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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 沐如婉相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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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老相爷和老太师来了。”正在此时,王府的管家跑进了花园,低头头向大王爷禀报。王府的管家是个中年男子,姓陈,相貌称得上儒雅,一副谦和的模样。

    大王爷眼光一闪,朝继王妃挥了挥手,瞧向陈管家吩咐:“快将老相爷和老太师请进来。”

    “是,王爷。”陈管家拱手应了,便转身往外走去了。

    继王妃神色不明,却很是懂事的朝大王爷屈了屈身,软软道:“王爷,妾身告退。”

    待大王爷应了声,便带着自个儿的贴身侍婢退出了亭子,往花园外走去了。

    陈管家很快请了老相爷和老太师进了花园来,又让丫环们去准备上等的好茶,自个儿守在了亭外。

    “见过大王爷。”老相爷和老太师都是朝着大王爷拱手道,两人的辈份大,只大王爷毕竟是皇家人,是圣上的哥哥。

    大王爷已整理过衣衫了,站立着,朝两位老者拱手:“两老怎么得空来王府了?”又指了指桌边摆放好的几张软椅:“两老快请坐。”

    丫环捧了两盆银炭进亭,放到了亭的两边,合着太阳光,亭内十分暖和。

    很快又有热茶和糕点奉了上来,大王爷和老相爷、老太师已然入坐。

    大王爷瞧向老相爷,疑惑的问道:“老相爷…你的脸色不是太好,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老相爷叹了一口气,因为曾救过大王爷一命,大王爷对他是十分尊重的,因此在大王爷面前也不必太过拘束。

    “唉…老夫真是难以启齿啊!”

    大王爷闪了闪眼光,又瞧了眼老太师,更是疑惑:“老相爷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心事重重的样子?”顿了顿又道:“老相爷若是遇上什么难处了,大可与本王说,本王定然尽力为老相爷排忧!”

    老相爷又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朝着大王爷拱了拱手:“大王爷,不瞒你说,老夫此次登门拜访,确是有要事想求大王爷你!”

    大王爷朝着老相爷点点头,丝毫不含糊的道:“老相爷有事直说无妨。”

    老太师在一旁甚是悠然的吃起了茶和糕点,嘴角勾着一丝笑意,有傅老头出马,锦儿丫头和宸儿的婚事也能确保无一失的定下来了,瞧样子不久他老头子可以吃上喜酒了。

    “大王爷可还记得那个江南女孩沐如锦?”老相爷先是问道。

    大王爷闪过疑惑,点了点头:“记得。”又怎么会不记得,便是那个丫头拐走了他的儿子!

    老相爷瞧着大王爷的脸色,分明瞧见了那抹不悦与嫌弃,又暗叹一口气,大王爷瞧不惯锦姐儿他有着极大半的责任,若非先前为了若姐儿,他在大王爷面前说锦姐儿是没调养的孩子,大王爷也不会如此讨厌锦姐儿…甚是自责的想着,又朝着大王爷拱了拱手:“大王爷……”

    “老相爷先请坐下再说罢!”大王爷拦了老相爷的话伸手道。

    老相爷点点头,坐下了身子,样子十分憔悴,又瞧向大王爷,接着方才的话道:“大王爷,接下来老夫要与大王爷说的是老夫府中的家务事……原不该说出来让大王爷笑话的…只是…为了锦姐儿,老夫也只能厚着脸皮说了……大王爷许是不知道,昨日锦姐儿入住了相府…”

    大王爷眉头一皱,显然意想不到,开口问道:“老相爷所说的锦姐儿是指那个江南丫头?”见老相爷点了头,大为不解:“老相爷,那个江南丫头怎生住到相府去了?”

    “大王爷…锦姐儿才是老夫真正的嫡出,她的娘亲是老夫与夫人唯一的嫡女!锦姐儿是老夫嫡亲的外孙女儿!”

    大王爷猛得睁大了眼,一时缓不过来,一脸不相信的模样:“老相爷…这可是在说笑?”这事儿…也让令人意想不到,太不可思议了些…。大王爷是这么想的,那个江南丫头,怎么想也不会和远在盛京的老相爷联系起来?前些日子老相爷还是那般瞧不惯那江南丫头,现在…便是说破天了,大王爷也不能相信那江南丫头是老相爷嫡亲的外孙女。

    “大王爷,此时千真万确!当初老夫的夫人难产,生下小女后便昏厥了…府中的叶姨娘趁机将老夫真正的嫡女换成了她的女儿,也就是老夫的庶女变成了相府的嫡女,让老夫和夫人一直宠爱着…而老夫和夫人真正的嫡女却成了庶女,受尽磨难,六七岁时还被逼害出府,逃到了江南,嫁给了江南富商沐家独子……这可怜的孩子却在生下唯一的女儿后便撒手人世了,便是连叫老夫和夫人一声父母母亲的机会也没有了……”

    老相爷说着,显得十分伤心,想起那个受尽苦难,又早逝的女儿,他是满满的愧疚,却是不能再有机会弥补了……

    大王爷此时已是说不出话来了,自然听明白了老相爷的话,却还是不敢相信,这世间竟有如此巧合之事,那个江南丫头就是老相爷被调了包真正嫡女的女儿,才相爷嫡亲的外孙女!

    “大王爷,锦姐儿的身份已经真正明确了,老夫即刻便会对府里府外公布,锦姐儿才是相府真正的嫡出姑娘,而若姐儿母女都只是个庶出罢了……”老相爷不愿说出知晓锦姐儿身世真相的经过,因为太过难以启齿了。

    “大王爷,老朽听闻此事时,也是大为震惊……不过老朽早便觉得,锦儿那个丫头是个不凡的…果真是个不凡的…原来是老相爷的嫡亲外孙女…怨不得那般聪慧伶俐,端庄大方…老夫果真没有瞧走眼…”老太师笑着朝大王爷开口,顿了一顿,抬起了老眼叹了口气,又接着道:“唉…原本老朽是想让锦儿那丫头做老朽的孙媳妇…奈何锦儿丫头和宸儿那孩子有了感情…老朽也不好强求…”又笑了起来,朝着大王爷拱手:“只是老朽可是要好好恭喜大王爷,得了这么一个好儿媳妇,还与老相爷连成了姻亲,可喜可贺啊!”

    大王爷愣了片刻,想法转了又转,随后朝着老太师点点头,笑道:“多谢老太师祝贺!”再瞧向老相爷,问道:“老相爷的意思是…?”

    老相爷抬头,又是叹了口气:“唉…大王爷,原先老夫为了若姐儿,与大王爷说了许多不顺锦姐儿的话…还望大王爷不要记到心里去了,原先老夫只是自私罢了…说实话,锦姐儿那孩子确实是个好孩子…老朽承认,是因为老朽知晓了她的身世,才会对她转变看法,只是老朽却也不得不说,锦姐儿确实是如老太师所说,聪慧伶俐,端庄大方…大王爷许是没有听闻锦姐儿进京献玲珑陶瓷之事……”

    之后,老相爷与大王爷说了大堆锦姐儿的好话,却也都是实话。老太师亦在一边帮着搭,倒是把如锦说得天花乱坠,好得似天上的仙女般,

    大王爷倒是被两老弄得一唬一唬的,慢慢的…也觉得锦姐儿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若是宸儿能娶到锦姐儿便是很大的福气了…而且原先的门户之见现在也不存在了,嫁到王爷,自然是以老相爷嫡亲外孙女的身份了!

    “大王爷,老朽听宣儿提及,宸儿和锦儿在暗影山庄,而且锦儿的父亲近十日内便会到达盛京了,不若待锦儿的父亲到达盛京后,便商议一下宸儿和锦儿的大婚,而且圣上也曾允诺为宸儿和锦儿赐婚,物必将宸儿和锦儿的大婚办到隆重华丽。”老太师开口提议道。

    大王爷和老相爷都是朝老太师瞧去,老相爷想了想道:“这…是不是太过仓促了,锦姐儿还未及笄…”对老相爷而言,最重要的是,锦姐儿还不肯认相府,不肯认他和夫人,锦姐儿回来只是要回君儿的身份,让梦儿和若姐儿得到报应罢了…若是在盛京举办大婚,定要让锦姐儿从相府嫁出,才能让她在王府站稳脚根!

    大王爷亦是赞同的点了点头,而他所想是夙亦宸,夙亦宸已经几个月没有回王府了,他知道儿子对他只有恨,只怕是大婚也不想在王府举办,若果真那样,他大王爷和王府的脸面岂不丢尽!不过大王爷的顾虑却是多余的,于夙亦宸而言,母妃死于王府,他与如锦的大婚势必要在王府操办,好让母妃在天之灵能欣慰!

    老太师见两人的反应,微微一笑:“无妨,两个孩子既然早已私定终身,及未及笄又算得了什么?让锦儿从相府嫁到王府,这是一定的。”

    大王爷和老相爷听了老太师的话都是微微一愣,随后瞧向老太师,没有再说话。

    “大王爷,打扰你了,老朽和老相爷还有些要事要办,便先行告辞了。”老太师却是起了身,朝着大王爷告辞,他还记得相府所有家当需要寻回的事,暗影山庄的路他不认识,所以只能等尹墨宣回来让他派暗影去追寻傅梦瑶母女,而尹墨宣一般也只有这个时辰才会回一次太师府。

    “两老吃了午膳再走罢!”大王爷起身挽留。

    老太师摆了摆头:“多谢大王爷美意,只是老朽和老相爷确实有要事去办,改日再来造访王爷!”

    老相爷亦是起了身,拱手:“大王爷,待锦姐儿父亲进了盛京,老夫即带他一同前来拜访大王爷,也好商讨一下锦姐儿与宸儿的大婚事宜。”

    这边,老相爷、老太师、大王爷,三人说风就是雨的,一个转变,就将夙亦宸与沐如锦的婚事确立下来了。

    而暗影山庄内,夙亦宸陪如锦全然不知情,两人正悠闲的吃着午膳。

    “锦儿,多吃些…瞧你,又瘦了…”夙亦宸瞧着如锦的脸蛋,有些不满的道。

    如锦眨了眨眸子,吃了一口白米饭,缓缓道:“你也瘦了…”

    夙亦宸愣了愣,随后凤眸中闪过惊喜,却是笑着道:“我是男人,瘦上一斤半斤察觉不出,可你不同…”

    “哪里不同了?”如锦抬眸瞧向夙亦宸。

    夙亦宸嘴角一勾,戏虐道:“锦儿又非男子!”

    如锦愣了愣,随后轻横了夙亦宸一眼,埋头吃饭了,知道自个儿又被他调侃了。

    “锦儿莫生气,我只是逗你玩的…”夙亦宸急忙笑着说软话,又边往如锦碗里夹了一块去了刺的鱼肉。

    “锦儿…来,把我当成这块没刺的鱼肉吃下吧…我无怨无悔…”

    如锦不理他,低着眼眸,却是将鱼肉吃了进去,偷偷扬着嘴角,心下是平淡的暖意,不想拒绝此刻的心情,任由它飞扬着。

    一顿饭吃下来,两人吵吵闹闹,屋子里一片暖意。

    绿瑶和青碧瞧在眼里,乐在心里,眼下主子的身份也夺回来了,事儿都办完了,唯一剩下的便是小姐的幸福。夙公子是真心爱着小姐,定能好好的护着小姐,宠着小姐,待小姐嫁给了夙公子,一切便都圆满了…只是,两人没想到,离圆满的日子竟还有一段甚少的时日……

    待夙亦宸与如锦吃完了午膳,青碧便上前收拾起来了,这些菜都是她亲自下厨烧的,见主子们吃得开心,心中是满满的成就感。

    “绿瑶,她怎么样了?”如锦净了手,洗了脸,朝着绿瑶问道。

    绿瑶自然知道这“她”指的是“沐如婉”,道:“回姑娘,她已经醒了好一会儿了,吵着嚷着要见姑娘。”说沐如婉时,绿瑶的脸色很是不善,这个女人应该在江南秦家,怎么会跑到盛京来?而且她的孩子…不管怎么样,也是报应…只是,绿瑶最怕的是,沐如婉来到盛京是想害自家小姐…自要时时堤防着…

    如锦闪了闪眼眸,起了身:“带我去瞧瞧吧。”

    “锦儿,我陪你去吧。”夙亦宸扬起凤眸道,他只是不想让如锦离开他的视线罢了。

    如锦佻了佻眉头,摇摇头:“不必了,你若闲着无事,去瞧瞧暗影们练剑也好!”

    夙亦宸听她拒绝,无奈,却也大概知道,他去并不太合适,只能朝着洛雪嘱咐道:“保护好主子。”

    “是,公子爷。”洛雪拿着剑拱手应了。

    如锦也不再多话,由绿瑶着出了屋,往关着沐如婉的屋子去了。

    “姑娘,沐如婉在秦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她的孩子是不是被沐如玉害掉的?”绿瑶边走着边轻声问道。

    如锦神色淡淡:“呆会便都知道了。”

    不一会儿便走到了关着沐如婉的屋子里。

    “见过暗主夫人!”守门的暗影朝如锦见了礼,转身打开了屋子,恭请了如锦进屋去。

    如锦听了暗影的唤声很是不适,明明还没嫁给夙亦宸,这称呼却给定了…倒也没有太过在意了,走进了屋子。

    沐如婉方才已经听到了声音,此时正站在软榻前,扯着笑,睁大了眼睛瞧着如锦,有些殷切的味道。

    “锦儿…妹妹…你总算肯见姐姐了…”话语全然不是在江南时的傲意了,而是满满的讨好和小心翼翼。

    如锦勾了勾嘴角,走至桌边坐下,淡淡问道:“姐姐别来无恙?”

    沐如婉见如锦如此平淡的神色,愣了愣,随后闪了眼光,猛得跪到了如锦面前,哭喊道:“锦儿…自从你离开江南,姐姐便在秦府受尽了痛苦…那个沐如玉…沐如玉她竟是将姐姐的孩子给毒害了…”说着,泪就流了出来,只是再没有以前那般的楚楚可怜,她此时的模样跟一个普通的农妇没有区别,最多也只能引起别人些许的同情心。

    “呜呜…姐姐不光没了孩子…还没了丈夫…秦子明…秦子明他得了一种怪病…没有大夫能医治好…没过半个月便…便去逝了…姐姐在秦家无依无靠,受尽秦家人的欺负…没有办法…姐姐带了些盘缠,想进盛京来找锦儿……可是…可是…”她愈说愈激动,看样子她进盛京的一路也遭受到了磨难。

    如锦却是淡然的听着,神色没有泛起丝毫涟漪,于她而言,眼前的女子是个比陌生人还不重要的存在,沐如婉依旧存着想害她的念想,依她前世今生对沐如婉的了解,沐如婉应该想先取得她的同情,住在盛京,然后暗地里勾引夙亦宸,再向前世那般害了自己!

    “可是…姐姐却在路上遭到了土匪,将姐姐带着的盘缠都抢走了,姐姐只剩下了头上的一根簪子,将簪子当了,才勉强到了盛京…锦儿…姐姐总算找到你了!”沐如婉又殷殷的向如锦,眼光回到了以前,像极了一个见到妹妹倍感高兴的姐姐。

    “姐姐…你为何要进盛京?既然秦家大公子死了…你也该留在秦家,为秦家大公子守孝啊…”如锦满脸疑惑的问道。

    沐如婉眨了眨眼光,抬头见如锦无关痛痒的神情,心中一阵暗恨,她都这样低声下气了,这贱女人却是这幅模样!沉默了片刻,又暗自咬了咬牙,忽而朝着如锦嗑了一个头。再抬起头来时,脸上满是追悔自责懊恼可怜,朝着如锦道:“锦儿…以前是姐姐对不起你…你原谅姐姐…帮帮姐姐好不好…姐姐不想做一辈子的寡妇啊!”

    如锦佻了佻眸子,微微一笑道:“姐姐…当初你这般喜欢秦家大公子,如今他虽已死,你却理应为他守寡,很抱歉,妹妹帮不了你…”

    “锦儿…难道你能眼睁睁的瞧着姐姐回秦府受苦吗?锦儿…若是姐姐再回秦府,定然会被秦家人整死的…”沐如婉这句倒是实话,如今秦子明已死,秦家人也接二连三出事。秦巡抚因被查江南河堤一事被暂搁官职,没了实权;秦二公子在青楼摔下楼梯而重伤,秦子欣在往盛京的路上遇到抢匪,却玷污了;而秦家人将这一切都怪罪到流产了的沐如婉身上,沐如玉已经被秦母使人活活打死了,之后秦母便将一切事情指责到沐如婉身上,认为是沐家的关系,才会让她的大儿子惨死,二儿子重伤,老爷被免官职,让整个秦家受到前所未有的重创。如今沐如婉又逃了出来,再回去,定死无疑。

    如锦对上沐如婉的视线:“姐姐,怎么会?姐姐是秦夫人亲自挑选的媳妇,怎么会被秦家人整死?姐姐莫要说笑了!”

    沐如婉暗自捏起了衣角,知道如锦并不想帮她,心中怨恨不已,认为自己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沐如锦造成的…将她害得这般凄惨,沐如锦自己却在盛京过起了这般荣华富贵的日子…她怎么能甘心!她怎么能不怨恨!她一定要抢了沐如锦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更要将她现在所承受的痛苦加倍付诸到沐如锦身上!

    “锦儿…姐姐知道你恨姐姐…可是…你就瞧在十五年前,姐姐救过你一命的份上,就帮帮姐姐吧!求求你了…锦儿…姐姐求你了…”沐如婉说着,又朝如锦嗑起了头,低敛的眼中却含着一抹阴狠。

    如锦听了沐如婉的话,眼光一闪…十五年前…确实…沐如婉曾经救过她一命。大概是个春天,她和沐如婉随着萧氏出府上香,两人在萧氏解签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玩了,却是迷路了,走到了寺里的一片林里。那里她瞧见一条粗壮的赤尾青竹蛇想咬死一只兔子,觉得那兔子太可怜,便拾了棍子去救兔子。却不想青竹蛇转变了目标,改向她袭来。就在那时,就在她快被青竹蛇咬到时…是沐如婉突然冲了出来,推开了她…而沐如婉自己的大腿处却被青竹蛇咬了个结实…是找来的萧氏和丫环们抬了沐如婉回去,找了好几个名医来,虽然解了毒,沐如婉的大腿上却留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伤疤……

    如锦相信,那时的沐如婉是真心待她,真心救她的…

    “我可以收留你…只是,希望你能好自为之,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我定然不会再保你第二次!”

    “姑娘……”绿瑶听了,急忙朝着如锦唤道,满是不赞同。

    “锦儿…谢谢你…谢谢你…姐姐就知道你不会丢下姐姐不管的…锦儿放心,姐姐一定会好好的…不会出任何差错…”沐如婉却急急答谢,一脸激动,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绿瑶恨恨的瞧了眼沐如婉,又朝着如锦道:“姑娘…就算你要收留她,也把她放到别的地方去,可不能让她住在这里啊!”

    如锦神色淡淡,拿起了手:“扶我出去吧,由她住在这里无妨。”

    绿瑶想再说些什么,只是瞧如锦的神色,终究没有再说,只能扶着如锦往屋外走出去了。

    留下沐如婉露出得意,阴狠的神情。

    ------题外话------

    今天小乐加班,又更得少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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