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鸡犬不宁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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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滨海市只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但严正已经强烈地感受到了大家对于这个特殊群体的关注和羡慕。每当被人介绍“海外留学，归国创业”时，严正都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敬佩之意。但同时，他也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敬而远之，好像海归们毕竟是喝洋墨水的，对于本地的文化来说，是外来者。
所以，只有在这样的聚会中，大家更能够找到认同感。
在会上，严正还碰到了Steven的一个MBA同学，陈庄，JohnChen。陈庄读MBA前是做投资银行的。读MBA时也组建了一个团队参加商业计划书大赛，在LAU的比赛中，和Tim他们的团队并列第一名。后来，他找到以前的老板得到了投资。目前他在北京创业。
陈庄做的项目被戏称为PRM（PersonalRelationshipManagement：私人关系管理，对应CRM：CustomerRelationshipManagement：客户关系管理）。其实是一个交友网站，为大龄青年提供婚介服务。他的市场地位非常清晰，就是高端人群中的单身群体。这些人忙事业、忙赚钱，却没有时间忙自己的感情问题。而自己的地位越高，也就越难找到合适的伴侣。看到周围明显的市场需求，陈庄做了这个交友网站。公司也成立不久，半年的时间。市场反馈还不错。
严正和陈庄聊着创业的辛苦和乐趣。其实，两个人也在暗地较量着。同样是商业计划书大赛第一名，同样拿到了投资回国创业，到底谁更强，谁能更早成功呢？
严正当然也少不了和老朋友王子龙见面叙旧。王子龙的气色不错，公司也进展不错。几个月，已经有30人的规模了，看来公司的投资人实力很强。
严正笑着问：“不错嘛！公司成长得很快，那你这个总经理忙不忙呢？”
王子龙答道：“还可以，我把宋飞拉来做了公司的行政主管，田伟杰做了产品总监，于富海做了技术主管。只有财务主管是台湾那边派来的。”
宋飞、田伟杰和于富海三个人严正都认识，一个是他们的大学同班同学，另外两个是以前的同事。王子龙是个很会利用自己资源的人。
严正：“Wow，都是自己人了。那你不就轻松了很多？”
王子龙笑笑：“是呀！当然要拉自己人了。你也应该这样，要不一个人在那边会被人欺负的。来，喝酒！”
严正：“没事，我有这个自信：接触一段时间，我就把不管是谁介绍来的周围人都变成自己人了。哈哈！对了，你们是做什么的呢？”
王子龙：“咳！你还不知道我，不懂技术。现在有田伟杰和于富海来管产品和技术，我就更不关心了。我就知道我们是做软件的，但没有自己的自主品牌产品。目前主要是把台湾的一些成型产品作本地化，然后寻找在中国内地市场的机会。我们这个代理总裁何平很少来这边，好像对于产品开发进度也不是很在意。我既不知道这个何平为什么是个代理总裁，那个真正的总裁到底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反正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严正又问道：“那你忙什么呢？你不是能够闲得住的人呀！”
王子龙：“还好。自己公司那边还有一些项目，这边不忙，刚好可以忙些自己的事情。同时，利用这个机会可以接触一下台湾和香港那边的产品，也可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会自己做些事情。你呢？那边怎么样？”
严正：“还可以吧！公司刚刚成立，要忙的事情很多。”
王子龙：“是呀！你自己在那边小心吧！”
如果王子龙多了解一些产品，或是两个人再聊得深一些，或许他们会发现什么。不过，很快，话题就转到了其他的事情上。
严正长假的最后一顿晚餐是和赵艺一起吃的。赵艺已经从政府部门挖了一个人来当公司的总经理，据说此人之前是一个很年轻很有前途的处长。赵艺给他的工资不是很高，但项目做成后提成非常可观，所以这个人的工作热情非常高。这让赵艺轻松了不少。后来，赵艺告诉严正这个年轻人的父亲的名字时，严正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她的生意越做越好。
严正看着赵艺放在桌上的车钥匙问道：“换车了？BMW？看来生意不错呀！”
赵艺微微一笑：“还好了。主要是轻松了不少。现在终于有时间去做做美容、购购物了。你当年给我的建议是对的，这个总经理很好用。对了，我的那两个合作伙伴还向你问好呢！你怎么样？在滨海市如何？”
严正：“忙！你是把公司从无到有走过一遍的，你当然知道公司刚刚开始时有多少事！”
赵艺：“是呀！不过你应该好些呀！至少还有两个合作伙伴一起。”
严正笑着说：“哈！他们呀！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赵艺：“哈哈！不过玩笑归玩笑，我还是想再提醒你一次，你这个人呀！太容易相信别人。朋友固然重要，但是还是多考虑自己的利益。生意场上，是没有朋友的。”
赵艺又给严正讲了一些自己的经历，让严正明白，很多时候，朋友是用来出卖的。至少有人是这样想，这样做的。而且这样的人，不算是少数。
严正点点头：“谢谢，赵艺。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你聊天吗？”
赵艺：“不会是因为我敢于批评你吧？”
“还真是差不多！”严正喝了一口茶，接着说，“我一直都希望能够听到别人对我的批评和建议。可是呢？好像总是我在给别人建议。关于做人、关于做公司、关于产品、关于市场，等等。我不是说自己比别人强。但事实上，都是我在帮助别人作决定、拿主意，很少有人给我建议。”
赵艺：“所以人需要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层次，不断地找机会去接触比自己强、见识比自己广的人，这样我们才能进步。”
严正：“所以我就一直在找你吃饭呀！”
两个人一起笑了。
七天的长假一晃就过去了。上班的第一天，严正就去拜访新时代的团队。蒋洪斌带着整个政府与电子商务事业部的人接待了严正，让严正觉得自己有些受宠若惊。
蒋洪斌笑着说：“欢迎严总！我一直跟他们介绍你们几个的事迹。今天你来了，好好和他们交流交流。我要去开会，中午我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新时代的项目小组对这个项目十分重视，效率也很高，他们在节日期间加班把报告的第一部分完成了。相关的人员一起给严正作了一个汇报。毕竟是专业的咨询机构，又有信产部的背景，对于市场、行业以及发展方向的把握非常到位。严正暗自点点头，知道这部分的报告一定可以用于自己申请各种政府资金支持的申请表中。
中午，蒋洪斌带着这个团队，13个人一起陪严正吃饭。后来严正才知道，蒋洪斌和陈长伟之间是有矛盾的，两个人从来不在一个饭桌上吃饭。这次大家一起出面接待严正，算是给足了严正面子。
下午和陈长伟的谈判进展得也很顺利，严正把自己的计划和对方充分沟通。一方面非常认可新时代的实力和工作态度，另一方面也提出了亚联会自己完成一部分后续的调研工作，希望在价格上能够有一些调整。同时着重表示，这个项目只是亚联进入中国后的第一个项目，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合作。
陈长伟则表示非常理解亚联这边的情况，新时代看中的也是和亚联未来长远的合作，但60万价格也是按公司规定算出来的。
经过2个小时的谈判，双方基本达成了一个共识。对于项目的报告，新时代方面将着重点放在第一期报告的完善和调整上，使其更适合申请政府支持的口味。而对于调研第二部分的目标，也就是产品需求的验证工作，则主要由亚联来完成，新时代仅提供支持。项目的整体报价则从60万元降低到35万元。陈长伟表示还需要请示一下公司的领导，但估计问题不会太大。
双方对于这个结果都还算满意。严正也就带着这个结果回到了滨海市。
严正回到宿舍，看Tim和Steven坐在客厅里，两个人都面色铁青，不知在和谁生气，就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Steven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Tim气急败坏地说道：“他妈的！被那两个小丫头给骗了。和她们一起去武夷山。她们号称认识当地旅行社的人，在当地又是找导游，又是包车，带我们在那边玩了几天。我们以为既然认识当地人，那一定会便宜了。结果不是带我们吃当地的农家菜，就是逛当地的茶庄。没看到什么景点，看到的都是人和购物地点。价格非常贵不说，结果买了这么多的茶，看他们包的时候还挺好，回来一看里面都是树叶！”
桌上有一大包打开的茶叶，足足有两三斤，除了上面有一层茶叶，下面全是树叶。
Steven低声说：“那些农家菜贵死了！那两个小姑娘还不停地点菜。去景点的时候，又是门票，又是小费的，这次亏大了！”
严正哈哈笑着说：“这样的事太多了。没事，破财免灾嘛！再说，你们四个出去玩，不是也不错吗？”说完，严正一脸坏笑地看着Tim。
说到这，Tim更生气了，“我和Steven一个房间睡了四天，他的呼噜声吵死我了！”
Steven张了张嘴，又低声说：“刚才我发现自己放在书包最里面那层的5000块钱不见了。”
严正收住了笑容，严肃地说：“啊？这么严重？这得去找她们呀！不行我们就报警！”
Tim垂头丧气地说：“电话关机了。找不到了，再说我们也没有证据呀！算了，不说了，睡觉！这个事和谁都不许说！”说完，Tim上楼睡觉去了。
Steven的脸拉得很长，“唉！”一边回房间，一边用非常低的声音嘟囔着，“哪天找发票吧。”
严正摇了摇头，把茶叶和光盘收拾了收拾，扔进了垃圾桶。
虽然在滨海市只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但严正已经强烈地感受到了大家对于这个特殊群体的关注和羡慕。每当被人介绍“海外留学，归国创业”时，严正都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敬佩之意。但同时，他也能够感受到对方的敬而远之，好像海归们毕竟是喝洋墨水的，对于本地的文化来说，是外来者。
所以，只有在这样的聚会中，大家更能够找到认同感。
在会上，严正还碰到了Steven的一个MBA同学，陈庄，JohnChen。陈庄读MBA前是做投资银行的。读MBA时也组建了一个团队参加商业计划书大赛，在LAU的比赛中，和Tim他们的团队并列第一名。后来，他找到以前的老板得到了投资。目前他在北京创业。
陈庄做的项目被戏称为PRM（PersonalRelationshipManagement：私人关系管理，对应CRM：CustomerRelationshipManagement：客户关系管理）。其实是一个交友网站，为大龄青年提供婚介服务。他的市场地位非常清晰，就是高端人群中的单身群体。这些人忙事业、忙赚钱，却没有时间忙自己的感情问题。而自己的地位越高，也就越难找到合适的伴侣。看到周围明显的市场需求，陈庄做了这个交友网站。公司也成立不久，半年的时间。市场反馈还不错。
严正和陈庄聊着创业的辛苦和乐趣。其实，两个人也在暗地较量着。同样是商业计划书大赛第一名，同样拿到了投资回国创业，到底谁更强，谁能更早成功呢？
严正当然也少不了和老朋友王子龙见面叙旧。王子龙的气色不错，公司也进展不错。几个月，已经有30人的规模了，看来公司的投资人实力很强。
严正笑着问：“不错嘛！公司成长得很快，那你这个总经理忙不忙呢？”
王子龙答道：“还可以，我把宋飞拉来做了公司的行政主管，田伟杰做了产品总监，于富海做了技术主管。只有财务主管是台湾那边派来的。”
宋飞、田伟杰和于富海三个人严正都认识，一个是他们的大学同班同学，另外两个是以前的同事。王子龙是个很会利用自己资源的人。
严正：“Wow，都是自己人了。那你不就轻松了很多？”
王子龙笑笑：“是呀！当然要拉自己人了。你也应该这样，要不一个人在那边会被人欺负的。来，喝酒！”
严正：“没事，我有这个自信：接触一段时间，我就把不管是谁介绍来的周围人都变成自己人了。哈哈！对了，你们是做什么的呢？”
王子龙：“咳！你还不知道我，不懂技术。现在有田伟杰和于富海来管产品和技术，我就更不关心了。我就知道我们是做软件的，但没有自己的自主品牌产品。目前主要是把台湾的一些成型产品作本地化，然后寻找在中国内地市场的机会。我们这个代理总裁何平很少来这边，好像对于产品开发进度也不是很在意。我既不知道这个何平为什么是个代理总裁，那个真正的总裁到底是何许人也，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反正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了。”
严正又问道：“那你忙什么呢？你不是能够闲得住的人呀！”
王子龙：“还好。自己公司那边还有一些项目，这边不忙，刚好可以忙些自己的事情。同时，利用这个机会可以接触一下台湾和香港那边的产品，也可以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机会自己做些事情。你呢？那边怎么样？”
严正：“还可以吧！公司刚刚成立，要忙的事情很多。”
王子龙：“是呀！你自己在那边小心吧！”
如果王子龙多了解一些产品，或是两个人再聊得深一些，或许他们会发现什么。不过，很快，话题就转到了其他的事情上。
严正长假的最后一顿晚餐是和赵艺一起吃的。赵艺已经从政府部门挖了一个人来当公司的总经理，据说此人之前是一个很年轻很有前途的处长。赵艺给他的工资不是很高，但项目做成后提成非常可观，所以这个人的工作热情非常高。这让赵艺轻松了不少。后来，赵艺告诉严正这个年轻人的父亲的名字时，严正也就明白了为什么她的生意越做越好。
严正看着赵艺放在桌上的车钥匙问道：“换车了？BMW？看来生意不错呀！”
赵艺微微一笑：“还好了。主要是轻松了不少。现在终于有时间去做做美容、购购物了。你当年给我的建议是对的，这个总经理很好用。对了，我的那两个合作伙伴还向你问好呢！你怎么样？在滨海市如何？”
严正：“忙！你是把公司从无到有走过一遍的，你当然知道公司刚刚开始时有多少事！”
赵艺：“是呀！不过你应该好些呀！至少还有两个合作伙伴一起。”
严正笑着说：“哈！他们呀！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赵艺：“哈哈！不过玩笑归玩笑，我还是想再提醒你一次，你这个人呀！太容易相信别人。朋友固然重要，但是还是多考虑自己的利益。生意场上，是没有朋友的。”
赵艺又给严正讲了一些自己的经历，让严正明白，很多时候，朋友是用来出卖的。至少有人是这样想，这样做的。而且这样的人，不算是少数。
严正点点头：“谢谢，赵艺。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和你聊天吗？”
赵艺：“不会是因为我敢于批评你吧？”
“还真是差不多！”严正喝了一口茶，接着说，“我一直都希望能够听到别人对我的批评和建议。可是呢？好像总是我在给别人建议。关于做人、关于做公司、关于产品、关于市场，等等。我不是说自己比别人强。但事实上，都是我在帮助别人作决定、拿主意，很少有人给我建议。”
赵艺：“所以人需要不断地提升自己的层次，不断地找机会去接触比自己强、见识比自己广的人，这样我们才能进步。”
严正：“所以我就一直在找你吃饭呀！”
两个人一起笑了。
七天的长假一晃就过去了。上班的第一天，严正就去拜访新时代的团队。蒋洪斌带着整个政府与电子商务事业部的人接待了严正，让严正觉得自己有些受宠若惊。
蒋洪斌笑着说：“欢迎严总！我一直跟他们介绍你们几个的事迹。今天你来了，好好和他们交流交流。我要去开会，中午我回来我们一起吃饭。”
新时代的项目小组对这个项目十分重视，效率也很高，他们在节日期间加班把报告的第一部分完成了。相关的人员一起给严正作了一个汇报。毕竟是专业的咨询机构，又有信产部的背景，对于市场、行业以及发展方向的把握非常到位。严正暗自点点头，知道这部分的报告一定可以用于自己申请各种政府资金支持的申请表中。
中午，蒋洪斌带着这个团队，13个人一起陪严正吃饭。后来严正才知道，蒋洪斌和陈长伟之间是有矛盾的，两个人从来不在一个饭桌上吃饭。这次大家一起出面接待严正，算是给足了严正面子。
下午和陈长伟的谈判进展得也很顺利，严正把自己的计划和对方充分沟通。一方面非常认可新时代的实力和工作态度，另一方面也提出了亚联会自己完成一部分后续的调研工作，希望在价格上能够有一些调整。同时着重表示，这个项目只是亚联进入中国后的第一个项目，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合作。
陈长伟则表示非常理解亚联这边的情况，新时代看中的也是和亚联未来长远的合作，但60万价格也是按公司规定算出来的。
经过2个小时的谈判，双方基本达成了一个共识。对于项目的报告，新时代方面将着重点放在第一期报告的完善和调整上，使其更适合申请政府支持的口味。而对于调研第二部分的目标，也就是产品需求的验证工作，则主要由亚联来完成，新时代仅提供支持。项目的整体报价则从60万元降低到35万元。陈长伟表示还需要请示一下公司的领导，但估计问题不会太大。
双方对于这个结果都还算满意。严正也就带着这个结果回到了滨海市。
严正回到宿舍，看Tim和Steven坐在客厅里，两个人都面色铁青，不知在和谁生气，就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Steven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Tim气急败坏地说道：“他妈的！被那两个小丫头给骗了。和她们一起去武夷山。她们号称认识当地旅行社的人，在当地又是找导游，又是包车，带我们在那边玩了几天。我们以为既然认识当地人，那一定会便宜了。结果不是带我们吃当地的农家菜，就是逛当地的茶庄。没看到什么景点，看到的都是人和购物地点。价格非常贵不说，结果买了这么多的茶，看他们包的时候还挺好，回来一看里面都是树叶！”
桌上有一大包打开的茶叶，足足有两三斤，除了上面有一层茶叶，下面全是树叶。
Steven低声说：“那些农家菜贵死了！那两个小姑娘还不停地点菜。去景点的时候，又是门票，又是小费的，这次亏大了！”
严正哈哈笑着说：“这样的事太多了。没事，破财免灾嘛！再说，你们四个出去玩，不是也不错吗？”说完，严正一脸坏笑地看着Tim。
说到这，Tim更生气了，“我和Steven一个房间睡了四天，他的呼噜声吵死我了！”
Steven张了张嘴，又低声说：“刚才我发现自己放在书包最里面那层的5000块钱不见了。”
严正收住了笑容，严肃地说：“啊？这么严重？这得去找她们呀！不行我们就报警！”
Tim垂头丧气地说：“电话关机了。找不到了，再说我们也没有证据呀！算了，不说了，睡觉！这个事和谁都不许说！”说完，Tim上楼睡觉去了。
Steven的脸拉得很长，“唉！”一边回房间，一边用非常低的声音嘟囔着，“哪天找发票吧。”
严正摇了摇头，把茶叶和光盘收拾了收拾，扔进了垃圾桶。