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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查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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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孩童，赌场……”
穆奈每每吐露一词就让穆谨严感到吃惊不已。
不过对穆奈从何处得知更感兴趣。
在京城待久了，就知道这京城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光鲜亮丽。
“你为何知晓？”穆谨严向前迈一步，带着阵阵威压。
到底是谎言编造蓄意争宠，还是受人指使妄想闹事。
“奈儿，并非久居宅院之人，自然是……”
“自然，如何？”说着气压更是往下一沉。
“自然是亲眼见过。”穆奈咬着牙，眼一闭，缓缓说出，垂下头，一副难堪的模样。
穆谨严探究的看着眼前人，神色淡漠。
穆奈确实甚少待在穆府，但去过之地多为莽荒，偏僻，京城倒是不怎么在外露面。
“你确定？”
“自然。”
“父亲要是不信，自可以去查。但切勿错失良机。”
“如何说？”
“回来时我曾见过，粉黛馆门前有人闹事，父亲可以从此处入手。”穆奈语气虚弱的回道。
“可就算是真的，我又能如何？这别人都不敢碰的，我这小官又如何能够除恶务尽，况且这在京城也不是稀罕事。”
“父亲可知，为何穆府曾是武将出身会居住在这文官聚集处，可知当今圣上最厌恶何事？”
当今圣上是武将出身，不喜文官，穆老家主也曾跟随圣上走南闯北，征战四方。
后来战事渐平，圣上直言喜欢穆老家主的仗义执言，心直口快，就把将军府邸赐在此处。
这也是他弃武从文，着急升官的原因之一。
实在是不伦不类。
要说圣上最厌恶之事，恰好穆谨严知晓。
想到这，穆谨严浑身一震，颇为震惊。要是此事为真，朝廷必将动荡。
看来此事棘手要慎重，不过要是利用得当确实可以在圣上面前得脸。
但是敢无视朝廷律法，犯大忌的人，肯定背靠大山，不容小觑。
“嗯，等会我让府医来瞧瞧。”
事情还未清楚，可不能让人先死。
“对了，你真的只是为了贡献绵薄之力？不是为了其他。”穆谨严离去的脚步一顿。
“当然。”穆奈心一紧，急忙回答。
一步步扶你上高台，再亲手推你入万丈深渊。
重新见到穆谨严的第一面，穆奈就想好了。
“真假？”
“自然……自然是希望父亲能让我……我……别去蛇窟。”说着一滴清泪划过苍白的脸颊，显得更加柔弱破碎。
穆谨严一听倒是觉得此事十有八九为真，倒是明瑶愈发胆大。
“此事为真，自然可不去。”
穆奈望着离去的背影，抬手拂去眼泪，轻抚手臂上挪动的小包，嘴角无意识的扯着，演戏真累。
“老爷，大小姐身体还好吧。”福伯一见穆谨严出来神色严肃，还以为大小姐又惹事。
“你倒是关心她。”
穆谨严看着福伯脸上的惆怅和担忧，心想穆奈本事真大。
这府里可没几个真正敢关心她的。
“去查查穆奈回来时，走的是哪条路，是否经过粉黛馆，还有是否进入过粉黛馆。再派人去查查粉黛馆，特别注意一下地下有什么秘密。”
“是，老爷。”福伯吃惊怎么去了一趟大小姐的房里，让老爷对于女子的脂粉店生了兴趣，不过还是闭嘴没问。
随意猜测主子心事，此乃大忌。
“对了，老爷，昨日里送出去的银子和拜帖都被送回来。”福伯低着头汇报。
“嗯。”
倒是意料之内。
“还有，查查最近有没有人丢孩子，特别是男童。”
“爹爹，什么男童？还有您为何会来这院子？”穆明瑶顶好的兴致，在看见穆谨严出现的那一刻出现了裂缝。
就知道爹爹还是喜欢男子一些，尽管嘴上不说。
等会去娘亲院子，真的要让娘亲上心一点此事。
不过爹爹不是好几年没来过这院子了吗？
看来丫鬟说的没错，昨晚穆奈真的出现在竹院，看来此次伤得不重，还有力气乱跑。
下次地方可得认真挑选。
“听说，奈儿伤的重，来看看。”
“要不一起？明瑶也是心疼姐姐才来的。”穆明瑶满怀期待的看着穆谨严。
是真的希望能一起出现在穆奈面前，好让她看清现实。
穆家最受宠的孩子只有她穆明瑶。
“不必，记住我曾经说过的话。”冷冽的声音让穆明瑶一颤。
该死的穆奈一定是她说了什么，不然爹爹不会这么对她说话的。
“小姐，时候不早了，等会还得去先生那里听学，可不能耽误时间。”丫鬟看着老爷离开，低声劝慰。
要是小姐没有按时前去，夫人是会责罚下人的。
“多嘴，就我一个小姐，让她等等怎么啦？”穆明瑶趾高气昂，伸手打了丫鬟一巴掌。
丫鬟不受力的倒在一边，摸着脸迅速的跪在布满碎石的路边。
丫鬟们跟在穆明瑶身后，经过跪在地上的丫鬟时，嘲讽一笑。
真是没有眼力劲，不罚她罚谁。
穆明瑶端坐在丫鬟们打整好的石桌前。
一旁的丫鬟懂事的去了屋里，去请穆奈。
来不及行动的丫鬟看着她放冷刀子。
果然，秋莹一受伤，多的是人争抢一等丫鬟的位置。
门内的穆奈早就知道来了人，不等丫鬟开口，跨门而去。
真是好久不见。
看着穆明瑶挑衅的眼神，穆奈嘴角微微勾起，再一细看面色如常。
“姐姐身子骨挺好啊！”
身材消瘦，双眉微蹙，脸上是失去血色的苍白，行走时还带着血腥气，一身白衣配上凌乱的发丝，更衬着人憔悴。
可在穆明瑶的眼里还是不够满意。
“不敌妹妹。”
此话穆明瑶舒心，“诺，特意给姐姐带的。”
穆奈低头看着石桌上的两块不大完整的绿豆糕 ，抿嘴一笑。
“谢谢，妹妹。”
“这府里也就妹妹想着姐姐，姐姐可要知点分寸。”
穆明瑶推开穆奈倒茶的手，连带着茶杯都倒了。
“自然。”
穆奈看着茶水横流，没有多管，只扶起了茶杯。
想起父亲的警告，穆明瑶提及另一件事。
“话本子看的怎么样了？可还满意？”
“满……满意。”穆奈一听面色顿如雪白。
穆明瑶看着高兴，接着来一句。
“你看下一个地方定在西罗山蛇窟可好，听说那里有一株极其名贵的花草，妹妹很是想要。”
“妹妹既然想要，姐姐一定满足。”穆奈仿佛不知危险一般，满口答应。
“那妹妹就等着了，回来时刚好可以给姐姐落回丹。”
“是。”
“那姐姐好好休息，妹妹先去听学。”
穆奈端起茶壶往茶杯里倒茶，纤细的手腕上染有朵朵红梅，尝到清香的茶水时，眼里闪过一丝深意。
好好的茶得不到赏识，不喝真是可惜，要是喝了还能有什么事呢？
“地下，孩童，赌场……”
穆奈每每吐露一词就让穆谨严感到吃惊不已。
不过对穆奈从何处得知更感兴趣。
在京城待久了，就知道这京城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光鲜亮丽。
“你为何知晓？”穆谨严向前迈一步，带着阵阵威压。
到底是谎言编造蓄意争宠，还是受人指使妄想闹事。
“奈儿，并非久居宅院之人，自然是……”
“自然，如何？”说着气压更是往下一沉。
“自然是亲眼见过。”穆奈咬着牙，眼一闭，缓缓说出，垂下头，一副难堪的模样。
穆谨严探究的看着眼前人，神色淡漠。
穆奈确实甚少待在穆府，但去过之地多为莽荒，偏僻，京城倒是不怎么在外露面。
“你确定？”
“自然。”
“父亲要是不信，自可以去查。但切勿错失良机。”
“如何说？”
“回来时我曾见过，粉黛馆门前有人闹事，父亲可以从此处入手。”穆奈语气虚弱的回道。
“可就算是真的，我又能如何？这别人都不敢碰的，我这小官又如何能够除恶务尽，况且这在京城也不是稀罕事。”
“父亲可知，为何穆府曾是武将出身会居住在这文官聚集处，可知当今圣上最厌恶何事？”
当今圣上是武将出身，不喜文官，穆老家主也曾跟随圣上走南闯北，征战四方。
后来战事渐平，圣上直言喜欢穆老家主的仗义执言，心直口快，就把将军府邸赐在此处。
这也是他弃武从文，着急升官的原因之一。
实在是不伦不类。
要说圣上最厌恶之事，恰好穆谨严知晓。
想到这，穆谨严浑身一震，颇为震惊。要是此事为真，朝廷必将动荡。
看来此事棘手要慎重，不过要是利用得当确实可以在圣上面前得脸。
但是敢无视朝廷律法，犯大忌的人，肯定背靠大山，不容小觑。
“嗯，等会我让府医来瞧瞧。”
事情还未清楚，可不能让人先死。
“对了，你真的只是为了贡献绵薄之力？不是为了其他。”穆谨严离去的脚步一顿。
“当然。”穆奈心一紧，急忙回答。
一步步扶你上高台，再亲手推你入万丈深渊。
重新见到穆谨严的第一面，穆奈就想好了。
“真假？”
“自然……自然是希望父亲能让我……我……别去蛇窟。”说着一滴清泪划过苍白的脸颊，显得更加柔弱破碎。
穆谨严一听倒是觉得此事十有八九为真，倒是明瑶愈发胆大。
“此事为真，自然可不去。”
穆奈望着离去的背影，抬手拂去眼泪，轻抚手臂上挪动的小包，嘴角无意识的扯着，演戏真累。
“老爷，大小姐身体还好吧。”福伯一见穆谨严出来神色严肃，还以为大小姐又惹事。
“你倒是关心她。”
穆谨严看着福伯脸上的惆怅和担忧，心想穆奈本事真大。
这府里可没几个真正敢关心她的。
“去查查穆奈回来时，走的是哪条路，是否经过粉黛馆，还有是否进入过粉黛馆。再派人去查查粉黛馆，特别注意一下地下有什么秘密。”
“是，老爷。”福伯吃惊怎么去了一趟大小姐的房里，让老爷对于女子的脂粉店生了兴趣，不过还是闭嘴没问。
随意猜测主子心事，此乃大忌。
“对了，老爷，昨日里送出去的银子和拜帖都被送回来。”福伯低着头汇报。
“嗯。”
倒是意料之内。
“还有，查查最近有没有人丢孩子，特别是男童。”
“爹爹，什么男童？还有您为何会来这院子？”穆明瑶顶好的兴致，在看见穆谨严出现的那一刻出现了裂缝。
就知道爹爹还是喜欢男子一些，尽管嘴上不说。
等会去娘亲院子，真的要让娘亲上心一点此事。
不过爹爹不是好几年没来过这院子了吗？
看来丫鬟说的没错，昨晚穆奈真的出现在竹院，看来此次伤得不重，还有力气乱跑。
下次地方可得认真挑选。
“听说，奈儿伤的重，来看看。”
“要不一起？明瑶也是心疼姐姐才来的。”穆明瑶满怀期待的看着穆谨严。
是真的希望能一起出现在穆奈面前，好让她看清现实。
穆家最受宠的孩子只有她穆明瑶。
“不必，记住我曾经说过的话。”冷冽的声音让穆明瑶一颤。
该死的穆奈一定是她说了什么，不然爹爹不会这么对她说话的。
“小姐，时候不早了，等会还得去先生那里听学，可不能耽误时间。”丫鬟看着老爷离开，低声劝慰。
要是小姐没有按时前去，夫人是会责罚下人的。
“多嘴，就我一个小姐，让她等等怎么啦？”穆明瑶趾高气昂，伸手打了丫鬟一巴掌。
丫鬟不受力的倒在一边，摸着脸迅速的跪在布满碎石的路边。
丫鬟们跟在穆明瑶身后，经过跪在地上的丫鬟时，嘲讽一笑。
真是没有眼力劲，不罚她罚谁。
穆明瑶端坐在丫鬟们打整好的石桌前。
一旁的丫鬟懂事的去了屋里，去请穆奈。
来不及行动的丫鬟看着她放冷刀子。
果然，秋莹一受伤，多的是人争抢一等丫鬟的位置。
门内的穆奈早就知道来了人，不等丫鬟开口，跨门而去。
真是好久不见。
看着穆明瑶挑衅的眼神，穆奈嘴角微微勾起，再一细看面色如常。
“姐姐身子骨挺好啊！”
身材消瘦，双眉微蹙，脸上是失去血色的苍白，行走时还带着血腥气，一身白衣配上凌乱的发丝，更衬着人憔悴。
可在穆明瑶的眼里还是不够满意。
“不敌妹妹。”
此话穆明瑶舒心，“诺，特意给姐姐带的。”
穆奈低头看着石桌上的两块不大完整的绿豆糕 ，抿嘴一笑。
“谢谢，妹妹。”
“这府里也就妹妹想着姐姐，姐姐可要知点分寸。”
穆明瑶推开穆奈倒茶的手，连带着茶杯都倒了。
“自然。”
穆奈看着茶水横流，没有多管，只扶起了茶杯。
想起父亲的警告，穆明瑶提及另一件事。
“话本子看的怎么样了？可还满意？”
“满……满意。”穆奈一听面色顿如雪白。
穆明瑶看着高兴，接着来一句。
“你看下一个地方定在西罗山蛇窟可好，听说那里有一株极其名贵的花草，妹妹很是想要。”
“妹妹既然想要，姐姐一定满足。”穆奈仿佛不知危险一般，满口答应。
“那妹妹就等着了，回来时刚好可以给姐姐落回丹。”
“是。”
“那姐姐好好休息，妹妹先去听学。”
穆奈端起茶壶往茶杯里倒茶，纤细的手腕上染有朵朵红梅，尝到清香的茶水时，眼里闪过一丝深意。
好好的茶得不到赏识，不喝真是可惜，要是喝了还能有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