常大人？”
此事不宜闹得太大，希望他能够另寻个缘由将此事在冥界压下，至于陛下那如实禀报便好。
“殿下在那，我且随你一同前去。”
“这……行吧。”那将军很快就权衡好了利弊，挥挥手下的人继续行动。
此事说大不大，但总归影响不好。
天幔算是被毁了，大火烧上了人间的华清仙山底。
其中某一山脉处山上灵兽骚动异常，多处泉溪冒泡沸腾，山林升温地雾弥漫……
“南山那里发生了什么？？”
“莫非是地龙？！”
……
众白衣弟子察觉到南山异动，交头接耳不绝。
“师祖，”很快两个探查弟子匆匆跑进主宫上报，两旁众弟子听见回报，立即停下交耳窃语，“南山异动，并非地龙！”
“这……”
宫内众弟子再次骚动起来
“不是啊……”
“那是怎么回事……”
“除了地龙初醒会弄出此番动静还有什么……”
“……”
华清太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问向阶下探查的弟子：“可还发现了什么？”
“地裂、生雾、水沸、群兽骚动等迹象似地龙初醒，可真正的地龙并未苏醒……弟子也不知。”回话的弟子有些惭愧的侧了侧头。
太祖轻挥浮尘，在大殿中放出水镜，拨云见日般层层深看。
南山脉处，大地深渊，赤焰盘龙，以不灭之势飞快靠近，灼烤脉基。
弟子们又骚动起来。
“这火出自深渊，可是来自冥界？”一位稍年幼的弟子口无遮拦脱口而出。
骚动更大了……
“那可有什么办法解决，总不能放任这火烧下去吧？！”
一个洪亮的声音穿出嘈杂，一位嗓门大的师兄提出了目前最大的问题，把一些师兄弟们想七想八的思绪拉回正轨。
“不如设置结界拦截？”
“不知这火会烧到几时，要是一直这么烧下去那支撑结界的灵力也不知会耗掉多少……”
“师祖，深渊下可是有什么东西在引火？火从根灭才无后忧。”
师兄弟们这么争论下去也没个准，干脆让师祖下个决定。
“南山深渊处，是冥界的天幔，”华清太祖开口解答弟子疑虑，继而转向左边为首的弟子，“云极，你可有看法？”
少年被太祖点名，起身拱手回话：“弟子以为，无极师弟在理，根灭，除后忧。”
“既如此，那此事便交由你解决可好？”
“……”
“弟子明白。”
“啊？”坐在在末端的小师弟忍不住站起出声，“师祖，子极想要同云极师兄一起去！”
“无极愿与大师兄同去！”
“师祖，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想同去。”
……
一发出声后群起，众弟子拱手请随。
太祖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微斥道：“胡闹！”
“此番要去冥界，阵势还是不要太大的好，”少年微微笑了笑，“我去去就回。”
“那……路上小心……”小师弟招手挽留片刻，下句到嘴边却卡壳，话迟迟说不出口。
“云极师兄，”无极接上小师弟的话，子极说不出，他来替他说，“师弟们准备的出师宴，不要忘了……”
这是……
不舍吗？
少年看向他们，最后停在无极面前，温柔地笑了：“不会。”
……
这火并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越烧越高。
啧！
“保护好自己。”
聿秦扔给叁笙这句话后，身形一晃迅速向天幔飞去，在空中以自己为中心施法形成漩涡，汲取这一方天地的火焰。
回旋，聚集，成球……产生了强烈热风。
她躲闪不及，迅速化出屏障抵御冲击。
“我明明……”叁笙喃喃道，很快便打消了回想，“还是闯祸了……”
现在只能靠大哥帮她处理祸端。
霜花悄然飘过，与燃烧的火星灰烬碰面，无声无息，开始冻结这一小方天地。
凉意袭人，冷却赤焰，所到之处附上了白霜，地面燃起的火焰也被冻灭，开出了一簇簇冰凌花。
聿秦手中汲取的大火球越缩越小，直至熄灭，旋风卷起一阵冰霜后平息，他轻快地落了地。
还有人在施法？
“阁下何不出面一见？”聿秦掷地有声地朝着空气喊话。
叁笙靠近他，闻声左右环视。
很快，一位如月光华般温润如玉的白衣少年出现在他们的不远处。
眉眼如画，白衣胜雪好似嫡仙一般……不对，就是仙。
“你是神仙？”明知道是明知故问，可她就是忍不住多此一问。
那人微微颔首，算是应了她的话，后又薄唇轻起：“这场火……”
“天幔年久失修，易燃。”聿秦先发制人打断少年的话，“此番是我们不注意，多有惊扰。”
“……”好一出先发制人，少年带着稍许探究目光看过来，“看来二位……这是承认了。”承认是罪魁祸首了？
这神仙话里有话，听起来不像什么善茬，只怕又会向天界添油加醋一番。
想到这，聿秦礼节性笑着道：“既然阁下来我冥界，那便是客。阁下可是华清宫仙者？我等愿上门赔罪。”
“小仙确是华清宫弟子……华清宫私闯冥界，本就理亏，上门赔罪也就不必了，更何况，”他顿了顿，微微笑了笑，又补上了两句，“也没有酿成大祸，充其量……裂了座山。”
嘶——
这还真是……用温柔的声音陈述一个惨状，叁笙听着都有些害怕，一种浓浓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烧了天幔，裂了座山，还是座仙山，惊扰了山上的神仙，这会儿都找上门了，看来这祸……闯得有点大了。
她无奈叹息，有些自己后悔为啥异想天开跑这来放烟火，真就是……闲的没事找事找出了大事。
“这……”聿秦尴尬地笑了，“还务必请仙者告知华清太祖，不日便携舍妹亲自上门赔罪。”
瑾玗探究的意味更多了几分，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天幔烧了这么久也不见鬼兵来，而此人口口声声“亲自”上门赔罪，好大的口气。
来头不小。
罢了，意外与否，真赔也好还是假赔也罢，这个华清宫与冥界的纠葛很快就与他无关了。
“君，请便。”
“这半壁结界就像个摆设，除了好看就没什用处，还留作甚……”
快近了，穿过大片彼岸花原野，叁笙嘴上碎碎念个没停，脚也不太老实，踢毁一路的曼珠沙华，硬是踩出了一条径来。
“这不留你作用？”聿秦顿了顿，缓缓道，“这结界是无甚重要，却有锦上添花之用。”
“添花……当风景？？？”
“……”妹子说的好像也是那么回事，但又不全是，况且谁家拿结界当风景看？
聿秦一时不知怎么跟她解释，还总感觉忘了些什么，这就愈加词穷不知该如何与她讲了。
“这风景倒还不错，届时烟火一放，结界起了反应，再在冥宫楼顶一瞧，不也别有一番意境？”叁笙说着，用脚拨弄着地上的石块，捡了块中意的石子儿就往结界方向掷去。
这玩意儿颇有些敏感，被石子撞击的地方荡起了圈圈炫彩的波纹，过了良久才消隐。
平复后的结界如半截透纱垂帘悬挂在天，故名天幔。天幔结界影影约约折射着光，就像雾水中折射出浅浅的断虹。
“就这里，放吧。”聿秦抱着手，默默地挪开位子供她自由发挥。
“我就带了几个样过来，不过到生宴那时要更壮观哦～”
“嗯。”
“这些个烟花放出来不一样哦～”
“嗯。”
“那个老板他……哈哈这就放这就放……”好巧不巧对上那张满脸写着嫌弃和不耐的脸，叁笙讪讪的笑着加快速度把它们从灵间里取出来。
几颗小铜球样式精巧，聿秦目光淡淡扫过它们。
只见自家妹子两指尖冒起微微红光，那几颗球便朝天幔方向飞去……指尖红光愈演愈烈好似要窜出火苗来。
伴随着霹雳嘭啦参差不齐零零散散几个声响，天幔处炸出了几朵争奇斗艳的“花”。
声势颇有些大。
结界顿时异彩波动宛若流彩祥云……美则美矣，只不过烟火炸得七零八落倒显得乱七八糟。
聿秦轻轻挑了挑眉。
就这？
“其实还不错对吧？”叁笙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臂，“到时阵仗更大更不错。”
“也许。”他敷衍回应着，又默默退远了些，“你继续。”
这烟火的声音……还挺大的，至少比他听过的要大……
天幔悄无声息地撕裂，撕裂声混在烟火余韵中，无甚起眼。
……
这结界数千年前便存在，这结界之上的人间与天界它……聿秦想得有些出了神。
很快，又有数十颗烟火铜球并发直击。
声势浩大，震耳欲聋……
情况不对！
结界上出现树杈般大大小小的白痕，裂痕逐渐明显，给了烟火苗可趁之机。
他下意识拉着叁笙远离天幔，用自身灵力抵御碎裂力量的冲击。
烟火燃起结界，火舌迅速席卷天幔向上爬去，如火蛇般在墨空中扭曲。
火星坠落，带着天幔灰烬无声迅速地落在原野，燃起一片的曼珠沙华，火势漫天，一发不可收拾。
懵……此刻叁笙脑中除了懵还是懵，只有“闯祸了”这个念头盘踞脑海迟迟不散。
火势滔天，动静太大，群鬼驻足回望。
“速去禀报，天幔有异！”
“喏！”
戍边的御阴军守卫被火势惊到，速向冥楼幽火通报。
一作守将打扮的壮汉冲到楼顶众兵前，指了身边两位鬼将，“你，带一支队伍去天幔熄火！你速去禀报陛下！”
“喏！”
“将军且慢！”
“无常大人？”
此事不宜闹得太大，希望他能够另寻个缘由将此事在冥界压下，至于陛下那如实禀报便好。
“殿下在那，我且随你一同前去。”
“这……行吧。”那将军很快就权衡好了利弊，挥挥手下的人继续行动。
此事说大不大，但总归影响不好。
天幔算是被毁了，大火烧上了人间的华清仙山底。
其中某一山脉处山上灵兽骚动异常，多处泉溪冒泡沸腾，山林升温地雾弥漫……
“南山那里发生了什么？？”
“莫非是地龙？！”
……
众白衣弟子察觉到南山异动，交头接耳不绝。
“师祖，”很快两个探查弟子匆匆跑进主宫上报，两旁众弟子听见回报，立即停下交耳窃语，“南山异动，并非地龙！”
“这……”
宫内众弟子再次骚动起来
“不是啊……”
“那是怎么回事……”
“除了地龙初醒会弄出此番动静还有什么……”
“……”
华清太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问向阶下探查的弟子：“可还发现了什么？”
“地裂、生雾、水沸、群兽骚动等迹象似地龙初醒，可真正的地龙并未苏醒……弟子也不知。”回话的弟子有些惭愧的侧了侧头。
太祖轻挥浮尘，在大殿中放出水镜，拨云见日般层层深看。
南山脉处，大地深渊，赤焰盘龙，以不灭之势飞快靠近，灼烤脉基。
弟子们又骚动起来。
“这火出自深渊，可是来自冥界？”一位稍年幼的弟子口无遮拦脱口而出。
骚动更大了……
“那可有什么办法解决，总不能放任这火烧下去吧？！”
一个洪亮的声音穿出嘈杂，一位嗓门大的师兄提出了目前最大的问题，把一些师兄弟们想七想八的思绪拉回正轨。
“不如设置结界拦截？”
“不知这火会烧到几时，要是一直这么烧下去那支撑结界的灵力也不知会耗掉多少……”
“师祖，深渊下可是有什么东西在引火？火从根灭才无后忧。”
师兄弟们这么争论下去也没个准，干脆让师祖下个决定。
“南山深渊处，是冥界的天幔，”华清太祖开口解答弟子疑虑，继而转向左边为首的弟子，“云极，你可有看法？”
少年被太祖点名，起身拱手回话：“弟子以为，无极师弟在理，根灭，除后忧。”
“既如此，那此事便交由你解决可好？”
“……”
“弟子明白。”
“啊？”坐在在末端的小师弟忍不住站起出声，“师祖，子极想要同云极师兄一起去！”
“无极愿与大师兄同去！”
“师祖，我也是！”
“我也是……”
“我也想同去。”
……
一发出声后群起，众弟子拱手请随。
太祖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微斥道：“胡闹！”
“此番要去冥界，阵势还是不要太大的好，”少年微微笑了笑，“我去去就回。”
“那……路上小心……”小师弟招手挽留片刻，下句到嘴边却卡壳，话迟迟说不出口。
“云极师兄，”无极接上小师弟的话，子极说不出，他来替他说，“师弟们准备的出师宴，不要忘了……”
这是……
不舍吗？
少年看向他们，最后停在无极面前，温柔地笑了：“不会。”
……
这火并没有停下的趋势，反而越烧越高。
啧！
“保护好自己。”
聿秦扔给叁笙这句话后，身形一晃迅速向天幔飞去，在空中以自己为中心施法形成漩涡，汲取这一方天地的火焰。
回旋，聚集，成球……产生了强烈热风。
她躲闪不及，迅速化出屏障抵御冲击。
“我明明……”叁笙喃喃道，很快便打消了回想，“还是闯祸了……”
现在只能靠大哥帮她处理祸端。
霜花悄然飘过，与燃烧的火星灰烬碰面，无声无息，开始冻结这一小方天地。
凉意袭人，冷却赤焰，所到之处附上了白霜，地面燃起的火焰也被冻灭，开出了一簇簇冰凌花。
聿秦手中汲取的大火球越缩越小，直至熄灭，旋风卷起一阵冰霜后平息，他轻快地落了地。
还有人在施法？
“阁下何不出面一见？”聿秦掷地有声地朝着空气喊话。
叁笙靠近他，闻声左右环视。
很快，一位如月光华般温润如玉的白衣少年出现在他们的不远处。
眉眼如画，白衣胜雪好似嫡仙一般……不对，就是仙。
“你是神仙？”明知道是明知故问，可她就是忍不住多此一问。
那人微微颔首，算是应了她的话，后又薄唇轻起：“这场火……”
“天幔年久失修，易燃。”聿秦先发制人打断少年的话，“此番是我们不注意，多有惊扰。”
“……”好一出先发制人，少年带着稍许探究目光看过来，“看来二位……这是承认了。”承认是罪魁祸首了？
这神仙话里有话，听起来不像什么善茬，只怕又会向天界添油加醋一番。
想到这，聿秦礼节性笑着道：“既然阁下来我冥界，那便是客。阁下可是华清宫仙者？我等愿上门赔罪。”
“小仙确是华清宫弟子……华清宫私闯冥界，本就理亏，上门赔罪也就不必了，更何况，”他顿了顿，微微笑了笑，又补上了两句，“也没有酿成大祸，充其量……裂了座山。”
嘶——
这还真是……用温柔的声音陈述一个惨状，叁笙听着都有些害怕，一种浓浓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烧了天幔，裂了座山，还是座仙山，惊扰了山上的神仙，这会儿都找上门了，看来这祸……闯得有点大了。
她无奈叹息，有些自己后悔为啥异想天开跑这来放烟火，真就是……闲的没事找事找出了大事。
“这……”聿秦尴尬地笑了，“还务必请仙者告知华清太祖，不日便携舍妹亲自上门赔罪。”
瑾玗探究的意味更多了几分，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天幔烧了这么久也不见鬼兵来，而此人口口声声“亲自”上门赔罪，好大的口气。
来头不小。
罢了，意外与否，真赔也好还是假赔也罢，这个华清宫与冥界的纠葛很快就与他无关了。
“君，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