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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传递的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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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赤司征哉究竟是如何劝服了赤司父的,但是一直都知道赤司父对兄弟的偏袒的赤司,他已经习惯了。

    为什么应该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却会一点都不高兴呢?明明自己被束缚的同时,对方也被束缚住了,明明应该高兴他们能够更为贴近,明明是能够完全的得到自己的兄长,然而赤司却只是觉得他们的距离却比以前更远了。

    赤司征哉这边已经拿到了空手道的冠军,实现了一霸,接下里就没有他的事情了,本来还以为他会看完比赛的,但是接下来的行程却不得不让赤司征哉提前离开这里。

    他有数不清的会议和宴会要参加,毕竟他是继承人,而且他已经失去了能够任性的时候,因为他必须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去拉拢人心,去成长。

    在赤司他们进行决赛的时候,偌大的赤司家本宅里就只剩下两位主人。赤司征哉是和赤司父一起参加完宴会回来,在宴会里根本不能够得到很好的休息,两个人回来的时候卸下了紧绷的精神,脸色看上去都有些疲惫。

    互视一眼,自嘲的笑出声来。

    “身体感觉如何,征哉?”赤司父温柔的问道,摸了摸长子的头,上了发胶后梳而显得格外成熟的征哉,被赤司父这么一弄,头发都散乱了下来,看上去终于有了符合年龄的稚气。

    “啊啊…还行。”赤司征哉其实已经习惯了这些戴着假面具的宴会,所以并没有觉得多辛苦。

    管家准备好了宵夜,放在了小客厅里,夜晚不适合大鱼大肉,都是一些很清淡的点心,配着香茶,客厅里回荡着香甜的气味,显得很温馨。

    吃完了点心后,赤司父抿着红茶看自己的长子。赤司征哉已经和刚苏醒的那个时候截然不同,不仅是体格和身高都有长,就连心智都快速的成熟起来,说实话这并不能够让身为父亲的赤司父感到完全的欣慰,他觉得自己是强求了,可是赤司征哉大概不是这么想的。

    赤司征哉比赤司征十郎更适合继承家业,是因为长辈们都看出来,赤司征哉很享受在商场政坛运筹帷幄的感觉,但是赤司征十郎却更喜欢平淡的生活。

    长子即使偶尔会有孩子气的一面,却依旧是锋芒毕露的狂狮。而次子,尽管看上去也同样的锋芒毕露,却是个很温柔的孩子。

    温柔而容易受伤害,因此赤司征哉独自扛下了家业,不过是想让弟弟能够更好的顺应自身的性格,活出自己想要的生活。

    与其说是赤司父偏袒长子,不如说他和赤司征哉都一样,宠溺着温柔的次子。

    即使赤司想要证明自己,但是在旁人看来依旧是心疼居多。就算赤司征十郎真的能够完美的继承本家又如何,那只会让那个孩子活得更累,而且不幸福。

    只是大概现在的赤司,是看不透这一点的。

    赤司父在心里纠结着自己的事情,在打完了心中的腹稿后,问:“征哉…”

    “嗯?”征哉嘴里塞了好几块的点心,看得出来他确实是饿坏了,本来他的胃量就大,吃的就比别人多得多。听到父亲叫自己,抬头的时候嘴角还沾着糖屑。

    赤司父无奈的笑出声来,拿过一边的湿巾将赤司征哉的嘴角擦干净,赤司征哉也不反抗,任由着擦掉后继续自己的海吃,壶里的红茶大半进了他的肚子,他才呼出口气,满足的笑出来。“吃饱了~”

    “那就好。”赤司父继续无奈。然后他皱着眉头,看着神色正常的赤司征哉。“征哉,你上次说的,是认真的吗?”

    赤司征哉的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放下后一脸正色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说:“嗯,父亲不是说过会考虑的么?现在就准备给我答案了?”

    虽然赤司家的家训是迅速果断,绝不拖泥带水,但赤司征哉还以为自己会有很长的仗要打。毕竟这种事情要是被外界知道,弄个不好可是会动摇到家本的。

    每个家族都有或多或少的丑闻,亲兄妹之间的丑事也时有听闻,可是赤司家从以前都现在都人口简单,私生活都很严谨正派,要是被有心的人知道,抓住这一点群起攻之,那就不好收场了。

    赤司父看到长子心意已决,他叹了口气。对待儿子虽然表面上有些不近人情,而且在长子昏迷后,他对待次子更是严格许多,很多时候也有些过分了,但是赤司父确实也是疼爱孩子的。

    他说:“征十郎同意了吗?”

    “他会不同意么?”赤司征哉哼了声,极为自信。

    赤司父其实做过努力的,在两个人很小的时候就过分亲近,但是想要分开的时候又发生了那件事情,失去了先机。偶然一次撞破了次子的行为,那天看到次子一脸惶恐的衣衫不整的坐在赤司征哉的身上,赤司父的心情也是动荡很大。

    他选择了沉默的离开,是为了保全儿子的自尊心。之后又让人收拾出新的房间让赤司搬过去,也是为了让赤司明白这种行为的不正当性。

    可是如今,不仅是次子,就连长子都……

    “征哉,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赤司父没有说教,而是用平等的态度去询问。

    赤司征哉一直都表现得很成熟,让赤司父也无法将他当成普通的孩子看待,说教是无用的,因为赤司征哉过分早熟,他的价值观很早就定型了,这种定型是他施与的,也是他那位专|制的父亲定型的。

    赤司征哉却反问:“为什么不好?继承人的话,以现在的技术很容易就可以有一个,而且能够用科技来选择的话,一定会有继承最优秀的基因的孩子诞生。而我和小十的话,这样不是能更好的让我们连接在一起了么?最起码其他家族里会出现的那种丑闻,我们家里这一代不会出现。”

    “你知道的,征十郎对家族根本……”

    “可是他逃跑了!”赤司征哉说道,“他放弃了我、老爸你,还有这个家族,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不会允许他这样逃避的!”

    赤司父最后也只是叹气,他说道:“总之,你们还是好好谈谈吧,征哉你一直都很聪明,这一次就更应该聪明一些,不要到最后,反而让征十郎离你更远。”

    赤司父离开了,门关上发出了沉重的响声。赤司征哉整个人摔进了椅子里,背靠在了靠垫上,双手捂着眼睛。

    “……才不会弄错呢……”他这么告诉自己。

    虽然并不能完全明白自己的弟弟想要的究竟是什么,赤司征哉并不明白爱情到底是什么。虽然自己的父母是很恩爱的夫妻,母亲去世到现在,父亲依旧会在固定的结婚之日订他求婚时一起去的那家餐厅的座位,一个人对着空无一人的座位安静的坐着,也会在疲惫的时候去母亲的祠堂里倾诉,也许这就是爱吧,爱得即使对方不在了,那份心也不会淡去。

    可是他是真的不明白。他只是不想要松开自己弟弟的手而已,他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生活,习惯了他们之间没有缝隙的结合,习惯了每一次受伤的时候握紧对方的手激励自己前进,习惯了对方的依赖……

    习惯了……

    但其实赤司征哉明白,这不过是自己的自私罢了。这个局面绝对不是自己的弟弟想要的,可是他却已经不想再去思考其他的可能性了。

    想要的话就给你吧。他只是这样放纵的想着。如果小十要的是我的,给你又如何。相对的,也要把自己交给我。

    因为,我们是共同体。

    赤司这边赢得了WC的大赛,但是也充分的从黑子那边得到了他想要传达的讯息。一直当成胜利的工具的篮球,一直当成衡量自己度量的运动,却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初开始打篮球的时候那份发自内心的真挚的心情已经变质了。

    他是真的爱上了这项运动,已经离不开它,但是什么时候开始却被蒙蔽了双眼,除了理所当然的胜利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他的固执也伤害了很多人,可是直到现在,从黑子那里才知道自己的错误。

    “是我输了……哲也。”赤司在场上这样对黑子说。“我输给了你的篮球……谢谢你……”他诚心的道谢。

    虽然是输了,但是城凛这边已经做出了最大的努力。他们也被对方的实力折服,因此虽然并没有能够成为日本第一,无论是他还是前辈们都是没有遗憾的。

    想要在喜欢的运动上获得第一是没有错的,但是拼尽全力的投入自己喜爱的运动里,他们依旧是胜利了不是么?

    黑子头一次笑得这么开心,即使是当初赢得了秀德,稳拿了决赛入场劵时都没有这么开心。他走过去,抱住了赤司。眼泪掉了下来,滑进了因为大笑而张开的嘴里,但是他肩膀上埋着的脑袋,也是一阵湿意。

    “怎么样,赤司君。”黑子说,“篮球真的很棒,对吧?”

    “……啊,真的很棒。”赤司感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作为洛山篮球社的一员,即使获得了胜利也不过是完成了一次任务,一直以来都无法充分的享受喜悦。而这次,他却看到了自己的队友们各个都面露狂喜,那份发自内心的高兴已经冲破了一直以外王者至上的理念,他们是真的热爱着篮球,而不是单单是赢球的机器。

    “不过赤司君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哦。”黑子这样说。

    赤司咦了声,用手背隐晦的抹干了眼里的泪水,看向了黑子。黑子笑着说:“还有其他人吧,赤司君想要分享这份心情的人。”

    赤司愣住了,有些惊讶的看着笑得狡黠的黑子。觉得一直以来都过分冷淡的黑子,今天的表情好像特别多。

    “是那位吧,赤司君的哥哥。不想要和他分享吗?”黑子笑着说,小声的道,“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不过…刚才我不小心看到了,你腰间那个咬痕…还是要克制一下比较好哦。”

    “……你这……”赤司气结。

    叶山却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大叫。“啊啊赤司脸红了!天要下红雨了!”

    “什么!小征脸红了!”实渕也大叫出声。

    这下所有人都听到了,赶过来的奇迹世代的全员和其他人也都听到,瞬间赤司就被一大群人围在了中间,大家都想要看一下赤司脸红的样子……

    最后,被赤司很好的镇压了。

    人不作死,就不会死……赤司很清楚的向这些人阐述了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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