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再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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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不在身边了，宁木子才拿出先前发现的那幅牡丹的小像，拿在手中重新看了起来。</p>
最下头的那行小字已经模糊不清了，先前又是怎么会以为这是宁大伯的字迹呢？</p>
宁木子翻出那张曾经在原主生父的房间里发现的那幅山水画，画的末端还题了一行的小字。</p>
当初就是因为这两行相似的字迹，以及当初牡丹的话，才让她将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宁大伯身上。</p>
现在真的将这两幅字样在一起对比，分明一点儿都不像。</p>
再说宁大伯的画技艺精湛，这幅小像却要抽象的多，若不是因为是在牡丹当年的房中发现的，再加上上头确实是个曼妙女子，宁木子恐怕都认不出这画上的人就是牡丹。</p>
“可她为什么要骗我？”</p>
宁木子心中疑虑愈深，上次牡丹分明已经一幅岁月静好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做出这么一出的人。</p>
“要是想知道，就再去问问。”</p>
付延铭关上房门，就见宁木子正对着面前的东西想的出奇又入神，居然连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没发现。</p>
“吓我一跳！”</p>
宁木子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嗔怪的瞪了付延铭一眼，不过随即便道，“要是去的话，要叫上那小孩儿一起吗？”</p>
当初要带小孩儿离开的时候，他可是千不舍万不舍，要是知道他们现在要回去，肯定得兴奋起来。</p>
“不，让他留下。”</p>
付延铭简单思虑过后就利落的摇头，“这些天他的武学才小有成就，不可贸然打断。况且，他也可能会对过程中产生影响。”</p>
那小孩儿那么喜欢牡丹，要是他们是去找牡丹质问和追责的，难保他到时候会站在哪一边。</p>
宁木子原来倒是没想到，如今听付延铭这样说了，自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侧脸一看，却见付延铭的眉间却还带着些褶皱，有些纠结的样子，“怎么了？”</p>
付延铭闻声便看她一眼，屈起一指点了点桌面，“有件事儿不知该不该说。”</p>
宁木子倒是很少见他这样犹豫不决的样子，便果断道，“要说什么你就直接说吧，我都听着呢。”</p>
得到她一脸好奇的神色，付延铭这才缓缓开口，“那小孩儿并不是原先想的七八岁的样子。上次训练他的刘教头告诉我，那孩子已经十二了，该是并不小了。”</p>
“啊？”</p>
宁木子回想起那小孩儿小胳膊小腿儿的样子，说是七八岁感觉都有些勉强，原来竟然都十二了？</p>
放在古代，十二岁的小男孩儿已经快要是个小大人了，该是将要独当一面的了。</p>
宁木子不无惊讶的咂嘴，“原以为他还是个孩子呢，没想到都这么大了，倒是让人吃惊。”</p>
“这没什么。应该是从小家里穷，吃得少，这才耽搁了长个儿，后头养养也就回来了。就是他练武可能成不了什么大器，基本的能力倒是应该没问题。”</p>
听他这样说，宁木子倒是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她近来的烦心事儿这么多，眼下也得一件一件的跟着烦。</p>
等天刚摸了黑，付延铭就命人送来一匹骏马，骑马载着宁木子入山。</p>
有了上一次的寻路经历，这回再进山就要方便多了。一路上付延铭也尽量捡着人少的地方走，免得动静太大吸引别人的注意。</p>
夜晚的风有些凉，不过宁木子浑身上下都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风倒是一点儿都钻不进她身上。</p>
上山的时候两人也都捡着小道走，免得惊动村子里的村民，以此为他们和牡丹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p>
树林里更是黑乎乎的辨不清路，宁木子一进树林几乎就迷了路，不过倒是幸好还有付延铭认得。</p>
马儿疾步走了一会儿，远远的才能看清小屋的模样，黑暗中的一点儿亮光尤为亮眼。</p>
小木屋从外头看起来还是和上次一样，宁木子下马之后先是在外头敲了敲门，很快便听见里头人的回复。</p>
“是谁在外边？”</p>
传来的是个有些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很难分辨清楚男女，宁木子便紧接着叫了一声，“牡丹姑娘，是我。”</p>
随着门后传来一阵细微的扰动，牡丹这才将门给打开了。</p>
“进来吧。”</p>
宁木子紧随其后的走进来，对身后的付延铭挑挑眉，接着才在桌边镇定的坐下，“牡丹姑娘倒是一点也不吃惊呢，像是早就猜到了？”</p>
牡丹也不说话，只是认真的低头替他们两人倒着水，等水都倒完了，这才在宁木子身边坐下，自顾自的问道，“团子最近好吗？”</p>
团子？</p>
宁木子反应了一会儿，好半晌才意识到这应该是那小孩儿的名字。见牡丹已经等得有些着急的样子了，这才忙道，“团子倒是好的很。将军安排了人来教他练武，现在每天都能吃能睡的，倒是比他刚下山的时候长高了一些。”</p>
“那就好。”牡丹便点了点头，很是欣慰的样子，感激道，“将他交给将军和夫人，也算是觅得了个好归宿，我也能放心了。”</p>
宁木子不欲与她在这事儿上纠缠，简单寒暄了几句，这才引出了此行的目的，“牡丹姑娘，上次你告诉我的那些事情，是否有所隐瞒，抑或是有所偏差？”</p>
眼睛紧紧盯着牡丹，宁木子不愿放过任何与之有关的细节，缓缓道，“我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和牡丹姑娘这儿完全不同的答案，不知你又如何解释？”</p>
“没什么解释。”</p>
牡丹凄惶的笑了笑，不由抚上了自己脸上的那道疤，正是那道疤，毁去了她引以为傲了半生的娇媚容貌。</p>
怎能不恨，又怎能不怨呢？</p>
“你们宁家害我到此地步，不人不鬼的过了这么些年。便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谎言，又能如何？”</p>
说完这些，牡丹便抑制不住的笑了几声，只是笑着的时候眼眶中还带着泪，并不是真正觉得畅快。</p>
对于这些过去的事，宁木子从来没有经历过，也自知自己无权利置喙，不过还是忍不住叹息，“至少，我爹当年是真的对你上了心。”</p>
“上次我拿出那帕子就是从他的遗物中找出来的，这些年他一直都留着。”</p>
“那又如何？”</p>
牡丹猛地站起来，一幅怒不可遏的样子，“只是一块儿帕子而已！是他自己蠢，当初非要上了当，现在又来怪我！你爹都没怪我，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指点？！”</p>
说完这些，牡丹就烦躁的抓着头发，在原地紧张的不断来回踱步，烦恼的将整齐的头发都给抓乱了。</p>
她现在情绪如此不稳定，宁木子也不敢再贸然出声刺激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在旁坐着看。</p>
牡丹抓着头发来回走了几步，转头一看宁木子竟还在桌边悠闲的慢悠悠喝茶，不由怒上心头，“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这儿不欢迎你们宁家人过来！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p>
牡丹气的要将他们给赶出去，宁木子还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略微迟疑了一下，下一秒就见牡丹要伸着手来抓她。</p>
“团子还在将军府里。”</p>
付延铭缓慢的放下杯子，沉默了许久的他终于发声。</p>
而牡丹原本朝宁木子伸出的手也继续不下去了，讪讪的收了回去，像是只被掐着脖子的鸡，就剩一张脸还涨得通红。</p>
“你们不会这么做的。夫人最为心善，同你父亲那人一样，定然不会娶伤害无辜的不相干之人。”</p>
“善良也是有前提的。”宁木子看着她摇头道，“如果用我的善良，换来的是对我尊重和在意的人的伤害，那我倒宁愿自私一些。”</p>
她并不是圣人，真正遇见二选一的难题时，自然会选择她所看重的那一项。</p>
虽然团子小小年纪也很不容易，可若让有血缘的宁大伯背上无妄之灾，那她只能选择自己的亲人了。</p>
见牡丹脸上笑容僵住，宁木子出声提醒道，“牡丹姑娘，你既然一直念着我父亲当年的良善，那又为何不将真正的真相告诉我们，好还我父亲一个清白呢？还是当年那事有幕后真正的主谋，而那主谋又是你所在意的人呢？”</p>
“你在胡说什么？”牡丹神情开始慌乱起来，半天又装作此地无银三百的故意笑笑，“什么幕后主谋，夫人可真是太会开玩笑了。我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与这样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p>
“哈哈哈，夫人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哈哈......”</p>
宁木子并不多言，只是极有耐心的看着牡丹笑，牡丹自己在旁笑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尴尬，很快就变得跟哭一样难看了。</p>
收敛了神情，她这才重新又坐下，低垂着头，一幅豁出去的样子，“不管你们问什么，我都是不会说的。什么主谋不主谋的，我根本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放过我吧......”</p>
“他将你害成这幅样子，你当真不想报复他？”宁木子不由疑问。</p>
再看牡丹如今的神色，已经跟她最开始提起自己这些年的命运时的崩溃有些不同了。</p>
“这么多年，你一直躲在这儿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其实你可以不在京城的，要是换个地方，定然能过上安详的生活。”</p>
等人都不在身边了，宁木子才拿出先前发现的那幅牡丹的小像，拿在手中重新看了起来。</p>
最下头的那行小字已经模糊不清了，先前又是怎么会以为这是宁大伯的字迹呢？</p>
宁木子翻出那张曾经在原主生父的房间里发现的那幅山水画，画的末端还题了一行的小字。</p>
当初就是因为这两行相似的字迹，以及当初牡丹的话，才让她将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宁大伯身上。</p>
现在真的将这两幅字样在一起对比，分明一点儿都不像。</p>
再说宁大伯的画技艺精湛，这幅小像却要抽象的多，若不是因为是在牡丹当年的房中发现的，再加上上头确实是个曼妙女子，宁木子恐怕都认不出这画上的人就是牡丹。</p>
“可她为什么要骗我？”</p>
宁木子心中疑虑愈深，上次牡丹分明已经一幅岁月静好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做出这么一出的人。</p>
“要是想知道，就再去问问。”</p>
付延铭关上房门，就见宁木子正对着面前的东西想的出奇又入神，居然连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也没发现。</p>
“吓我一跳！”</p>
宁木子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嗔怪的瞪了付延铭一眼，不过随即便道，“要是去的话，要叫上那小孩儿一起吗？”</p>
当初要带小孩儿离开的时候，他可是千不舍万不舍，要是知道他们现在要回去，肯定得兴奋起来。</p>
“不，让他留下。”</p>
付延铭简单思虑过后就利落的摇头，“这些天他的武学才小有成就，不可贸然打断。况且，他也可能会对过程中产生影响。”</p>
那小孩儿那么喜欢牡丹，要是他们是去找牡丹质问和追责的，难保他到时候会站在哪一边。</p>
宁木子原来倒是没想到，如今听付延铭这样说了，自是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侧脸一看，却见付延铭的眉间却还带着些褶皱，有些纠结的样子，“怎么了？”</p>
付延铭闻声便看她一眼，屈起一指点了点桌面，“有件事儿不知该不该说。”</p>
宁木子倒是很少见他这样犹豫不决的样子，便果断道，“要说什么你就直接说吧，我都听着呢。”</p>
得到她一脸好奇的神色，付延铭这才缓缓开口，“那小孩儿并不是原先想的七八岁的样子。上次训练他的刘教头告诉我，那孩子已经十二了，该是并不小了。”</p>
“啊？”</p>
宁木子回想起那小孩儿小胳膊小腿儿的样子，说是七八岁感觉都有些勉强，原来竟然都十二了？</p>
放在古代，十二岁的小男孩儿已经快要是个小大人了，该是将要独当一面的了。</p>
宁木子不无惊讶的咂嘴，“原以为他还是个孩子呢，没想到都这么大了，倒是让人吃惊。”</p>
“这没什么。应该是从小家里穷，吃得少，这才耽搁了长个儿，后头养养也就回来了。就是他练武可能成不了什么大器，基本的能力倒是应该没问题。”</p>
听他这样说，宁木子倒是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毕竟她近来的烦心事儿这么多，眼下也得一件一件的跟着烦。</p>
等天刚摸了黑，付延铭就命人送来一匹骏马，骑马载着宁木子入山。</p>
有了上一次的寻路经历，这回再进山就要方便多了。一路上付延铭也尽量捡着人少的地方走，免得动静太大吸引别人的注意。</p>
夜晚的风有些凉，不过宁木子浑身上下都被披风裹得严严实实，风倒是一点儿都钻不进她身上。</p>
上山的时候两人也都捡着小道走，免得惊动村子里的村民，以此为他们和牡丹都造成不必要的麻烦。</p>
树林里更是黑乎乎的辨不清路，宁木子一进树林几乎就迷了路，不过倒是幸好还有付延铭认得。</p>
马儿疾步走了一会儿，远远的才能看清小屋的模样，黑暗中的一点儿亮光尤为亮眼。</p>
小木屋从外头看起来还是和上次一样，宁木子下马之后先是在外头敲了敲门，很快便听见里头人的回复。</p>
“是谁在外边？”</p>
传来的是个有些低沉的声音，隔着门板很难分辨清楚男女，宁木子便紧接着叫了一声，“牡丹姑娘，是我。”</p>
随着门后传来一阵细微的扰动，牡丹这才将门给打开了。</p>
“进来吧。”</p>
宁木子紧随其后的走进来，对身后的付延铭挑挑眉，接着才在桌边镇定的坐下，“牡丹姑娘倒是一点也不吃惊呢，像是早就猜到了？”</p>
牡丹也不说话，只是认真的低头替他们两人倒着水，等水都倒完了，这才在宁木子身边坐下，自顾自的问道，“团子最近好吗？”</p>
团子？</p>
宁木子反应了一会儿，好半晌才意识到这应该是那小孩儿的名字。见牡丹已经等得有些着急的样子了，这才忙道，“团子倒是好的很。将军安排了人来教他练武，现在每天都能吃能睡的，倒是比他刚下山的时候长高了一些。”</p>
“那就好。”牡丹便点了点头，很是欣慰的样子，感激道，“将他交给将军和夫人，也算是觅得了个好归宿，我也能放心了。”</p>
宁木子不欲与她在这事儿上纠缠，简单寒暄了几句，这才引出了此行的目的，“牡丹姑娘，上次你告诉我的那些事情，是否有所隐瞒，抑或是有所偏差？”</p>
眼睛紧紧盯着牡丹，宁木子不愿放过任何与之有关的细节，缓缓道，“我从别人那里，听到了和牡丹姑娘这儿完全不同的答案，不知你又如何解释？”</p>
“没什么解释。”</p>
牡丹凄惶的笑了笑，不由抚上了自己脸上的那道疤，正是那道疤，毁去了她引以为傲了半生的娇媚容貌。</p>
怎能不恨，又怎能不怨呢？</p>
“你们宁家害我到此地步，不人不鬼的过了这么些年。便是这样一个小小的谎言，又能如何？”</p>
说完这些，牡丹便抑制不住的笑了几声，只是笑着的时候眼眶中还带着泪，并不是真正觉得畅快。</p>
对于这些过去的事，宁木子从来没有经历过，也自知自己无权利置喙，不过还是忍不住叹息，“至少，我爹当年是真的对你上了心。”</p>
“上次我拿出那帕子就是从他的遗物中找出来的，这些年他一直都留着。”</p>
“那又如何？”</p>
牡丹猛地站起来，一幅怒不可遏的样子，“只是一块儿帕子而已！是他自己蠢，当初非要上了当，现在又来怪我！你爹都没怪我，现在你又有什么资格来对我指点？！”</p>
说完这些，牡丹就烦躁的抓着头发，在原地紧张的不断来回踱步，烦恼的将整齐的头发都给抓乱了。</p>
她现在情绪如此不稳定，宁木子也不敢再贸然出声刺激她，只能小心翼翼的在旁坐着看。</p>
牡丹抓着头发来回走了几步，转头一看宁木子竟还在桌边悠闲的慢悠悠喝茶，不由怒上心头，“你们都给我出去，我这儿不欢迎你们宁家人过来！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p>
牡丹气的要将他们给赶出去，宁木子还从未遇见过这种情况，略微迟疑了一下，下一秒就见牡丹要伸着手来抓她。</p>
“团子还在将军府里。”</p>
付延铭缓慢的放下杯子，沉默了许久的他终于发声。</p>
而牡丹原本朝宁木子伸出的手也继续不下去了，讪讪的收了回去，像是只被掐着脖子的鸡，就剩一张脸还涨得通红。</p>
“你们不会这么做的。夫人最为心善，同你父亲那人一样，定然不会娶伤害无辜的不相干之人。”</p>
“善良也是有前提的。”宁木子看着她摇头道，“如果用我的善良，换来的是对我尊重和在意的人的伤害，那我倒宁愿自私一些。”</p>
她并不是圣人，真正遇见二选一的难题时，自然会选择她所看重的那一项。</p>
虽然团子小小年纪也很不容易，可若让有血缘的宁大伯背上无妄之灾，那她只能选择自己的亲人了。</p>
见牡丹脸上笑容僵住，宁木子出声提醒道，“牡丹姑娘，你既然一直念着我父亲当年的良善，那又为何不将真正的真相告诉我们，好还我父亲一个清白呢？还是当年那事有幕后真正的主谋，而那主谋又是你所在意的人呢？”</p>
“你在胡说什么？”牡丹神情开始慌乱起来，半天又装作此地无银三百的故意笑笑，“什么幕后主谋，夫人可真是太会开玩笑了。我只是一个青.楼女子，与这样的事又有什么关系呢？”</p>
“哈哈哈，夫人的想象力可真是丰富，哈哈......”</p>
宁木子并不多言，只是极有耐心的看着牡丹笑，牡丹自己在旁笑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尴尬，很快就变得跟哭一样难看了。</p>
收敛了神情，她这才重新又坐下，低垂着头，一幅豁出去的样子，“不管你们问什么，我都是不会说的。什么主谋不主谋的，我根本也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放过我吧......”</p>
“他将你害成这幅样子，你当真不想报复他？”宁木子不由疑问。</p>
再看牡丹如今的神色，已经跟她最开始提起自己这些年的命运时的崩溃有些不同了。</p>
“这么多年，你一直躲在这儿人不人鬼不鬼的活着。其实你可以不在京城的，要是换个地方，定然能过上安详的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