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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爆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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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twothreefoursixseveneight…”
原本干净整洁的练习室内已经被前来练习的练习生折腾的混乱不堪。原本架在房间中央的电子琴被挪到了墙角，贴着窗户摆放着。靠窗的一角堆着数不清的饮料瓶，和外套、毛巾等私人物品乱七八糟的摆放在一起。
练习生们跟着音乐节奏数着节拍，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动作是否标准。放置在房间角落顶部的摄像机正在工作着，红灯有规律地闪烁着，24小时不停机，室内所有练习生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拍摄下来。
韩若雅忙完莫奈集团的部分事宜，正坐在主控室观察着所有练习生的表现。除了特别观察董嘉豪，记录下值得剪辑的画面，她更加关注的是处在B组位置上的江子陵。
自从那天，在端木槿家中偶遇江子陵，得知他是端木槿的亲弟弟之后，她改变了将他剔出节目组的想法。
也许，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韩若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动作麻利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她的声音清脆如银铃般，带着一丝女生少有的沉着冷静：“我有事需要和你商量。”
......
一个小时之后，韩若雅准时出现在了市中心一家复古咖啡馆里。馆内的装潢颇有中世纪的古典风格，墙面上的挂画都是店主亲自从巴黎淘回来的艺术品。皮质的沙发搭配实木茶几，一看就是店主精心搭配的家具。
她轻车熟路地找到风景最好的一处坐下，服务生身着白色衬衣搭配黑色马甲，很快从柜台走到她身边。
“一杯黑咖啡，谢谢。”韩若雅并没有看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自顾自地摘下墨镜，将自己的东西放置在沙发角上。从这里向窗外看去，可以看到对面的法式建筑，让人不自觉的以为已经到达了法国巴黎。
话音刚落，对面就落座一位身着灰色西装，发型考究，并且面容干净的中年男人。他向侍从示意了一下：“卡布基诺，谢谢。”
“顾总，下午好。”韩若雅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放，银色的奔驰车标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她微笑着朝对面伸出右手，对方正是超然娱乐华东区总经理——顾辞。
“你好，韩大小姐，真是难得一见。”顾辞也伸出手，象征性的客气了一下。
“您贵人事忙，我可不敢打扰到您。”韩若雅带着商人标志性的假笑，让顾辞多少有些不舒服。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可小看，她回国不久就接手莫奈集团的大部分业务，而且做的近乎完美。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十分辉煌。何况韩若雅不仅是个女人，年龄才不过27岁。
顾辞解开一颗西服纽扣，以一种舒服的姿势坐在了沙发上。
超然娱乐和莫奈集团并无过多交集。
虽说两者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娱乐企业，但双方的侧重点不同，并不是传统的竞争对手。
一个在明星行业大展宏图，另一个更倾向于实业广告传媒。
韩若雅从美国加州大学的传播学院毕业后，就回国接手制片工作。原本大家都认为，她只不过是靠父亲才做到这样的位置。但是没想到的是她却在广告制片上，下了苦功夫。
国内知名的动物保护广告短片，宣扬拒绝家暴的广告短片以及各类化妆品广告短片都获得了不少的关注，近年来才开始关注综艺制片。莫奈集团开始将自己的品牌与综艺绑定，希望通过综艺的收视率，提高品牌的关注度。
一向顺风顺水的韩若雅注意到，无论综艺桥段设计的多精彩，收视率总是与嘉宾知名度成正比。哪怕综艺照抄韩国与日本的风格，只要嘉宾到位，收视率自然不会差。
可是，这种娱乐圈的畸形现象，无形中催生了许多出场费高、架子大的明星艺人，要求过高，制作成本也相对增长，往往出高价也不一定请得到。
于是，韩若雅开始萌芽出想养一批属于自己的爆款偶像的想法。莫奈集团自己的偶像专门承接自己公司的业务。将流量、平台、广告商都攥在自己手里，这样就形成了一条商业闭环。只要资本够大，就没有人能打破他们的闭环。
就在这个时候，端木槿在娱乐圈突然如异星亮起，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完成了她的想法。
在韩若雅眼里，这个男人似乎有魔法，任何经他手的素人，包装三个月左右就能成为娱乐圈眼红的爆款偶像。
木之传媒开办了风蓝文化，专门培养自己的明星产业链，再借助自己的明星，将自己承接的品牌广告推广出去。率先形成了流量、平台、广告商的完整闭环。
一年间竟做到了韩若雅想要做到的所有事情。
她这才明白，原来，包装素人才是最难的。她开始转而关注起端木槿，以婚约的方式与端木槿的风蓝文化捆绑，她的第二步，盯上了超然娱乐经纪公司。
如果不能创造出偶像，只能找到亲密合作的偶像经纪公司。
“我来是为了江子陵的事。”韩若雅倒是开门见山：“节目的第一期已经播出了，效果不错。江子陵支持率很高。我不建议将他淘汰掉。”
顾辞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可是，那几个小子……”
“当然是淘汰。他们不能成为江子陵的绊脚石。”韩若雅接话道：“您的眼光一定比我看的长远。能看得出，这五个人，哪个人更有潜力。以江子陵的能力，若要成为新生代偶像绝对不成问题。”
顾辞听完轻笑了一声，并不答话，倒是让韩若雅紧张了起来。
“那......董嘉豪呢？”顾辞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咖啡的苦涩味道让他渐渐清醒起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白拿的投资。哪里有肥肉，哪里就有陷阱。
顾辞的担心不无道理。
董嘉豪，是韩若雅未婚夫端木槿旗下的艺人。若有机会，她一定第一时间力捧自家艺人。大量资本投在一个人身上都不太有机会回本，两个人风险太大，她怎么可能会安心捧江子陵？
若是他顾辞，一定会更倾向于自家艺人。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韩若雅也早已想到顾辞会有此一问：“你要知道，出道位不止一个。综艺里镜头越多，知名度就越高，到时只要能出道，我会给他们大量的资源。”
“话虽如此，自家小孩都会分三六九等……”顾辞给了韩若雅一个捉摸不透的眼神，显然是在怀疑她的诚意。
韩若雅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我知道空口无凭。以我与端木槿的关系，您一定不肯答应。有这份合同，顾总能否安心些？”
顾辞诧异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想到韩若雅能拿出一份合同，上面列清了两公司之间的合作协议。虽然过于冰冷没有一点温度，但稍稍减轻了他的疑虑。
合同上写道，莫奈集团在三年间向顾辞所在的华东区超然娱乐公司注资5个亿。前提是，与江子陵签订10年合约，将他的一切收入与莫奈集团以六比四的比例分红。
莫奈集团会尽力给江子陵最好的资源，甚至可以和超然娱乐的大部分艺人签长期合约。超然娱乐推不出的艺人，莫奈会给予资源支持。
“倒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顾辞合上合同评论道。这个女人不仅看上了江子陵，甚至还看上了超然娱乐的大部分艺人，希望能和整个超然娱乐签订合约，这可是件大事，他不能轻易做主，可是5个亿的投资到底令他有些心动。
若是有这笔投资，股价在下一季度绝对会逆转。不管江子陵是否成名，他不被炒掉的目标就达成了。说到底，韩若雅只不过是拿江子陵当作借口罢了，她的真正目的是超然娱乐。
“我想了很久，只有这样的合同才能入得了顾总的眼。”
顾辞笑笑并不说话：“如果想和我们公司的艺人合作，完全没问题。如果不是江子陵，签我们家的李涵佑呢？”
李涵佑是拥有两千万粉丝的知名明星，现在对比起江子陵，简直就是鲸鱼和虾米的区别。
可是，韩若雅在知道江子陵的身份之后，她有种第六感，端木槿若是知道江子陵想要出道，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甚至还会成为幕后推手。
江子陵迟早会成为像左岚那样的新生代偶像。
她知道江子陵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5个亿的投资对比几十亿的收益，九牛一毛。
李涵佑没有这样的本事，他的事业已经到达了顶峰，可能即将走向下坡。
“我只想签江子陵。”
“哦？”这下轮到顾辞奇怪了，刚才他以为韩若雅的目标是超然娱乐，现在来看，真正的目标其实是江子陵。这个新人究竟哪一点吸引了韩若雅，要让他还没成名的时候就签下合约？
任何合作，在没有搞清楚前，并不能轻易做下决定。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顾辞把合同往韩若雅的面前推了推：“我再考虑一下。”
……
左岚愣在餐桌上，一句话也不想说。那句话就好像梦魇一般在身边挥之不去。
“你的父亲找到了。”
端木槿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左岚，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在大马路上被两个壮汉欺负的小女生。
她的眼睛里充满着害怕、恐惧、不可思议，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你还好吧？”
左岚点点头，又接着摇摇头：“我不好。”
是，她不好，没必要骗人假装镇定，她一点也不好。
她甚至想找一间安全的屋子躲起来，把门锁上，把钥匙扔掉，永远也不要出来。
“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左岚抬头盯着端木槿的眼睛，她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这句安慰的话，眼里的恐惧更深了：“你知道被曝光的下场吗？”
端木槿不回答，左岚的恐惧不无道理。当初只有两个壮汉，现在可是全国十几亿的网民。
“定时炸弹，总会爆炸的，早晚而已。”左岚愣愣地说着这句话。
下一秒突然回过神，拍着桌子站起来：“我问你，他知道我现在是艺人嘛？”
端木槿被吓了一跳，抬头看着惊慌失措地左岚：“他不知道你的存在，是我们先找到的他，而且没有惊动他。”
“他是不是认为我已经死了？”左岚咬着唇，淡粉色的下唇被她狠狠地咬成青白色。
端木槿推了推眼镜：“是的。你已经在3年前的一场事故中死亡了。现在的你是从国外留学归来的富二代。”
左岚浑身瘫软地瘫坐在椅子上，心中默念着：“对，那个左岚已经死了，永远不在了。”
“相信我。”端木槿再一次安慰道。
“onetwothreefoursixseveneight…”
原本干净整洁的练习室内已经被前来练习的练习生折腾的混乱不堪。原本架在房间中央的电子琴被挪到了墙角，贴着窗户摆放着。靠窗的一角堆着数不清的饮料瓶，和外套、毛巾等私人物品乱七八糟的摆放在一起。
练习生们跟着音乐节奏数着节拍，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动作是否标准。放置在房间角落顶部的摄像机正在工作着，红灯有规律地闪烁着，24小时不停机，室内所有练习生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拍摄下来。
韩若雅忙完莫奈集团的部分事宜，正坐在主控室观察着所有练习生的表现。除了特别观察董嘉豪，记录下值得剪辑的画面，她更加关注的是处在B组位置上的江子陵。
自从那天，在端木槿家中偶遇江子陵，得知他是端木槿的亲弟弟之后，她改变了将他剔出节目组的想法。
也许，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
韩若雅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动作麻利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她的声音清脆如银铃般，带着一丝女生少有的沉着冷静：“我有事需要和你商量。”
......
一个小时之后，韩若雅准时出现在了市中心一家复古咖啡馆里。馆内的装潢颇有中世纪的古典风格，墙面上的挂画都是店主亲自从巴黎淘回来的艺术品。皮质的沙发搭配实木茶几，一看就是店主精心搭配的家具。
她轻车熟路地找到风景最好的一处坐下，服务生身着白色衬衣搭配黑色马甲，很快从柜台走到她身边。
“一杯黑咖啡，谢谢。”韩若雅并没有看服务生递过来的菜单，自顾自地摘下墨镜，将自己的东西放置在沙发角上。从这里向窗外看去，可以看到对面的法式建筑，让人不自觉的以为已经到达了法国巴黎。
话音刚落，对面就落座一位身着灰色西装，发型考究，并且面容干净的中年男人。他向侍从示意了一下：“卡布基诺，谢谢。”
“顾总，下午好。”韩若雅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放，银色的奔驰车标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她微笑着朝对面伸出右手，对方正是超然娱乐华东区总经理——顾辞。
“你好，韩大小姐，真是难得一见。”顾辞也伸出手，象征性的客气了一下。
“您贵人事忙，我可不敢打扰到您。”韩若雅带着商人标志性的假笑，让顾辞多少有些不舒服。面前的这个女人不可小看，她回国不久就接手莫奈集团的大部分业务，而且做的近乎完美。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有这样的成就已经十分辉煌。何况韩若雅不仅是个女人，年龄才不过27岁。
顾辞解开一颗西服纽扣，以一种舒服的姿势坐在了沙发上。
超然娱乐和莫奈集团并无过多交集。
虽说两者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娱乐企业，但双方的侧重点不同，并不是传统的竞争对手。
一个在明星行业大展宏图，另一个更倾向于实业广告传媒。
韩若雅从美国加州大学的传播学院毕业后，就回国接手制片工作。原本大家都认为，她只不过是靠父亲才做到这样的位置。但是没想到的是她却在广告制片上，下了苦功夫。
国内知名的动物保护广告短片，宣扬拒绝家暴的广告短片以及各类化妆品广告短片都获得了不少的关注，近年来才开始关注综艺制片。莫奈集团开始将自己的品牌与综艺绑定，希望通过综艺的收视率，提高品牌的关注度。
一向顺风顺水的韩若雅注意到，无论综艺桥段设计的多精彩，收视率总是与嘉宾知名度成正比。哪怕综艺照抄韩国与日本的风格，只要嘉宾到位，收视率自然不会差。
可是，这种娱乐圈的畸形现象，无形中催生了许多出场费高、架子大的明星艺人，要求过高，制作成本也相对增长，往往出高价也不一定请得到。
于是，韩若雅开始萌芽出想养一批属于自己的爆款偶像的想法。莫奈集团自己的偶像专门承接自己公司的业务。将流量、平台、广告商都攥在自己手里，这样就形成了一条商业闭环。只要资本够大，就没有人能打破他们的闭环。
就在这个时候，端木槿在娱乐圈突然如异星亮起，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完成了她的想法。
在韩若雅眼里，这个男人似乎有魔法，任何经他手的素人，包装三个月左右就能成为娱乐圈眼红的爆款偶像。
木之传媒开办了风蓝文化，专门培养自己的明星产业链，再借助自己的明星，将自己承接的品牌广告推广出去。率先形成了流量、平台、广告商的完整闭环。
一年间竟做到了韩若雅想要做到的所有事情。
她这才明白，原来，包装素人才是最难的。她开始转而关注起端木槿，以婚约的方式与端木槿的风蓝文化捆绑，她的第二步，盯上了超然娱乐经纪公司。
如果不能创造出偶像，只能找到亲密合作的偶像经纪公司。
“我来是为了江子陵的事。”韩若雅倒是开门见山：“节目的第一期已经播出了，效果不错。江子陵支持率很高。我不建议将他淘汰掉。”
顾辞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下意识地坐直了身子：“可是，那几个小子……”
“当然是淘汰。他们不能成为江子陵的绊脚石。”韩若雅接话道：“您的眼光一定比我看的长远。能看得出，这五个人，哪个人更有潜力。以江子陵的能力，若要成为新生代偶像绝对不成问题。”
顾辞听完轻笑了一声，并不答话，倒是让韩若雅紧张了起来。
“那......董嘉豪呢？”顾辞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小小的抿了一口，咖啡的苦涩味道让他渐渐清醒起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更没有白拿的投资。哪里有肥肉，哪里就有陷阱。
顾辞的担心不无道理。
董嘉豪，是韩若雅未婚夫端木槿旗下的艺人。若有机会，她一定第一时间力捧自家艺人。大量资本投在一个人身上都不太有机会回本，两个人风险太大，她怎么可能会安心捧江子陵？
若是他顾辞，一定会更倾向于自家艺人。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韩若雅也早已想到顾辞会有此一问：“你要知道，出道位不止一个。综艺里镜头越多，知名度就越高，到时只要能出道，我会给他们大量的资源。”
“话虽如此，自家小孩都会分三六九等……”顾辞给了韩若雅一个捉摸不透的眼神，显然是在怀疑她的诚意。
韩若雅笑了笑，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我知道空口无凭。以我与端木槿的关系，您一定不肯答应。有这份合同，顾总能否安心些？”
顾辞诧异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想到韩若雅能拿出一份合同，上面列清了两公司之间的合作协议。虽然过于冰冷没有一点温度，但稍稍减轻了他的疑虑。
合同上写道，莫奈集团在三年间向顾辞所在的华东区超然娱乐公司注资5个亿。前提是，与江子陵签订10年合约，将他的一切收入与莫奈集团以六比四的比例分红。
莫奈集团会尽力给江子陵最好的资源，甚至可以和超然娱乐的大部分艺人签长期合约。超然娱乐推不出的艺人，莫奈会给予资源支持。
“倒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顾辞合上合同评论道。这个女人不仅看上了江子陵，甚至还看上了超然娱乐的大部分艺人，希望能和整个超然娱乐签订合约，这可是件大事，他不能轻易做主，可是5个亿的投资到底令他有些心动。
若是有这笔投资，股价在下一季度绝对会逆转。不管江子陵是否成名，他不被炒掉的目标就达成了。说到底，韩若雅只不过是拿江子陵当作借口罢了，她的真正目的是超然娱乐。
“我想了很久，只有这样的合同才能入得了顾总的眼。”
顾辞笑笑并不说话：“如果想和我们公司的艺人合作，完全没问题。如果不是江子陵，签我们家的李涵佑呢？”
李涵佑是拥有两千万粉丝的知名明星，现在对比起江子陵，简直就是鲸鱼和虾米的区别。
可是，韩若雅在知道江子陵的身份之后，她有种第六感，端木槿若是知道江子陵想要出道，他不可能无动于衷，甚至还会成为幕后推手。
江子陵迟早会成为像左岚那样的新生代偶像。
她知道江子陵是一桩稳赚不赔的买卖。5个亿的投资对比几十亿的收益，九牛一毛。
李涵佑没有这样的本事，他的事业已经到达了顶峰，可能即将走向下坡。
“我只想签江子陵。”
“哦？”这下轮到顾辞奇怪了，刚才他以为韩若雅的目标是超然娱乐，现在来看，真正的目标其实是江子陵。这个新人究竟哪一点吸引了韩若雅，要让他还没成名的时候就签下合约？
任何合作，在没有搞清楚前，并不能轻易做下决定。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顾辞把合同往韩若雅的面前推了推：“我再考虑一下。”
……
左岚愣在餐桌上，一句话也不想说。那句话就好像梦魇一般在身边挥之不去。
“你的父亲找到了。”
端木槿看着面前脸色苍白的左岚，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在大马路上被两个壮汉欺负的小女生。
她的眼睛里充满着害怕、恐惧、不可思议，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你还好吧？”
左岚点点头，又接着摇摇头：“我不好。”
是，她不好，没必要骗人假装镇定，她一点也不好。
她甚至想找一间安全的屋子躲起来，把门锁上，把钥匙扔掉，永远也不要出来。
“别担心，我都处理好了。”
左岚抬头盯着端木槿的眼睛，她好像没听到他说的这句安慰的话，眼里的恐惧更深了：“你知道被曝光的下场吗？”
端木槿不回答，左岚的恐惧不无道理。当初只有两个壮汉，现在可是全国十几亿的网民。
“定时炸弹，总会爆炸的，早晚而已。”左岚愣愣地说着这句话。
下一秒突然回过神，拍着桌子站起来：“我问你，他知道我现在是艺人嘛？”
端木槿被吓了一跳，抬头看着惊慌失措地左岚：“他不知道你的存在，是我们先找到的他，而且没有惊动他。”
“他是不是认为我已经死了？”左岚咬着唇，淡粉色的下唇被她狠狠地咬成青白色。
端木槿推了推眼镜：“是的。你已经在3年前的一场事故中死亡了。现在的你是从国外留学归来的富二代。”
左岚浑身瘫软地瘫坐在椅子上，心中默念着：“对，那个左岚已经死了，永远不在了。”
“相信我。”端木槿再一次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