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回:军令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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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无戏言，自古的规矩。
中军帐内，炭火烧着，在这地界把火点着真是件不易的事。今夜里的昆仑地界，今日还未降雪，可天气却愈发严寒。司徒锴的大军又逗留了一日，今晨除了那两个情报，探子们再无任何情报。
大帐内没有一丝声响，偶尔有炭火燃烧时发出的碰撞声，司徒锴忧愁，他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去对付雪海帮，作为三军统帅，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样以人数相耗的打法乃事倍功半之法。他也从来没在昆仑这般严峻之地行军打仗——可他知道，军心不能乱，自己的威信更不能乱，哪怕没有任何办法；但有时静下来的他想之又想，这一层伪装带来的到底是什么？这一层伪装究竟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他的伪装早就在他从年轻时立下第一个战功后就穿上了，现如今，想脱也脱不下来了。这是他的成长，恐怕所有人都不想要却又要无缘无故都遵从的成长。
探子的情报再次打断了司徒锴的思绪，“今夜，又有两路人上了雪海，一路是两男两女，另一路四男一女且那女的就是雪兔。”
“两男两女哪路人，是个什么样，可有谁识得？”司徒锴激动道。
“不曾有人知晓，但在属下看来这几个人都不像江湖人士。”“好吧，再探再报。”
又是一夜寒冷，司徒锴想了近乎一夜，也摸不清到底雪海帮又去哪找来帮手。
刺眼的阳光在雪山中散布，雪界宫中，又多了两路人，他们相互认识，见面后倍感意外——一路是雪兔、毛、上官一飞、王羽石、杨恩黎；另一路是匡昊、易静、封凌凌、梁仁左。
雪狐见到这几人来，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来雪海，完全没有理由。便立马通知雪虎、郭玉龙、郭小稳等人。
雪虎粗糙地在殿里腾出一块地，找来几条长凳，眼前的人勉强够坐。
雪界宫因双方开战，无人打理，没有了往日的华丽，还略显破旧。
旧人重逢，却不知是在如此紧张怪异的气氛中，毛觉得匡昊卷入了这件事中，而自己，却又是无故参与进来，与当年的寻找四龙之旅倒也有几分相像。
“匡昊，你怎会来这雪海？”毛在众人中抢着问道。
匡昊把那封书函拿出，众人团团围坐，那几个字：蜀道山雨，京城新婚，武当寿辰，长白飞雪。
匡昊把原先发生之事和自己的推测说了一番，郭玉龙想想原先屠龙来长白之事，缓缓点头，不过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匡大侠不是说已经让上官兄之女前来鄙派报信了，可在下未曾见过，这是”
“这恐是那自称老帮主之子的怪人在上官女侠前赶到，后被郭掌门父子两击退，再有雪猫报信后，尔等就上路了，上官女侠错过了。”雪狐木辛成道。
“希望如此，若是这样，那怪侠想目的岂不是已经达到。”上官一飞道。
“不，还没有。”毛道。“不是他的目的，是那幕后之人的目的，他只是被人摆布罢了，所以他除了‘为父报仇’，根本不会有任何目的，那幕后黑手想要的，难道就是死几个人吗？”毛反问。
“对，他来武当，指名要《小太乙无相功法》，他破坏梁仁左的婚礼后，不久朝廷便与雪海帮开战，这几点才是幕后黑手想要的。”王三石道。
“既然如此，那蜀道截杀十八魔骑、长白滋事又是为何？你们与雪魔根本没有任何过节，他为何会叫那怪侠伏击你们？”雪虎道。
“郭掌门、杨统领请细细想想，你们曾与龙老帮主有何交集，这幕后之人定是与龙老帮主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而且他与牵扯到这四件事中的各位必有很大联系，还劳烦各位细细回味。”雪狐道。
“这一时间，在下实在想不起什么，这恐与主公有关，还是先听听郭掌门的吧。”杨恩黎道。
“我与雪魔只在当年剿灭天道时见过，后联手截杀过天道中号‘赤虎甲’统领的叛逆队伍哦，对了，那队伍中，有一人是使弯刀的，不错——是使弯刀，而且箭法精准。”
“这么一说，那人，岂不就是主公，恐那时我兄弟十八人还在大漠，不知道这事。”杨恩黎道。
“也就是说，这人恐怕是天道中人，各位前辈，这人如今陷我雪海于绝境，八成是龙老帮主在大内当差剿灭天道时结下的仇怨。各位前辈，雪虎知道，这里的十绝当年都为朝廷出力曾参与过天道的围剿，各位能否当年之事细说，也好让大家查出蛛丝马迹。雪虎在这里跪谢了——”雪虎向郭玉龙、上官一飞、王羽石下跪作揖道。
“雪虎快快请起——”上官一飞赶忙托起雪虎胖大的身体，“不是我等不想帮忙，可这件事又该怎么说，从何说起啊——”上官一飞无奈叹了口气。
“各位前辈，现在乃雪海危亡之时，出于江湖道义，各位就将当年围剿天道之事详细道来吧，匡某知道各位对以前所做违背自己内心之事羞愧难当：认为围剿天道之事，朝廷所做的太过分，可现在已于朝廷无关，恐事关武林安危，各位请再勿计较前事。”匡昊劝道。
“好吧此事还要从先皇正直盛年时说起，当时中原之外滇西一带蛮夷之族同和苗疆养蛊之徒受一支东瀛教派所蛊惑，踏入中土对抗朝廷，本身朝廷兵强马壮，地方官吏忠心耿耿，他们根本无法进驻。谁知那些东瀛人已在朝廷买通一批重臣，那些叛臣们私自将自己心腹兵马卖与那伙贼人，同时也叛变了朝廷，后叫那伙贼人伙同中原地带官民矛盾较大的民众和些许民间犯罪组织建立一处组织曰：天道，其意简明扼要，乃：替天行道。”郭玉龙在雪界宫内踱着步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先皇知道这伙叛逆之贼后很是震怒，变令大内亲信们带着最强的大内侍卫秘密前去剿灭此事的相干人等，剿灭分了两批人，一批乃是后来出家的蒲柳大师、独玩微风、白杨、上官一飞和我。还有一批是龙翔天、陈仁海、王三石，但第二批好像都喜欢单独行动，尤其龙翔天，都不喜欢与任何人交流。先皇交代过这些人犯事者要诛杀，与其相关人士也不能姑息。”
“剿灭乱臣贼子、乱党反贼之后，恐怕就是诛杀其家眷、好友了吧？”毛道。
郭玉龙点了点头。“这也未免太残忍了。”毛道。
“我等又何尝不知呢。后来，蒲柳大师忍不住杀戮漫天，又恐先皇有所责罚，便出家做了和尚。后我与白杨在远赴滇西直捣贼人老巢后返回中土因受当地湿热、瘴气所袭、毒虫所叮咬后，精疲力竭，倒在南诏。不过被当时点苍派人所救，后白杨也不想回中原，便加入点苍派。我当时想回来找上官一飞，可只记得他与段干诡风救了两位女婴，后他两人也打算退隐江湖。原来这是白杨之前和阿飞所剿灭的‘黑甲犀’一役后‘黑甲犀’遗留的儿女，也就是易静姑娘和上官女侠。我们的队伍自行解散了，我只得去找龙翔天等人，但我只找到龙翔天，他当时所持雪龙，我持有段干诡风的黑龙，我二人联手把京师北部，长白一带的敌人杀尽后我在长白地界遇到了小稳的娘亲，与之相处后，我再也无为朝廷卖命的想法，后我决定留下来与她长相厮守，再也不打算过问朝廷之事。再后来我只知道龙翔天还在剿灭贼寇，其余的就不知了。”
“那奇怪了，当时青城看守道观人说道，龙老帮主是用蓝龙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毛不解。
“蓝龙是师傅所用，出家后的他从少林来到伏龙寺后把剑交予开七，不过他从不承认他曾参与过与天道相关的任何事宜。直至师傅自断筋脉前的那一晚他才说出。只记得，龙翔天在剿灭时丢了雪龙，后只身来到军器间向开七借蓝龙，后开七提出要龙翔天与师傅比试剑法，后就有了名慑大内的伏龙寺对剑之事。”匡昊道。
“看来事情已经清楚了些许，现在”雪狐话音未落，雪狼疾步跑如雪界宫中，从他的眼神中一看就知道有事发生，“朝廷大军已迁到山下，司徒锴和川陕、晋中、洞庭三路大军统领共同领军直逼雪海而来。”宫中人所有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气氛沉了下来，“现在事情已初见眉目，何不把这些与他们一说。”郭小稳道。
“郭少侠，他们又怎能听我等一言呢？”雪虎道。
“既然如此，我愿前往。在下与司徒锴同朝做官，我说与他，他兴许会听，各位，意下如何。”梁仁左道。
说实话，五煞对梁仁左的好感和信任又会有多少？在座的侠士又有几人会相信他？
“现在也无他法，我等十绝中三人也一同去，确保梁统领安全。”郭玉龙道。
“好，多谢各位——快走吧。”梁仁左拉着封凌凌手就往前走，哪知封凌凌把他的手甩开，“我为何与你前去？”封凌凌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为何不能与我前去？”“哼。”封凌凌一声冷笑。“明媒正娶？我与你的婚宴，早被破坏了，我两连天地都没拜，你却还说什么娶亲？你去谈判难道是想帮助这些侠士吗？你只不过是想找个理由逃跑，又滚回朝廷去继续溜须拍马罢了。”
“你”梁仁左一时间哑口无言，“封姑娘就不用去了，山下风险，就留于雪界宫中由我等照顾便好。”匡昊道。
山下军队号角已吹响，四人一阵轻功挡在千军万马前。
梁仁左忽再一阵轻功飞入军中，道“这伙江湖人和雪海人都在山中，进山便可大帅。”
果不其然，梁仁左自然还想回到朝廷中，这一次若成功，他恐算大功一件，因为雪界宫位置只有他知道，司徒锴想带兵到雪界宫，还得靠他。
上官一飞牙咬得咯咯作响，不过，郭玉龙却出奇地冷静，因为他早在这雪海地界就知道类似梁仁左之人的伎俩。
“司徒大帅，雪海本无心反朝廷，这乃幕后奸贼的计谋。恳请大帅退兵几日，我等定将原因查明，给朝廷一个交代。”王羽石道。
“你就是当世十绝神鹰王羽石吧。本帅听过你的威名，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强出头，否则，必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不瞒大帅所说，我等当世十绝并非强出头，只是事态并非朝廷所想，如果与大帅执意雪海争斗，只会鱼死网破，折损朝廷兵马，你与当今圣上怎么交代？”郭玉龙道。
“一派胡言——我等今日就是要进山，军令如山，怎可朝令夕改？”叶奎道——心思缜密的他从三人言语中已发现，雪海已无多少兵马，便硬气起来。
“军令如山，好！我等想同司徒大帅打个赌，若我等赢了，那大帅退军些许时日，容我等查明真想后给大帅一个交代。若我等输了，大帅兵马可直捣雪海帮。”上官一飞道。
“哈哈哈哈——好！本帅就与你们这些江湖人来个赌。你等说来。”司徒锴道，司徒锴一直觉得十绝浪得虚名，刚刚只不过出于尊重罢了，在他看来，这个赌局他必胜。
“我等三人乃江湖人士，只懂武斗，所以我等想与大帅手下三名统领讨教几招，若我等都胜，那就算我等赢。反之，则大帅胜。”上官一飞道，看来他想将刚刚的愤怒发泄在眼前的这些将军上。
“我等接战，大帅，我等愿立军令状，定胜他三人——”刘铭昭道。
“军中无戏言——”司徒锴道。“大帅放心，这十绝，该认识认识下朝廷中人也不是吃素的了。”刘铭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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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中无戏言，自古的规矩。
中军帐内，炭火烧着，在这地界把火点着真是件不易的事。今夜里的昆仑地界，今日还未降雪，可天气却愈发严寒。司徒锴的大军又逗留了一日，今晨除了那两个情报，探子们再无任何情报。
大帐内没有一丝声响，偶尔有炭火燃烧时发出的碰撞声，司徒锴忧愁，他其实也没什么好办法去对付雪海帮，作为三军统帅，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样以人数相耗的打法乃事倍功半之法。他也从来没在昆仑这般严峻之地行军打仗——可他知道，军心不能乱，自己的威信更不能乱，哪怕没有任何办法；但有时静下来的他想之又想，这一层伪装带来的到底是什么？这一层伪装究竟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他的伪装早就在他从年轻时立下第一个战功后就穿上了，现如今，想脱也脱不下来了。这是他的成长，恐怕所有人都不想要却又要无缘无故都遵从的成长。
探子的情报再次打断了司徒锴的思绪，“今夜，又有两路人上了雪海，一路是两男两女，另一路四男一女且那女的就是雪兔。”
“两男两女哪路人，是个什么样，可有谁识得？”司徒锴激动道。
“不曾有人知晓，但在属下看来这几个人都不像江湖人士。”“好吧，再探再报。”
又是一夜寒冷，司徒锴想了近乎一夜，也摸不清到底雪海帮又去哪找来帮手。
刺眼的阳光在雪山中散布，雪界宫中，又多了两路人，他们相互认识，见面后倍感意外——一路是雪兔、毛、上官一飞、王羽石、杨恩黎；另一路是匡昊、易静、封凌凌、梁仁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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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人重逢，却不知是在如此紧张怪异的气氛中，毛觉得匡昊卷入了这件事中，而自己，却又是无故参与进来，与当年的寻找四龙之旅倒也有几分相像。
“匡昊，你怎会来这雪海？”毛在众人中抢着问道。
匡昊把那封书函拿出，众人团团围坐，那几个字：蜀道山雨，京城新婚，武当寿辰，长白飞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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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大侠不是说已经让上官兄之女前来鄙派报信了，可在下未曾见过，这是”
“这恐是那自称老帮主之子的怪人在上官女侠前赶到，后被郭掌门父子两击退，再有雪猫报信后，尔等就上路了，上官女侠错过了。”雪狐木辛成道。
“希望如此，若是这样，那怪侠想目的岂不是已经达到。”上官一飞道。
“不，还没有。”毛道。“不是他的目的，是那幕后之人的目的，他只是被人摆布罢了，所以他除了‘为父报仇’，根本不会有任何目的，那幕后黑手想要的，难道就是死几个人吗？”毛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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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蜀道截杀十八魔骑、长白滋事又是为何？你们与雪魔根本没有任何过节，他为何会叫那怪侠伏击你们？”雪虎道。
“郭掌门、杨统领请细细想想，你们曾与龙老帮主有何交集，这幕后之人定是与龙老帮主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人，而且他与牵扯到这四件事中的各位必有很大联系，还劳烦各位细细回味。”雪狐道。
“这一时间，在下实在想不起什么，这恐与主公有关，还是先听听郭掌门的吧。”杨恩黎道。
“我与雪魔只在当年剿灭天道时见过，后联手截杀过天道中号‘赤虎甲’统领的叛逆队伍哦，对了，那队伍中，有一人是使弯刀的，不错——是使弯刀，而且箭法精准。”
“这么一说，那人，岂不就是主公，恐那时我兄弟十八人还在大漠，不知道这事。”杨恩黎道。
“也就是说，这人恐怕是天道中人，各位前辈，这人如今陷我雪海于绝境，八成是龙老帮主在大内当差剿灭天道时结下的仇怨。各位前辈，雪虎知道，这里的十绝当年都为朝廷出力曾参与过天道的围剿，各位能否当年之事细说，也好让大家查出蛛丝马迹。雪虎在这里跪谢了——”雪虎向郭玉龙、上官一飞、王羽石下跪作揖道。
“雪虎快快请起——”上官一飞赶忙托起雪虎胖大的身体，“不是我等不想帮忙，可这件事又该怎么说，从何说起啊——”上官一飞无奈叹了口气。
“各位前辈，现在乃雪海危亡之时，出于江湖道义，各位就将当年围剿天道之事详细道来吧，匡某知道各位对以前所做违背自己内心之事羞愧难当：认为围剿天道之事，朝廷所做的太过分，可现在已于朝廷无关，恐事关武林安危，各位请再勿计较前事。”匡昊劝道。
“好吧此事还要从先皇正直盛年时说起，当时中原之外滇西一带蛮夷之族同和苗疆养蛊之徒受一支东瀛教派所蛊惑，踏入中土对抗朝廷，本身朝廷兵强马壮，地方官吏忠心耿耿，他们根本无法进驻。谁知那些东瀛人已在朝廷买通一批重臣，那些叛臣们私自将自己心腹兵马卖与那伙贼人，同时也叛变了朝廷，后叫那伙贼人伙同中原地带官民矛盾较大的民众和些许民间犯罪组织建立一处组织曰：天道，其意简明扼要，乃：替天行道。”郭玉龙在雪界宫内踱着步子，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先皇知道这伙叛逆之贼后很是震怒，变令大内亲信们带着最强的大内侍卫秘密前去剿灭此事的相干人等，剿灭分了两批人，一批乃是后来出家的蒲柳大师、独玩微风、白杨、上官一飞和我。还有一批是龙翔天、陈仁海、王三石，但第二批好像都喜欢单独行动，尤其龙翔天，都不喜欢与任何人交流。先皇交代过这些人犯事者要诛杀，与其相关人士也不能姑息。”
“剿灭乱臣贼子、乱党反贼之后，恐怕就是诛杀其家眷、好友了吧？”毛道。
郭玉龙点了点头。“这也未免太残忍了。”毛道。
“我等又何尝不知呢。后来，蒲柳大师忍不住杀戮漫天，又恐先皇有所责罚，便出家做了和尚。后我与白杨在远赴滇西直捣贼人老巢后返回中土因受当地湿热、瘴气所袭、毒虫所叮咬后，精疲力竭，倒在南诏。不过被当时点苍派人所救，后白杨也不想回中原，便加入点苍派。我当时想回来找上官一飞，可只记得他与段干诡风救了两位女婴，后他两人也打算退隐江湖。原来这是白杨之前和阿飞所剿灭的‘黑甲犀’一役后‘黑甲犀’遗留的儿女，也就是易静姑娘和上官女侠。我们的队伍自行解散了，我只得去找龙翔天等人，但我只找到龙翔天，他当时所持雪龙，我持有段干诡风的黑龙，我二人联手把京师北部，长白一带的敌人杀尽后我在长白地界遇到了小稳的娘亲，与之相处后，我再也无为朝廷卖命的想法，后我决定留下来与她长相厮守，再也不打算过问朝廷之事。再后来我只知道龙翔天还在剿灭贼寇，其余的就不知了。”
“那奇怪了，当时青城看守道观人说道，龙老帮主是用蓝龙的，这又是怎么回事。”毛不解。
“蓝龙是师傅所用，出家后的他从少林来到伏龙寺后把剑交予开七，不过他从不承认他曾参与过与天道相关的任何事宜。直至师傅自断筋脉前的那一晚他才说出。只记得，龙翔天在剿灭时丢了雪龙，后只身来到军器间向开七借蓝龙，后开七提出要龙翔天与师傅比试剑法，后就有了名慑大内的伏龙寺对剑之事。”匡昊道。
“看来事情已经清楚了些许，现在”雪狐话音未落，雪狼疾步跑如雪界宫中，从他的眼神中一看就知道有事发生，“朝廷大军已迁到山下，司徒锴和川陕、晋中、洞庭三路大军统领共同领军直逼雪海而来。”宫中人所有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气氛沉了下来，“现在事情已初见眉目，何不把这些与他们一说。”郭小稳道。
“郭少侠，他们又怎能听我等一言呢？”雪虎道。
“既然如此，我愿前往。在下与司徒锴同朝做官，我说与他，他兴许会听，各位，意下如何。”梁仁左道。
说实话，五煞对梁仁左的好感和信任又会有多少？在座的侠士又有几人会相信他？
“现在也无他法，我等十绝中三人也一同去，确保梁统领安全。”郭玉龙道。
“好，多谢各位——快走吧。”梁仁左拉着封凌凌手就往前走，哪知封凌凌把他的手甩开，“我为何与你前去？”封凌凌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娘子，为何不能与我前去？”“哼。”封凌凌一声冷笑。“明媒正娶？我与你的婚宴，早被破坏了，我两连天地都没拜，你却还说什么娶亲？你去谈判难道是想帮助这些侠士吗？你只不过是想找个理由逃跑，又滚回朝廷去继续溜须拍马罢了。”
“你”梁仁左一时间哑口无言，“封姑娘就不用去了，山下风险，就留于雪界宫中由我等照顾便好。”匡昊道。
山下军队号角已吹响，四人一阵轻功挡在千军万马前。
梁仁左忽再一阵轻功飞入军中，道“这伙江湖人和雪海人都在山中，进山便可大帅。”
果不其然，梁仁左自然还想回到朝廷中，这一次若成功，他恐算大功一件，因为雪界宫位置只有他知道，司徒锴想带兵到雪界宫，还得靠他。
上官一飞牙咬得咯咯作响，不过，郭玉龙却出奇地冷静，因为他早在这雪海地界就知道类似梁仁左之人的伎俩。
“司徒大帅，雪海本无心反朝廷，这乃幕后奸贼的计谋。恳请大帅退兵几日，我等定将原因查明，给朝廷一个交代。”王羽石道。
“你就是当世十绝神鹰王羽石吧。本帅听过你的威名，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强出头，否则，必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
“不瞒大帅所说，我等当世十绝并非强出头，只是事态并非朝廷所想，如果与大帅执意雪海争斗，只会鱼死网破，折损朝廷兵马，你与当今圣上怎么交代？”郭玉龙道。
“一派胡言——我等今日就是要进山，军令如山，怎可朝令夕改？”叶奎道——心思缜密的他从三人言语中已发现，雪海已无多少兵马，便硬气起来。
“军令如山，好！我等想同司徒大帅打个赌，若我等赢了，那大帅退军些许时日，容我等查明真想后给大帅一个交代。若我等输了，大帅兵马可直捣雪海帮。”上官一飞道。
“哈哈哈哈——好！本帅就与你们这些江湖人来个赌。你等说来。”司徒锴道，司徒锴一直觉得十绝浪得虚名，刚刚只不过出于尊重罢了，在他看来，这个赌局他必胜。
“我等三人乃江湖人士，只懂武斗，所以我等想与大帅手下三名统领讨教几招，若我等都胜，那就算我等赢。反之，则大帅胜。”上官一飞道，看来他想将刚刚的愤怒发泄在眼前的这些将军上。
“我等接战，大帅，我等愿立军令状，定胜他三人——”刘铭昭道。
“军中无戏言——”司徒锴道。“大帅放心，这十绝，该认识认识下朝廷中人也不是吃素的了。”刘铭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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