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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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宗谦哥教我的!”
唐圆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宗谦，尤其是江盈看他的目光，最为探究。
而他本人却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南竹：“谦哥，你什么时候给圆圆出谋划策了？哇，好歹我也是你的小弟，求了你那么久，都没有指导我的牌章。区别待遇，区别待遇啊！”
宗谦淡淡看他一眼，没有回答。
唐圆听见南竹玩笑似的抱怨，赶紧解释，“其实……是我主动找宗谦哥想办法的！我就怕真对上魏巍，而自己毫无准备，害得大家首场失利。虽然第一场比赛输了不会马上被淘汰，但对士气打击还是很大的。”
江盈见室友越说到后面，越是紧张，过去握了握她的手掌。
“别紧张，南竹他就是爱开玩笑。宗先生作为我们的总负责人，为签约队员出谋划策都是应该的，”说着，她抬头望向宗谦，“你说是吧？”
宗谦轻轻勾了下嘴角，“恩。”
江瞥他一眼，转移了话题，“后面还有三场其他小组的比赛，你们想看的可以留下观摩，不看就散了吧。”
几人抬头看了看赛事屏幕，都不是什么出名的赛队，看了估计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大家相视一笑，都觉得，看这比赛还不如去烫个火锅……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赢钱队就已经转移到市中心一家新开的火锅店。
十一月，天气渐渐转凉，冬季的严寒已经可以窥见一二。
由于新开张的店面做活动，大厅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人，宗谦凭借一己之力，为这群小朋友搞来了一个包厢。
其实宗谦和南麒都想临阵开溜的，毕竟他们两个一个年近三十，一个已经年满三十，而江盈他们都还太小了。
六个人走在一起，就好像两个大人，带了四个小孩来吃饭……
但南竹坚持说这是俱乐部集体活动，还说万一他们兴致高，拉着江盈这个未成年又喝了酒，岂不是很危险。
宗谦和南麒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好跟着过来了。
“我说，咱战队拉个□□群呗，这样有什么事情交流起来也方便不是？”南竹一边摸手机一边说。
江盈、宗谦、南麒都兴致缺缺，只有余磊和唐圆积极响应他。
但出于对后辈的关怀，话少三人组还是加了□□群，然后发现群名叫“四季赢钱小分队”……
“江姐姐，你今天真是太帅气了，我觉得照这进程，咱肯定能入围帝都总决赛了。”南竹见所有人都进了群里，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开始聊天活络气氛。
她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筷子，“那可不一定，车轮战得比多少轮，我们还会和日月队、雄狮队这些强队相遇的。毕竟，整个西南片区都只能出线一组，后边会遇见一些稀奇古怪的队伍也说不定。所以你们不要太过放松，训练还是要按时规律。”
唐圆点头，仿佛深有体会，“恩！尤其是今天，我们打的开幕第一局比赛，看的人应该特别多。我们的牌章等于完全暴露在外人眼中，分析的人肯定超级多，我们还是要稳妥一些。”
这时，沉默已久的宗谦也开口说话了。
“恩，接下来你们是要好好训练。上次高校赛，你们遇到的全是学生，水平也就那样。但这次不同，俱乐部高手如云，就算百分之百出线也不能掉以轻心。除非，你们的目标只是西南赛区第一名。”
余磊灌了口饮料，答到：“知道了，以后只要没课我都来俱乐部训练！”
……
几个小孩你一言我一句，完全将这顿火锅变成了动员会。
江盈看着宗谦和南麒这两个格格不入的人，第一次认真思考起来，他们两个为什么要建这样一支队伍，吸收的都是学生。
学生是有韧性不错，可塑性也很强，可他们两个大男人成天和一堆小孩儿在一起，不无趣吗？
宗谦注意到她探究的目光，与之对视。
江盈猝不及防被对方发现，心中一抖，收回视线，面上颇有些尴尬。
“咳，”她干咳一声，“我去趟洗手间。”
宗谦目送着少女有些不自然的步伐，轻勾了下唇，也起身走了出去。
-
江盈顺着路标好不容易才找到洗手间，还好，现在正是喝得高兴的时间，没有什么人过来。
她走到盥洗台边，水龙头被拧开，她蘸湿手掌，就着冰冷的水拍了拍微热的脸颊。
这个男人的目光真是厉害，气势凛人，令人忍不住就低了一截。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竟然还会觉得他平平无奇。
江盈对着镜子看了看脸颊，估摸着差不多了，才翻身往回走。
这一转身，她竟遇见了熟人。
“江盈？”成溪当然也看见了她，“你是叫江盈对吧？”
他问。
突然在这儿遇见成溪，江盈怔了几秒钟才恢复正常，她点了点头，“恩，请问你是？”
她装作不认识他。
男人露出他标准的温柔笑容，“我叫成溪，我朋友的妹妹和你在麻雀高校联赛交过手，你很厉害。”
江盈看着这笑容，微微一窒，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高校联赛和我交过手的人很多呢，不知道你朋友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成溪：“她叫苏晓。”
她故作惊讶，“是摆在苏启常门下的苏晓？”
成溪笑得坦荡，“是她。其实，盈盈……”
他突然这样喊她，两个人都是一愣。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口吻，熟悉的人，熟悉的叫法。
太令人心神不稳。
“我可以叫你盈盈吗？”成溪道，“你可能也知道，我未婚妻和你同名。我这样叫习惯了。”
提到未婚妻，男人面上的表情竟有些低落。
江盈尽力不去看他眼中的晦暗，轻声回答：“无所谓。”
成溪扯出丝笑意，“好，盈盈，其实我这次来川城，也是要来找你的。既然现在碰见了，不如一起吃个饭，有件事要和你谈一下。”
她面露狐疑，“成先生，我们素不相识，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谈的？”
成溪：“你是知道苏启常的对吧，他明天也会过来，但我先告诉你也无妨。苏老看了你高校联赛的比赛，觉得相当精彩，想要收你为徒，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江盈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完全愣在原地，这反应倒像极了被天降馅饼砸中。
成溪见她这样的反应，觉得她颇为可爱，笑着和她说：“也别太急着做决定了，这样，我们明天详谈，你可以先考虑一下。现在临时邀你吃饭太没诚意了，我可以邀请你明天恭敬晚餐吗，江盈小姐？”
江盈听见他最后一句略带调侃的话，心中没由来的有些生气，可还不等她发作吐槽回去。
就听一个低沉嘲讽的男声响起。
“不可以，不用考虑，她一样都不会答应。”宗谦悠悠从几步之遥过来。
她抬眼看着男人，心中微微讶然。
成溪轻轻蹙了下眉头，“宗先生，我想，这是盈盈的个人私事。”
宗谦瞥他一眼，走到江盈身边，云淡风轻地道：“不好意思，江盈是我旗下的雀手，并且已经败入我宗氏门下，不会再考虑其他任何门派。所以，成先生还是趁早和苏老报备结果，免得老人家舟车劳顿，白跑一趟。”
江盈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宗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成溪没有回应宗谦，转而看向江盈，“盈盈，事关你的个人前途，希望你仔细考虑。至于俱乐部的问题，你若拜入苏老门下，全国五大俱乐部是可以随你挑的。”
江盈心中一磕，面色霎时冷漠，“呵，不瞒成先生，顶尖的日月队、先锋队、流火队早就向我抛出了橄榄枝，是我看不起他们而已。所以，你不要自以为是的用这样的方法来诱惑我。让我猜一猜，苏晓能进先锋队，也没少沾苏老的光吧。”
她嗤笑一声，接着道：“成先生，替我奉劝苏老一句，他年龄大了应当爱惜羽毛，不要看到谁都胡乱收为徒弟！”
话毕，江盈挽上宗谦的手肘，“师父，我们走吧。”
宗谦只淡淡看了成溪一眼，便由着江盈挽着他走了。
-
于是，包厢里的四人，先是眼睁睁看着宗谦和江盈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后头又眼睁睁看着他俩手挽着手的进来了。
宗谦面无表情还算正常，而江盈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像是遇到了什么糟心的事情。
他们两个当事人没有说，其余的人也没有问。
只是，在火锅吃到末尾时，江盈冷不丁问了一句，“有人喝酒吗？”
众人先是沉默了一瞬，然后南竹弱弱地问道：“江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喝酒不如k歌？或者直接回去睡一觉？”
江盈对着他微笑，“没啊，提前为我们进入帝都决赛，和获取季后赛资格庆祝嘛。”
她这样温柔的语气，再加上脸上的迷之微笑，余磊都觉得渗人……
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
“成！盈盈既然你想喝，咱们就换个地儿喝吧，去ktv和酒吧都成。”唐圆第一个站出来响应她。
她知道，心情不好的时候，这酒劲是拦不住的。今天不喝，明天还是得喝。
半个钟头之后，他们又到了之前庆功的一家ktv，宗谦否了江盈去酒吧的提议，理由是她还差两个月才满18岁……
江盈本来郁闷的心情变得更糟了，天知道她已经29岁了！
歌词面板闪过的全是时下流行的歌曲，她一首都不会，只能教坏未成年，和他们玩游戏……
宗谦看她一杯杯的酒灌下去，若有所思，也偶尔和他们碰上几杯，并没喝多少。
这还是江盈第一次将情绪写在脸上，几个月接触下来，她总是表现得很沉稳，沉稳到别人都忽略了她还是个未成年。
所以她提出要喝酒，大家自然是不遗余力的陪她，一件啤酒，外加三瓶二锅头。
江盈本身也没有过这么小孩子心性的时候，可方才成溪提到苏启常要收她为徒，并且待遇从苏晓之后，她才真正的接受，自己现在是个未成年的事实。
她还从来没这么孩子气的买醉过，既然现在有这机会了，又为何不珍惜，不如醉一场，将前尘往事都抛了去。
反正今晚也有可靠的人看着她，江盈就彻底放开了，将啤酒放到一边，一个人干掉了两瓶二锅头。
这若是换成以前的她，估计还能扛着回去，但原主江盈酒量不行，两瓶二锅头下去后，江盈完全断片了……
大脑玩全罢工，但江盈人却没有倒下，反而跑到点歌机旁，点了一串她爱的歌。
一串对于几个小孩来说，完全归为老歌的歌。
她现在的声音本来就有些软，这人一醉，唱出来的歌都不成曲调，声音也愈发软绵。
眼神迷蒙，脸也红彤彤的，竟十分可爱。
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
唐圆最先摸出手机，“你说，我能不能把盈盈这个样子拍下来，然后威胁她天天教我搓麻将呢？”
南竹按住她，“等等，你难道不怕她看见视频后灭口吗？”
唐圆：“好像也是哈……”
宗谦淡淡看他们一眼，起身扶起江盈，“我先把她送回俱乐部了，你们等会儿自己打车回来。”
闻声，唐圆本来想说不如大家都一起回俱乐部了，却在宗谦的眼神下噤了声。
几个人虽然很好奇他们的关系，却只能生生忍着，目送着两人出去。
江盈脑子完全空白的，走出去之后，才发现扶着自己的人是宗谦。
她眼睛微眯，脱口就说：“是你啊，你怎么会和我在一起，我们可是竞争对手，不方便会面吧。”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道：“不对，比赛好像已经打完了，我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忽然抬头，以质问的语气问，“宗谦，你也很有嫌疑，究竟是你，还是成溪和师——”
师父两个字还没说完，江盈的嘴就被宗谦捂住，因为迎面有人走了过来，他怕再说下去，女孩就收不住了。
江盈的嘴被捂住，身子一抖，眼睛也微微睁大，狐疑地看着宗谦。
宗谦按了按头，索性打横，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都是宗谦哥教我的!”
唐圆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宗谦，尤其是江盈看他的目光，最为探究。
而他本人却面不改色，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南竹：“谦哥，你什么时候给圆圆出谋划策了？哇，好歹我也是你的小弟，求了你那么久，都没有指导我的牌章。区别待遇，区别待遇啊！”
宗谦淡淡看他一眼，没有回答。
唐圆听见南竹玩笑似的抱怨，赶紧解释，“其实……是我主动找宗谦哥想办法的！我就怕真对上魏巍，而自己毫无准备，害得大家首场失利。虽然第一场比赛输了不会马上被淘汰，但对士气打击还是很大的。”
江盈见室友越说到后面，越是紧张，过去握了握她的手掌。
“别紧张，南竹他就是爱开玩笑。宗先生作为我们的总负责人，为签约队员出谋划策都是应该的，”说着，她抬头望向宗谦，“你说是吧？”
宗谦轻轻勾了下嘴角，“恩。”
江瞥他一眼，转移了话题，“后面还有三场其他小组的比赛，你们想看的可以留下观摩，不看就散了吧。”
几人抬头看了看赛事屏幕，都不是什么出名的赛队，看了估计也学不到什么东西。
大家相视一笑，都觉得，看这比赛还不如去烫个火锅……
于是，一个小时之后，赢钱队就已经转移到市中心一家新开的火锅店。
十一月，天气渐渐转凉，冬季的严寒已经可以窥见一二。
由于新开张的店面做活动，大厅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人，宗谦凭借一己之力，为这群小朋友搞来了一个包厢。
其实宗谦和南麒都想临阵开溜的，毕竟他们两个一个年近三十，一个已经年满三十，而江盈他们都还太小了。
六个人走在一起，就好像两个大人，带了四个小孩来吃饭……
但南竹坚持说这是俱乐部集体活动，还说万一他们兴致高，拉着江盈这个未成年又喝了酒，岂不是很危险。
宗谦和南麒被他磨得没办法，只好跟着过来了。
“我说，咱战队拉个□□群呗，这样有什么事情交流起来也方便不是？”南竹一边摸手机一边说。
江盈、宗谦、南麒都兴致缺缺，只有余磊和唐圆积极响应他。
但出于对后辈的关怀，话少三人组还是加了□□群，然后发现群名叫“四季赢钱小分队”……
“江姐姐，你今天真是太帅气了，我觉得照这进程，咱肯定能入围帝都总决赛了。”南竹见所有人都进了群里，心满意足地收起手机，开始聊天活络气氛。
她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筷子，“那可不一定，车轮战得比多少轮，我们还会和日月队、雄狮队这些强队相遇的。毕竟，整个西南片区都只能出线一组，后边会遇见一些稀奇古怪的队伍也说不定。所以你们不要太过放松，训练还是要按时规律。”
唐圆点头，仿佛深有体会，“恩！尤其是今天，我们打的开幕第一局比赛，看的人应该特别多。我们的牌章等于完全暴露在外人眼中，分析的人肯定超级多，我们还是要稳妥一些。”
这时，沉默已久的宗谦也开口说话了。
“恩，接下来你们是要好好训练。上次高校赛，你们遇到的全是学生，水平也就那样。但这次不同，俱乐部高手如云，就算百分之百出线也不能掉以轻心。除非，你们的目标只是西南赛区第一名。”
余磊灌了口饮料，答到：“知道了，以后只要没课我都来俱乐部训练！”
……
几个小孩你一言我一句，完全将这顿火锅变成了动员会。
江盈看着宗谦和南麒这两个格格不入的人，第一次认真思考起来，他们两个为什么要建这样一支队伍，吸收的都是学生。
学生是有韧性不错，可塑性也很强，可他们两个大男人成天和一堆小孩儿在一起，不无趣吗？
宗谦注意到她探究的目光，与之对视。
江盈猝不及防被对方发现，心中一抖，收回视线，面上颇有些尴尬。
“咳，”她干咳一声，“我去趟洗手间。”
宗谦目送着少女有些不自然的步伐，轻勾了下唇，也起身走了出去。
-
江盈顺着路标好不容易才找到洗手间，还好，现在正是喝得高兴的时间，没有什么人过来。
她走到盥洗台边，水龙头被拧开，她蘸湿手掌，就着冰冷的水拍了拍微热的脸颊。
这个男人的目光真是厉害，气势凛人，令人忍不住就低了一截。
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竟然还会觉得他平平无奇。
江盈对着镜子看了看脸颊，估摸着差不多了，才翻身往回走。
这一转身，她竟遇见了熟人。
“江盈？”成溪当然也看见了她，“你是叫江盈对吧？”
他问。
突然在这儿遇见成溪，江盈怔了几秒钟才恢复正常，她点了点头，“恩，请问你是？”
她装作不认识他。
男人露出他标准的温柔笑容，“我叫成溪，我朋友的妹妹和你在麻雀高校联赛交过手，你很厉害。”
江盈看着这笑容，微微一窒，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高校联赛和我交过手的人很多呢，不知道你朋友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成溪：“她叫苏晓。”
她故作惊讶，“是摆在苏启常门下的苏晓？”
成溪笑得坦荡，“是她。其实，盈盈……”
他突然这样喊她，两个人都是一愣。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口吻，熟悉的人，熟悉的叫法。
太令人心神不稳。
“我可以叫你盈盈吗？”成溪道，“你可能也知道，我未婚妻和你同名。我这样叫习惯了。”
提到未婚妻，男人面上的表情竟有些低落。
江盈尽力不去看他眼中的晦暗，轻声回答：“无所谓。”
成溪扯出丝笑意，“好，盈盈，其实我这次来川城，也是要来找你的。既然现在碰见了，不如一起吃个饭，有件事要和你谈一下。”
她面露狐疑，“成先生，我们素不相识，不知道有什么可以谈的？”
成溪：“你是知道苏启常的对吧，他明天也会过来，但我先告诉你也无妨。苏老看了你高校联赛的比赛，觉得相当精彩，想要收你为徒，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江盈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完全愣在原地，这反应倒像极了被天降馅饼砸中。
成溪见她这样的反应，觉得她颇为可爱，笑着和她说：“也别太急着做决定了，这样，我们明天详谈，你可以先考虑一下。现在临时邀你吃饭太没诚意了，我可以邀请你明天恭敬晚餐吗，江盈小姐？”
江盈听见他最后一句略带调侃的话，心中没由来的有些生气，可还不等她发作吐槽回去。
就听一个低沉嘲讽的男声响起。
“不可以，不用考虑，她一样都不会答应。”宗谦悠悠从几步之遥过来。
她抬眼看着男人，心中微微讶然。
成溪轻轻蹙了下眉头，“宗先生，我想，这是盈盈的个人私事。”
宗谦瞥他一眼，走到江盈身边，云淡风轻地道：“不好意思，江盈是我旗下的雀手，并且已经败入我宗氏门下，不会再考虑其他任何门派。所以，成先生还是趁早和苏老报备结果，免得老人家舟车劳顿，白跑一趟。”
江盈狐疑地看着他，不知道宗谦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成溪没有回应宗谦，转而看向江盈，“盈盈，事关你的个人前途，希望你仔细考虑。至于俱乐部的问题，你若拜入苏老门下，全国五大俱乐部是可以随你挑的。”
江盈心中一磕，面色霎时冷漠，“呵，不瞒成先生，顶尖的日月队、先锋队、流火队早就向我抛出了橄榄枝，是我看不起他们而已。所以，你不要自以为是的用这样的方法来诱惑我。让我猜一猜，苏晓能进先锋队，也没少沾苏老的光吧。”
她嗤笑一声，接着道：“成先生，替我奉劝苏老一句，他年龄大了应当爱惜羽毛，不要看到谁都胡乱收为徒弟！”
话毕，江盈挽上宗谦的手肘，“师父，我们走吧。”
宗谦只淡淡看了成溪一眼，便由着江盈挽着他走了。
-
于是，包厢里的四人，先是眼睁睁看着宗谦和江盈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后头又眼睁睁看着他俩手挽着手的进来了。
宗谦面无表情还算正常，而江盈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像是遇到了什么糟心的事情。
他们两个当事人没有说，其余的人也没有问。
只是，在火锅吃到末尾时，江盈冷不丁问了一句，“有人喝酒吗？”
众人先是沉默了一瞬，然后南竹弱弱地问道：“江姐姐，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喝酒不如k歌？或者直接回去睡一觉？”
江盈对着他微笑，“没啊，提前为我们进入帝都决赛，和获取季后赛资格庆祝嘛。”
她这样温柔的语气，再加上脸上的迷之微笑，余磊都觉得渗人……
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
“成！盈盈既然你想喝，咱们就换个地儿喝吧，去ktv和酒吧都成。”唐圆第一个站出来响应她。
她知道，心情不好的时候，这酒劲是拦不住的。今天不喝，明天还是得喝。
半个钟头之后，他们又到了之前庆功的一家ktv，宗谦否了江盈去酒吧的提议，理由是她还差两个月才满18岁……
江盈本来郁闷的心情变得更糟了，天知道她已经29岁了！
歌词面板闪过的全是时下流行的歌曲，她一首都不会，只能教坏未成年，和他们玩游戏……
宗谦看她一杯杯的酒灌下去，若有所思，也偶尔和他们碰上几杯，并没喝多少。
这还是江盈第一次将情绪写在脸上，几个月接触下来，她总是表现得很沉稳，沉稳到别人都忽略了她还是个未成年。
所以她提出要喝酒，大家自然是不遗余力的陪她，一件啤酒，外加三瓶二锅头。
江盈本身也没有过这么小孩子心性的时候，可方才成溪提到苏启常要收她为徒，并且待遇从苏晓之后，她才真正的接受，自己现在是个未成年的事实。
她还从来没这么孩子气的买醉过，既然现在有这机会了，又为何不珍惜，不如醉一场，将前尘往事都抛了去。
反正今晚也有可靠的人看着她，江盈就彻底放开了，将啤酒放到一边，一个人干掉了两瓶二锅头。
这若是换成以前的她，估计还能扛着回去，但原主江盈酒量不行，两瓶二锅头下去后，江盈完全断片了……
大脑玩全罢工，但江盈人却没有倒下，反而跑到点歌机旁，点了一串她爱的歌。
一串对于几个小孩来说，完全归为老歌的歌。
她现在的声音本来就有些软，这人一醉，唱出来的歌都不成曲调，声音也愈发软绵。
眼神迷蒙，脸也红彤彤的，竟十分可爱。
一群人看得目瞪口呆。
唐圆最先摸出手机，“你说，我能不能把盈盈这个样子拍下来，然后威胁她天天教我搓麻将呢？”
南竹按住她，“等等，你难道不怕她看见视频后灭口吗？”
唐圆：“好像也是哈……”
宗谦淡淡看他们一眼，起身扶起江盈，“我先把她送回俱乐部了，你们等会儿自己打车回来。”
闻声，唐圆本来想说不如大家都一起回俱乐部了，却在宗谦的眼神下噤了声。
几个人虽然很好奇他们的关系，却只能生生忍着，目送着两人出去。
江盈脑子完全空白的，走出去之后，才发现扶着自己的人是宗谦。
她眼睛微眯，脱口就说：“是你啊，你怎么会和我在一起，我们可是竞争对手，不方便会面吧。”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道：“不对，比赛好像已经打完了，我也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忽然抬头，以质问的语气问，“宗谦，你也很有嫌疑，究竟是你，还是成溪和师——”
师父两个字还没说完，江盈的嘴就被宗谦捂住，因为迎面有人走了过来，他怕再说下去，女孩就收不住了。
江盈的嘴被捂住，身子一抖，眼睛也微微睁大，狐疑地看着宗谦。
宗谦按了按头，索性打横，将她一把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