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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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儿骑着马，在浩瀚的草原上奔驰。
她有一些失望。她本想着利用这次交易，和那个少年，也就是姬水的首领芒见上一面。她很想当面问问他，他究竟是不是轩辕，是不是附宝姐的孩子，他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她还想问问他，把上次匆忙见面的事情告诉了蒙没有。
但是她没有见到芒，只见到那个粗鲁的男人。
那男人好生无礼，居然在看着她的同时，朝地上唾了一口……这让她立刻不想帮他了，而是转去帮那个狠心贼。
其实这样也好，兴许会让容觉得，自己已经跟他一条心了。
男人啊……男人几乎都是些蠢货！吃饱了的羊和马，那的确是草包肚，可是你就不知道拖延一下时间吗？说还有一批盐没到，或者是找其他借口……到了下午，它们肚子里的东西就空很多了！
唉，一群只知道打架的莽夫！肌肉发达，头脑简单！
蒙……你比他们聪明一些吗？
呸，一群臭男人，怎么可以去跟蒙哥哥相比？蔓儿鄙夷地摇摇头，绝尘而去。
相对来说，芒的遭遇比坚要好上百倍。他换到了五十匹马，还有近百头羊。关键是，这些羊和马都处于青壮时代，生殖能力强悍！而这，正是芒梦寐以求的。他似乎已经看到，明年的草原上，有一大群小羊羔和小马驹在奔跑！
蒙对这个少年也是特别的关照。不仅仅是因为他可能是好兄弟少典的儿子，而是他早已看出，这孩子绝非池中之物。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虽然所有的孩子几乎都苦过，但这孩子所受的磨难似乎比其他孩子要多上很多。就以他此刻手里的羊骨为例，啃得比狼啃过的还要干净。一点点碎肉都被他用小刀抠出，末了还砸碎骨头，吮吸尽其中的骨髓。
至于他的聪慧，更是许多成年人都无法企及。
在轩辕丘上，炎也是非常聪明的，可是看起来，芒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典，附宝，如果你们泉下有知，该为你们的好儿子而感到欣慰！
虽然芒一再坚持，自己是磐和苇的孩子，但是蒙压根就不信！
磐和苇他见过，还是在他们俩被逐出轩辕丘的时候。本来他是不认识他们的，轩辕丘的孩子太多了。但当他见到这两个孩子无惧死亡的威胁，依然选择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开始对他们刮目相看。
不过他又隐隐觉得不对。谁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龙凤结合也生出许多蠢儿子，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也可以出人头地，他又不是没见过。
也许只有亲自去问一问磐和苇，才能知道这孩子真实的出身。
他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将一根又一根烤好的羊排递给芒。
“蒙伯伯，您怎么不吃？”芒不好意思地望着他道。
“哦，我没吃吗？那好吧！”蒙笑了笑，将手里的羊排放在嘴旁大啃。
“蒙伯伯，我要感谢您的盛情款待！”芒非常认真地道：“能把自己的食物，自己的帐篷让我们分享，这份真挚的情谊我永远会记着。”
“芒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蒙咀嚼着羊肉，言辞有些含糊不清。
“我只想让自己的领地里庄稼满地，到处都能见着畜群……”
“唔……让自己的族人不挨饿受冻，这是每一个部落首领的责任。我相信你能做得更好！”
“我还在想，如果天下没有战争多好！如果可以，我想结束这天下的纷争……”
蒙一口咬着了自己的手指，疼得他一阵哆嗦。
血都被他咬出来了，可他不管不顾，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少年。
“我知道我能力不足，但我还是想试一试……”芒羞涩地道：“我相信并非所有的人都喜欢打仗，绝大多数人还是想平平安安地生活着。”
“你知道天下为什么打仗吗？”蒙怔了怔神，然后道：“都是为了生存！为了领地，为了更多的狩猎场！”
“我知道……”芒点了点头道：“姬水部落虽然不大，人不过四千，可战之士不足八百，但我知道，只要把农耕和畜牧搞好，养活这些人，并不需要太多的领地！”
“你有信心养活更多的人？”
“是！只要给我时间，我相信姬水部落会逐渐富足壮大！”
“你得明白，当你开始富足之后，你的邻居就会眼红，就会想办法从你身上薅羊毛捞好处！”
“那是他们还不懂得生存之道！掠夺只能解决一时，却不能解决一世！一个部落的立身之本，还得靠农耕畜牧！”
“如果你碰到这些人，你会怎么做？”蒙已经忘记了去啃手里的羊排。
“听从劝告的，我会想办法帮他……不听劝告的，我会打得他听从劝告为止！”芒望着篝火，眼中有火苗正在跳动。
“你心目中的世界，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各部落都有自己的领地，能快快乐乐地生活着……一个部落里的人去另一个部落，不会被当成入侵者追杀，而是共享同一片屋檐，共享同一样的食物……”
“你的志向很伟大！”蒙已经抛掉了手里的羊排，站起身仰头看天。
“这不过是我个人的想法……我知道我能力不足，也就是想一想而已。”芒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
“你既然肯把你的想法说出来，那肯定是愿意实现它的！”蒙坐了下来，拉起了芒的手：“一个部落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当你联络了许多志同道合的部落之后，你的理想就会越来越接近现实！”
“现在愿意跟我走的，也许只有西陵氏……西陵氏是全心全意帮我的，炎不可能，他的事多着呢！”
“我倒是想着，你的能力不应该仅仅局限于延水河……羯胡人如今已不是威胁，你应该把目光看到更远的地方！”
“您说荤粥族有可能沿河南下吗？”芒担心地道。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荤粥族，毕竟他们太过强大。
“他们目前不可能大规模入侵……在没解决掉狄族和昆吾族之前，他是不敢有大动作的，最多是南下抢劫一番。”蒙摇了摇头道：“他们的补给跟不上，毕竟在河套与石卯城之间还隔着一片沙漠。”
“那就好……”芒长舒了一口气：“那我还有一些时间，好让我的部落强大起来，不受人欺负！”
“你不能只等着自己强大！”蒙望着他道：“当你强大的时候，敌人也同样在强大！如果你担心荤粥族会成为你强大的敌人，那你现在就必须想办法去阻止！”
“您与昆吾族联手，能抗衡荤粥族吗？”
“不能！昆吾族虽然有一千多战士，但他们只能依托太行山的险要，在各陉口进行防守狙击，如果一但下到平原，那就是被屠宰的命运！至于狄族，虽然有一千多骑兵，但还是无法跟荤粥族正面抗衡！”蒙热切地望着芒道：“如果你加入进来，那就有可能打破局势！”
“我加入进来？”芒大吃一惊！他对荤粥族害怕得要命，避尤不及呢。
“你跟坚守着河套地区，我看你是大材小用了！”蒙望着芒道：“即便荤粥族南下抢劫，有坚一个人就足以抵挡了，你在那边没多大用！”
芒茫然地望着蒙，一脸的懵逼。
“你不是需要盟友吗？你过来，狄族和昆吾族就会成为你强大的盟友！”
见芒还是无法理解，蒙补充道：“你说雪中送炭跟锦上添花，哪个好呢？”
“当然是雪中送炭！在盟友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提供帮助，那会更加深盟友间的情谊。”
“我告诉你，其实我是有私心的！”蒙不好意思地道：“你一旦加入进来，太行山以南就有人防守了……太行山的其他陉口，自有昆吾族防守，而狄族，只需要防守太行山以北的三个陉口，防止他们突破进来！”
“无论荤粥族想进攻哪里，有三族鼎力相助，无论他荤粥族再如何强大，都得顾虑三分！任何一路突入他腹地，都会让荤粥族头疼得很！”
这样可以吗？芒暗自思索着。姬水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期，如果自己答应了，那会将整个部落卷入战争！
可是按蒙伯伯所说，荤粥族绝对不敢贸然行动！
无论怎么说，荤粥族是他必须面对的最强大的敌人！而自己如果能利用这次机会结交狄族和昆吾族，那自己绝对能在河北之地站稳脚跟。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在狄族与昆吾族占据上风的时候加入进来！不过那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锦上添花了！”
“我还是愿意雪中送炭！”芒深吸一口气道。战乱纷纷，没有哪个部落能独善其身，只能报团取暖。
“不过，我还得去说服部落里的首领……”芒思索片刻道：“姬水部落如今受姜水节制，我必须去征询炎和任姒夫人的意见。”
“他们会同意的！”蒙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道：“本来有熊氏在河北有一块很大的领地，你父亲……哦，是公孙少典明白，守河南，必须守河北，守淮南，也必须守淮北……他从未放弃过那块领地，倒是公孙少籍管不了那么多，那个地方，如今却变成无主之地了！”
“那片土地，如今被昆吾族和狄族各占一半。如果你过来，那片土地悉数归你！”蒙笑了笑道：“以昆吾族和狄族现有的实力，实在是无法管辖那么宽的地方。如果你过来，不单是炎和任姒夫人，恐怕整个有熊氏都乐见其成！”
这会是一个坑吗？我会不会被这个男人带进坑里？芒紧张地思索着。
“好，我答应你！”芒深吸一口气道：“不过您得答应，当荤粥族对我用兵的时候，您和昆吾族必须全力协助我！”
“那是自然！”蒙终于笑了：“以两族实力，勉勉强强可以与荤粥族抗衡，但如果你加入进来，那浑粥族可就头疼了！”
“不过我还得去请示一下炎和任姒夫人……师出有名，我不能让他们以为我在抢占地盘！”
“行！”蒙一口就答应了：“你也用不着忙于一时，以狄族和昆吾族实力，暂且还是能抵抗荤粥族的！我只希望你看远一点，把自己的眼光投到河北这边来！”
芒用力咬了一口手里的羊排。肉已经冷却，咬起来有些硌牙。
蔓儿骑着马，在浩瀚的草原上奔驰。
她有一些失望。她本想着利用这次交易，和那个少年，也就是姬水的首领芒见上一面。她很想当面问问他，他究竟是不是轩辕，是不是附宝姐的孩子，他这些年究竟是怎么过来的……她还想问问他，把上次匆忙见面的事情告诉了蒙没有。
但是她没有见到芒，只见到那个粗鲁的男人。
那男人好生无礼，居然在看着她的同时，朝地上唾了一口……这让她立刻不想帮他了，而是转去帮那个狠心贼。
其实这样也好，兴许会让容觉得，自己已经跟他一条心了。
男人啊……男人几乎都是些蠢货！吃饱了的羊和马，那的确是草包肚，可是你就不知道拖延一下时间吗？说还有一批盐没到，或者是找其他借口……到了下午，它们肚子里的东西就空很多了！
唉，一群只知道打架的莽夫！肌肉发达，头脑简单！
蒙……你比他们聪明一些吗？
呸，一群臭男人，怎么可以去跟蒙哥哥相比？蔓儿鄙夷地摇摇头，绝尘而去。
相对来说，芒的遭遇比坚要好上百倍。他换到了五十匹马，还有近百头羊。关键是，这些羊和马都处于青壮时代，生殖能力强悍！而这，正是芒梦寐以求的。他似乎已经看到，明年的草原上，有一大群小羊羔和小马驹在奔跑！
蒙对这个少年也是特别的关照。不仅仅是因为他可能是好兄弟少典的儿子，而是他早已看出，这孩子绝非池中之物。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虽然所有的孩子几乎都苦过，但这孩子所受的磨难似乎比其他孩子要多上很多。就以他此刻手里的羊骨为例，啃得比狼啃过的还要干净。一点点碎肉都被他用小刀抠出，末了还砸碎骨头，吮吸尽其中的骨髓。
至于他的聪慧，更是许多成年人都无法企及。
在轩辕丘上，炎也是非常聪明的，可是看起来，芒有过之而无不及。
少典，附宝，如果你们泉下有知，该为你们的好儿子而感到欣慰！
虽然芒一再坚持，自己是磐和苇的孩子，但是蒙压根就不信！
磐和苇他见过，还是在他们俩被逐出轩辕丘的时候。本来他是不认识他们的，轩辕丘的孩子太多了。但当他见到这两个孩子无惧死亡的威胁，依然选择在一起的时候，他就开始对他们刮目相看。
不过他又隐隐觉得不对。谁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龙凤结合也生出许多蠢儿子，寻常百姓家的孩子也可以出人头地，他又不是没见过。
也许只有亲自去问一问磐和苇，才能知道这孩子真实的出身。
他就这么一声不吭地，将一根又一根烤好的羊排递给芒。
“蒙伯伯，您怎么不吃？”芒不好意思地望着他道。
“哦，我没吃吗？那好吧！”蒙笑了笑，将手里的羊排放在嘴旁大啃。
“蒙伯伯，我要感谢您的盛情款待！”芒非常认真地道：“能把自己的食物，自己的帐篷让我们分享，这份真挚的情谊我永远会记着。”
“芒啊，你以后有什么打算？”蒙咀嚼着羊肉，言辞有些含糊不清。
“我只想让自己的领地里庄稼满地，到处都能见着畜群……”
“唔……让自己的族人不挨饿受冻，这是每一个部落首领的责任。我相信你能做得更好！”
“我还在想，如果天下没有战争多好！如果可以，我想结束这天下的纷争……”
蒙一口咬着了自己的手指，疼得他一阵哆嗦。
血都被他咬出来了，可他不管不顾，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少年。
“我知道我能力不足，但我还是想试一试……”芒羞涩地道：“我相信并非所有的人都喜欢打仗，绝大多数人还是想平平安安地生活着。”
“你知道天下为什么打仗吗？”蒙怔了怔神，然后道：“都是为了生存！为了领地，为了更多的狩猎场！”
“我知道……”芒点了点头道：“姬水部落虽然不大，人不过四千，可战之士不足八百，但我知道，只要把农耕和畜牧搞好，养活这些人，并不需要太多的领地！”
“你有信心养活更多的人？”
“是！只要给我时间，我相信姬水部落会逐渐富足壮大！”
“你得明白，当你开始富足之后，你的邻居就会眼红，就会想办法从你身上薅羊毛捞好处！”
“那是他们还不懂得生存之道！掠夺只能解决一时，却不能解决一世！一个部落的立身之本，还得靠农耕畜牧！”
“如果你碰到这些人，你会怎么做？”蒙已经忘记了去啃手里的羊排。
“听从劝告的，我会想办法帮他……不听劝告的，我会打得他听从劝告为止！”芒望着篝火，眼中有火苗正在跳动。
“你心目中的世界，是一个什么样子的？”
“各部落都有自己的领地，能快快乐乐地生活着……一个部落里的人去另一个部落，不会被当成入侵者追杀，而是共享同一片屋檐，共享同一样的食物……”
“你的志向很伟大！”蒙已经抛掉了手里的羊排，站起身仰头看天。
“这不过是我个人的想法……我知道我能力不足，也就是想一想而已。”芒挠挠头，不好意思地道。
“你既然肯把你的想法说出来，那肯定是愿意实现它的！”蒙坐了下来，拉起了芒的手：“一个部落的力量是有限的，但是当你联络了许多志同道合的部落之后，你的理想就会越来越接近现实！”
“现在愿意跟我走的，也许只有西陵氏……西陵氏是全心全意帮我的，炎不可能，他的事多着呢！”
“我倒是想着，你的能力不应该仅仅局限于延水河……羯胡人如今已不是威胁，你应该把目光看到更远的地方！”
“您说荤粥族有可能沿河南下吗？”芒担心地道。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荤粥族，毕竟他们太过强大。
“他们目前不可能大规模入侵……在没解决掉狄族和昆吾族之前，他是不敢有大动作的，最多是南下抢劫一番。”蒙摇了摇头道：“他们的补给跟不上，毕竟在河套与石卯城之间还隔着一片沙漠。”
“那就好……”芒长舒了一口气：“那我还有一些时间，好让我的部落强大起来，不受人欺负！”
“你不能只等着自己强大！”蒙望着他道：“当你强大的时候，敌人也同样在强大！如果你担心荤粥族会成为你强大的敌人，那你现在就必须想办法去阻止！”
“您与昆吾族联手，能抗衡荤粥族吗？”
“不能！昆吾族虽然有一千多战士，但他们只能依托太行山的险要，在各陉口进行防守狙击，如果一但下到平原，那就是被屠宰的命运！至于狄族，虽然有一千多骑兵，但还是无法跟荤粥族正面抗衡！”蒙热切地望着芒道：“如果你加入进来，那就有可能打破局势！”
“我加入进来？”芒大吃一惊！他对荤粥族害怕得要命，避尤不及呢。
“你跟坚守着河套地区，我看你是大材小用了！”蒙望着芒道：“即便荤粥族南下抢劫，有坚一个人就足以抵挡了，你在那边没多大用！”
芒茫然地望着蒙，一脸的懵逼。
“你不是需要盟友吗？你过来，狄族和昆吾族就会成为你强大的盟友！”
见芒还是无法理解，蒙补充道：“你说雪中送炭跟锦上添花，哪个好呢？”
“当然是雪中送炭！在盟友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提供帮助，那会更加深盟友间的情谊。”
“我告诉你，其实我是有私心的！”蒙不好意思地道：“你一旦加入进来，太行山以南就有人防守了……太行山的其他陉口，自有昆吾族防守，而狄族，只需要防守太行山以北的三个陉口，防止他们突破进来！”
“无论荤粥族想进攻哪里，有三族鼎力相助，无论他荤粥族再如何强大，都得顾虑三分！任何一路突入他腹地，都会让荤粥族头疼得很！”
这样可以吗？芒暗自思索着。姬水碰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期，如果自己答应了，那会将整个部落卷入战争！
可是按蒙伯伯所说，荤粥族绝对不敢贸然行动！
无论怎么说，荤粥族是他必须面对的最强大的敌人！而自己如果能利用这次机会结交狄族和昆吾族，那自己绝对能在河北之地站稳脚跟。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在狄族与昆吾族占据上风的时候加入进来！不过那不是雪中送炭，而是锦上添花了！”
“我还是愿意雪中送炭！”芒深吸一口气道。战乱纷纷，没有哪个部落能独善其身，只能报团取暖。
“不过，我还得去说服部落里的首领……”芒思索片刻道：“姬水部落如今受姜水节制，我必须去征询炎和任姒夫人的意见。”
“他们会同意的！”蒙满不在乎地挥挥手道：“本来有熊氏在河北有一块很大的领地，你父亲……哦，是公孙少典明白，守河南，必须守河北，守淮南，也必须守淮北……他从未放弃过那块领地，倒是公孙少籍管不了那么多，那个地方，如今却变成无主之地了！”
“那片土地，如今被昆吾族和狄族各占一半。如果你过来，那片土地悉数归你！”蒙笑了笑道：“以昆吾族和狄族现有的实力，实在是无法管辖那么宽的地方。如果你过来，不单是炎和任姒夫人，恐怕整个有熊氏都乐见其成！”
这会是一个坑吗？我会不会被这个男人带进坑里？芒紧张地思索着。
“好，我答应你！”芒深吸一口气道：“不过您得答应，当荤粥族对我用兵的时候，您和昆吾族必须全力协助我！”
“那是自然！”蒙终于笑了：“以两族实力，勉勉强强可以与荤粥族抗衡，但如果你加入进来，那浑粥族可就头疼了！”
“不过我还得去请示一下炎和任姒夫人……师出有名，我不能让他们以为我在抢占地盘！”
“行！”蒙一口就答应了：“你也用不着忙于一时，以狄族和昆吾族实力，暂且还是能抵抗荤粥族的！我只希望你看远一点，把自己的眼光投到河北这边来！”
芒用力咬了一口手里的羊排。肉已经冷却，咬起来有些硌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