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轩然大波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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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轩然大波（下）
“若是本宫当初不告诉你……”
“皇后娘娘，隐瞒帝裔，只会绝了柔妃娘娘的生路！”卓婉怡的声音虽然很微小，但是，仍逃不过功力深厚的魅的耳目。
卓婉怡神情凄然，眼底流露出淡淡的悲伤。她何尝不懂？否则，她又怎会在听闻卓婉柔有喜之后，便闯入未央宫呢？帝裔之事，非同小可。隐瞒帝裔，罪在不赦，一旦被楚浩天觉察，怕是连她也无法保住卓婉柔。“楚浩天真是好狠的心，妹妹肚中的孩子可是他的亲生骨肉……”
“皇后娘娘！”魅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卓婉怡的话，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无人暗中窥探，方才放下心来。
魅的声音顿时把卓婉怡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她闭上双眼，微微调息了下自己的心情，待平静下来后，方才睁开了双眸。“多谢了。”刚才那些个大逆不道的话，若非被人听了去，传到楚浩天的耳中，便是她贵为皇后，怕是也少不了一番罪责。“魅，本宫与你做一个交易！”冷静下来的卓婉怡，神情不复刚才的悲伤，眼神异常的坚定，看着魅，说道。
“哦？不知皇后娘娘要与在下作何交易？”听闻卓婉怡的话，魅倒是有些兴趣。
卓婉怡淡然一笑，“暗绝在大楚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看似权力大无边，可却见不得光，除了大楚皇帝外，绝对不能被第二个人知晓。否则，等待暗绝的便是冷酷的诛杀与生不如死的惩罚。”
魅没有吭声，静静的等待卓婉怡继续说下去。
“或许，在你的眼中，本宫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能做的很是有限，怕是没有与你交易的资格……”卓婉怡说道。
“皇后娘娘虽是女流，但所作所为皆是巾帼不让须眉，让魅佩服……”
卓婉怡没有理会魅的话，继续说道：“从你的眼中，本宫看到了对光明的向往，你不想自己只是一个虚无影子，更不想终其一生，只能成为楚浩天的替身，没有自己的身份，无法站在阳光之下！”
魅神色一动，随即，恢复了平静。
“不论陛下做什么，本宫要你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魅问道。
“尽自己所能保护本宫妹妹的安全！莫要让她成为后宫争斗以及朝堂权力斗争的牺牲平！”卓婉怡说道。
“皇后娘娘太看得起魅了，魅不过是一个影子，一个替身，何德何能……”
“若你做到这点，本宫可以让你从此生活在阳光下，可以爱人，可以娶妻生子，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过正常人的日子！”卓婉怡傲然说道。
魅一愣，随即笑道：“皇后娘娘何来的这般自信？不可否认，您是极为出色的女人，可成为暗绝，便注定了一生就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
“莫非魅不敢与本宫赌这一局？”卓婉怡问道。
魅轻笑，“明知必输之赌，魅又怎会去赌？”
“未曾赌，又怎知必输？”卓婉怡反问。
“皇后娘娘与陛下夫妻十年，怕是对陛下也不曾十分了解。”魅说道，“陛下的手段，绝非娘娘这十多年来所看到的，他比你……”
卓婉怡傲然笑道：“魅焉知，众所周知的便会是真实的本宫吗？”她知道，若是不给魅一些筹码，魅定然不会轻易做出承诺，更不会去赌这一局。“懂得韬光养晦，懂得藏拙的人，不仅仅是楚浩天一人，本宫亦然。”
“哦？”魅轻笑，很显然有些不相信卓婉怡的话，“魅倒是很想知道，皇后娘娘隐藏自己的又会是什么？竟让皇后娘娘如斯自信，自信魅必然会赌这一局！”
卓婉怡没有言语，只是抬起左手，手腕轻转，手心中多了一件物品。一件通体赤红，如鲜血欲滴的珠子。
珠子不是很大，也不是太小。珠子看似很普通，普通的没有任何耀眼的光芒。但又似是不普通，不普通的是，珠子中有一只金色的凤凰若隐若现，展翅翱翔！
看到卓婉怡手中之物，便是镇定若魅也不禁变了脸色，眼眸中充满着震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你……”这看似普通的珠子，便是整个皇宫的宝物都加起来，也不及其一二。上所串连之金丝，乃是万年冰蚕所吐，便是大楚皇宫，也未曾收藏。
卓婉怡把玩着手中的珠子，斜瞥了魅一眼，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如今，本宫可有资格？”
魅深深呼吸了一下，许久，方才压下了心中的震撼。他露出一抹淡笑，说道：“既然是皇后娘娘开口，魅怎敢不应允？魅便与皇后娘娘赌这一局，胜利了，魅便可过自己最想过的生活，从此得自由之身；输了的话，也不过是输掉一条命而已，对魅而言，最不值钱的便是这条贱命，这场买卖划算的很。”
“很好。”卓婉怡丝毫不意外魅的选择，珠子眨眼之间便消失在她的手中，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本宫的真实身份，你是第三个知晓的，本宫不想让更多的人知晓。若是他日本宫的身份泄露，就休怪本宫无情。相信魅对于本宫的手段还是很清楚的！”
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想到卓婉怡手段的可怕，甚至比之暗绝的对叛徒的惩罚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魅就心底发寒。他勉强笑了笑，说道：“皇后娘娘说笑了，未得您之允许，魅怎敢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呵呵……”卓婉怡娇笑，笑容中带了几分天真与纯洁，不复以往的高贵典雅，却别有一番风情，“本宫也最喜欢与聪明人说话了。”随即，卓婉怡的笑容冷了下来，发出让人心悸的冷笑，“他楚浩天想要利用、牺牲我妹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本宫就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后娘娘似是对陛下……”很是不满……最后那四个字，长久以来的思想，让魅终究无法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哼！”卓婉怡冷冷一笑，何止是不满，她对楚浩天简直是不屑。其实，她与楚浩天是同一类人，同样的自私，同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不过，在楚浩天的眼中，江山社稷重于一切，为了江山社稷，他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他自己的亲生骨肉！而在她的眼中，唯独亲情最重。若是有人敢伤害她所重视的人，哪怕是付出惨重的代价，哪怕是玉石俱焚，她也定要让那人后悔终生！
贤妃崇华宫内，遍地狼籍。寝宫内凡是可以摔的东西皆被贤妃秦雨嫣摔在地上，碎成千万片。她脸色狰狞可怕，使得她本来姣好美丽的容颜，显得丑陋起来。双眼赤红，眸中暴射出冰冷的寒光，“为什么？陛下为何要这般做？论资质，论样貌，论品德，本宫自认样样都不输给卓家姐妹，为何她们可以封后封贵妃，而我必须要臣服在她们之下？前有卓婉怡，她被誉为大楚第一美女，陛下贪图其美色，封其为皇后，本宫也就认了。可谁想，后又来了个卓婉柔，不过入宫短短两月，位份便在本宫之上！陛下，你何其的不公？何其的不公……”
贤淑宫内的宫女跪了一地，俯首垂头，身子微微颤抖着，不敢看向自己的主子，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成为主子盛怒下的牺牲品。
在这个时候，还敢开口说话的，怕也只有跟随秦雨嫣入宫，颇得秦雨嫣信任，也是她唯一信任的大宫女香容了！前些日子，她因为奉命代替秦雨嫣探亲，未在宫中。恰好在此时赶回，听闻卓婉怡晋封贵妃之事，便早已料到自家主子定然会怒火中烧。还好，她心中早有计谋。只见，她不紧不慢的为秦雨嫣斟满了一杯清茶，递给这个自己跟了十多年的主子。示意其他宫女、内侍退下，待宫内再无旁人后，方才说道：“娘娘，何必动怒呢？有句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时候，太过引人注目，也未必是好事。”
秦雨嫣也非愚笨之人，闻言，眼角轻挑，看向香容，沉着脸色，问道：“香容，你所言何意？”
“娘娘，盛极必衰啊！”香容说道，“卓家姐妹，一为皇后，一为贵妃，何等的荣宠？这亦是我大楚从未有过的。虽说那卓靖堂已然急流勇退，辞官归隐，但是，只要后宫之中，卓家姐妹仍在，卓靖堂想要回朝也并非什么难事。试想，满朝文武，又怎会容许后宫一家独大的局势出现？”
秦雨嫣赞同的点点头，她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只是，后宫之中，她看似风光无限，但心中之苦，也唯有她自己方才懂得。
“皇后娘娘已是后宫之主，她缺的只是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一旦柔妃娘娘殿下帝裔，怕是后宫的格局顿时便会改变，甚至是威胁到我们那位太子爷的地位。”
第九十三章轩然大波（下）
“若是本宫当初不告诉你……”
“皇后娘娘，隐瞒帝裔，只会绝了柔妃娘娘的生路！”卓婉怡的声音虽然很微小，但是，仍逃不过功力深厚的魅的耳目。
卓婉怡神情凄然，眼底流露出淡淡的悲伤。她何尝不懂？否则，她又怎会在听闻卓婉柔有喜之后，便闯入未央宫呢？帝裔之事，非同小可。隐瞒帝裔，罪在不赦，一旦被楚浩天觉察，怕是连她也无法保住卓婉柔。“楚浩天真是好狠的心，妹妹肚中的孩子可是他的亲生骨肉……”
“皇后娘娘！”魅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打断了卓婉怡的话，紧张的看了看四周，发现并无人暗中窥探，方才放下心来。
魅的声音顿时把卓婉怡从自己的思绪中惊醒，她闭上双眼，微微调息了下自己的心情，待平静下来后，方才睁开了双眸。“多谢了。”刚才那些个大逆不道的话，若非被人听了去，传到楚浩天的耳中，便是她贵为皇后，怕是也少不了一番罪责。“魅，本宫与你做一个交易！”冷静下来的卓婉怡，神情不复刚才的悲伤，眼神异常的坚定，看着魅，说道。
“哦？不知皇后娘娘要与在下作何交易？”听闻卓婉怡的话，魅倒是有些兴趣。
卓婉怡淡然一笑，“暗绝在大楚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力，看似权力大无边，可却见不得光，除了大楚皇帝外，绝对不能被第二个人知晓。否则，等待暗绝的便是冷酷的诛杀与生不如死的惩罚。”
魅没有吭声，静静的等待卓婉怡继续说下去。
“或许，在你的眼中，本宫不过是一介女流之辈，能做的很是有限，怕是没有与你交易的资格……”卓婉怡说道。
“皇后娘娘虽是女流，但所作所为皆是巾帼不让须眉，让魅佩服……”
卓婉怡没有理会魅的话，继续说道：“从你的眼中，本宫看到了对光明的向往，你不想自己只是一个虚无影子，更不想终其一生，只能成为楚浩天的替身，没有自己的身份，无法站在阳光之下！”
魅神色一动，随即，恢复了平静。
“不论陛下做什么，本宫要你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魅问道。
“尽自己所能保护本宫妹妹的安全！莫要让她成为后宫争斗以及朝堂权力斗争的牺牲平！”卓婉怡说道。
“皇后娘娘太看得起魅了，魅不过是一个影子，一个替身，何德何能……”
“若你做到这点，本宫可以让你从此生活在阳光下，可以爱人，可以娶妻生子，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过正常人的日子！”卓婉怡傲然说道。
魅一愣，随即笑道：“皇后娘娘何来的这般自信？不可否认，您是极为出色的女人，可成为暗绝，便注定了一生就只能生活在黑暗之中……”
“莫非魅不敢与本宫赌这一局？”卓婉怡问道。
魅轻笑，“明知必输之赌，魅又怎会去赌？”
“未曾赌，又怎知必输？”卓婉怡反问。
“皇后娘娘与陛下夫妻十年，怕是对陛下也不曾十分了解。”魅说道，“陛下的手段，绝非娘娘这十多年来所看到的，他比你……”
卓婉怡傲然笑道：“魅焉知，众所周知的便会是真实的本宫吗？”她知道，若是不给魅一些筹码，魅定然不会轻易做出承诺，更不会去赌这一局。“懂得韬光养晦，懂得藏拙的人，不仅仅是楚浩天一人，本宫亦然。”
“哦？”魅轻笑，很显然有些不相信卓婉怡的话，“魅倒是很想知道，皇后娘娘隐藏自己的又会是什么？竟让皇后娘娘如斯自信，自信魅必然会赌这一局！”
卓婉怡没有言语，只是抬起左手，手腕轻转，手心中多了一件物品。一件通体赤红，如鲜血欲滴的珠子。
珠子不是很大，也不是太小。珠子看似很普通，普通的没有任何耀眼的光芒。但又似是不普通，不普通的是，珠子中有一只金色的凤凰若隐若现，展翅翱翔！
看到卓婉怡手中之物，便是镇定若魅也不禁变了脸色，眼眸中充满着震惊，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你……”这看似普通的珠子，便是整个皇宫的宝物都加起来，也不及其一二。上所串连之金丝，乃是万年冰蚕所吐，便是大楚皇宫，也未曾收藏。
卓婉怡把玩着手中的珠子，斜瞥了魅一眼，状似漫不经心的问道：“如今，本宫可有资格？”
魅深深呼吸了一下，许久，方才压下了心中的震撼。他露出一抹淡笑，说道：“既然是皇后娘娘开口，魅怎敢不应允？魅便与皇后娘娘赌这一局，胜利了，魅便可过自己最想过的生活，从此得自由之身；输了的话，也不过是输掉一条命而已，对魅而言，最不值钱的便是这条贱命，这场买卖划算的很。”
“很好。”卓婉怡丝毫不意外魅的选择，珠子眨眼之间便消失在她的手中，就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本宫的真实身份，你是第三个知晓的，本宫不想让更多的人知晓。若是他日本宫的身份泄露，就休怪本宫无情。相信魅对于本宫的手段还是很清楚的！”
魅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想到卓婉怡手段的可怕，甚至比之暗绝的对叛徒的惩罚还有过之而无不及，魅就心底发寒。他勉强笑了笑，说道：“皇后娘娘说笑了，未得您之允许，魅怎敢说一些不该说的话？”
“呵呵……”卓婉怡娇笑，笑容中带了几分天真与纯洁，不复以往的高贵典雅，却别有一番风情，“本宫也最喜欢与聪明人说话了。”随即，卓婉怡的笑容冷了下来，发出让人心悸的冷笑，“他楚浩天想要利用、牺牲我妹妹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本宫就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后娘娘似是对陛下……”很是不满……最后那四个字，长久以来的思想，让魅终究无法说出一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哼！”卓婉怡冷冷一笑，何止是不满，她对楚浩天简直是不屑。其实，她与楚浩天是同一类人，同样的自私，同样的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只不过，在楚浩天的眼中，江山社稷重于一切，为了江山社稷，他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他自己的亲生骨肉！而在她的眼中，唯独亲情最重。若是有人敢伤害她所重视的人，哪怕是付出惨重的代价，哪怕是玉石俱焚，她也定要让那人后悔终生！
贤妃崇华宫内，遍地狼籍。寝宫内凡是可以摔的东西皆被贤妃秦雨嫣摔在地上，碎成千万片。她脸色狰狞可怕，使得她本来姣好美丽的容颜，显得丑陋起来。双眼赤红，眸中暴射出冰冷的寒光，“为什么？陛下为何要这般做？论资质，论样貌，论品德，本宫自认样样都不输给卓家姐妹，为何她们可以封后封贵妃，而我必须要臣服在她们之下？前有卓婉怡，她被誉为大楚第一美女，陛下贪图其美色，封其为皇后，本宫也就认了。可谁想，后又来了个卓婉柔，不过入宫短短两月，位份便在本宫之上！陛下，你何其的不公？何其的不公……”
贤淑宫内的宫女跪了一地，俯首垂头，身子微微颤抖着，不敢看向自己的主子，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成为主子盛怒下的牺牲品。
在这个时候，还敢开口说话的，怕也只有跟随秦雨嫣入宫，颇得秦雨嫣信任，也是她唯一信任的大宫女香容了！前些日子，她因为奉命代替秦雨嫣探亲，未在宫中。恰好在此时赶回，听闻卓婉怡晋封贵妃之事，便早已料到自家主子定然会怒火中烧。还好，她心中早有计谋。只见，她不紧不慢的为秦雨嫣斟满了一杯清茶，递给这个自己跟了十多年的主子。示意其他宫女、内侍退下，待宫内再无旁人后，方才说道：“娘娘，何必动怒呢？有句话说得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有时候，太过引人注目，也未必是好事。”
秦雨嫣也非愚笨之人，闻言，眼角轻挑，看向香容，沉着脸色，问道：“香容，你所言何意？”
“娘娘，盛极必衰啊！”香容说道，“卓家姐妹，一为皇后，一为贵妃，何等的荣宠？这亦是我大楚从未有过的。虽说那卓靖堂已然急流勇退，辞官归隐，但是，只要后宫之中，卓家姐妹仍在，卓靖堂想要回朝也并非什么难事。试想，满朝文武，又怎会容许后宫一家独大的局势出现？”
秦雨嫣赞同的点点头，她何尝不明白这一点？只是，后宫之中，她看似风光无限，但心中之苦，也唯有她自己方才懂得。
“皇后娘娘已是后宫之主，她缺的只是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孩子。一旦柔妃娘娘殿下帝裔，怕是后宫的格局顿时便会改变，甚至是威胁到我们那位太子爷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